董如意道:“回皇伯父的话,这日子太苦咱们抽空苦中作乐下!”
皇上一怔,随即笑道:“好一个苦中作乐。”
萧瑞德苦笑道:“他们还真是苦中作乐,实在是批阅奏书、处理朝政的日子太无趣了。”
第二日天没亮,董如意便带着香兰随着上早朝的官员队伍入宫了。只是一众官员入宫后去的是金銮殿,而她们去的则是东书房。
董如意才坐下,就看到被人架进来的萧瑞德。
董如意起身道:“呦呵,这是怎么弄的?”
萧瑞德甩开内侍的搀扶,待两名内侍离开,这才咬牙道:“你还好意思问。”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董如意的桌前,“别跟我说礼部没你的人。”
他声音不大,可站在一旁的香兰却听得一清二楚。
董如意道:“那太子爷准备如何呢?”
萧瑞德竖起三只手指。
董如意道:“加多三日?”
萧瑞德不客气道:“想得美。”他竖着手指,“三个月,三天过后,陪我处理三个月国事。”
董如意瞪着眼,“不行。”
萧瑞德道:“为什么不行?这些你又不是不在行,再说我又不是要你一个人全做。”
董如意坚决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萧瑞德道:“解释,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董如意撇过头,“我若是留下,你岂不是清闲了。”
萧瑞德吼道:“萧瑞周……你这叫什么理由?”
董如意义正言辞道:“自然是萧瑞周的理由。”
萧瑞德……
香兰无奈道:“我们小姐是跟太子殿下开玩笑的。”
董如意道:“谁跟他玩笑了,不行就是不行。”
香兰沉默不在开口,她这会也不懂自家小姐的意思,实在是小姐拒绝的太过坚决。
萧瑞德支着桌案,他胳膊一撑,原想转身坐到桌上,谁知他的腿一疼,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董如意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香兰撇过脸,心道:“这要是让旁人见了,没准都要怀疑大周的将来了。”
萧瑞德气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还不给爷搬张椅子过来。”
香兰忍着笑,“是,奴婢遵命。”
董如意道:“搬什么椅子,让人抬个榻过来。”
萧瑞德搓了搓膝盖,腿平放确实比垂着舒服。他嘟囔道:“算你有心。”
香兰喊了门外的内侍,很快矮榻就抬了进来。
待萧瑞德坐好,其他人出去,香兰才道:“今个竟然没见到王公公。”
王喜是东书房的管事太监,以前董如意在时,他和董如意几乎是同进同出的。
萧瑞德不似董如意,他不用王喜贴身伺候,可王喜依旧会赶在萧瑞德来之前准备好一切。
董如意和萧瑞德相视看去,董如意道:“若他人还在东书房,那你觉得什么事会让他耽搁来此?”
萧瑞德惊道:“皇伯父……”
董如意直接站了起来,“香兰,快让人去勤政殿看看皇伯父今个有没有上早朝。”
香兰应是转身离开。
萧瑞德这会也站了起来,“你说会是什么事呢?”
董如意道:“你还是赶紧坐下吧,有事也要等你腿好了再说。”
萧瑞德乖乖的坐了回去,只是他更加的担心了。皇上行事,他根本就无从猜测。
一炷香的时间香兰就回来了,香兰道:“让小姐猜中了,勤政殿的人说陛下一早就上朝去了。”
董如意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她心道:“皇上这又是何意呢?”
萧瑞德道:“你也别担心,这会咱们再担心怕是也于事无补。”
董如意嗯了一声,就像萧瑞德说的那样,这会担心怕是已经晚了。
萧瑞德喊道:“来人。”
门外的内侍应声而入,“太子有何吩咐?”
萧瑞德道:“去金銮殿外看着,若是散朝即可回禀。”
内侍应是离开。
董如意道:“只有桌上这些奏书要看吗?”
萧瑞德嗯了一声,“就昨个一日的奏书不曾批阅。”
董如意拿起一本翻看了起来。
董如意这边还好,有事做同没事做不一样反观萧瑞德,他坐在榻上,几乎是每隔一会便会问一句下朝了没有。
两个时辰后,今日的早朝总算是散了。
王喜手捧圣旨的走了进来。
看到圣旨的那一刻,董如意和萧瑞德的心全都沉了下去。
王喜喊道:“太子、周王接旨……”
董如意上前,她和香兰先扶萧瑞德跪下,这才跪了下去。
皇上下旨太子监国,庆王、周王辅国。而他会在太子大婚后,携代王前往温泉山庄避寒。
董如意和萧瑞德同时惊呼,“什么?”
董如意忙道:“小王如今还病着,这会开始操心国事于病不利。”
萧瑞德也道:“大婚,我连个婚约都没有,同谁成婚?”
王喜被两人的话问懵住了,王喜道:“那个……这个……陛下都没说啊!”
皇上说多少,他做多少,至于旁的他哪里清楚。
董如意道:“不行,这事得和皇伯父好好交流交流。”
萧瑞德附和道:“就是,这婚姻大事可不好轻率。”
二人说着一同向外走去,他们可不想将自己的命运同大周朝廷绑在一处。
***
董如意和萧瑞德赶到勤政殿时,皇上已经从金銮殿回到寝宫了。
张福海从内走了出来,“真是不巧了,昨日连带着今日,陛下累的不行,这好不容易完事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皇上的拒见,让董如意和萧瑞德都知道皇上这次是无比认真的。
董如意道:“张公公,不是小王推脱,实在是小王连辅国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再说小王这还病着。”
张福海道:“陛下说辅国的活不累,小王爷若是不明白大可去问庆王。
董如意顿时没了言语,跟庆王学在皇上眼中的确是个办法,可那也得她愿意才行啊!
萧瑞德道:“张公公,皇伯父可说未来的太子妃是何许人也了?”他要趁早毁了这门亲事,他宁可不娶,也不想像代王那样胡乱娶一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