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她的长相和穿着再普通不过,普通到如果从你身边经过你完全不会多看一眼,我们很难相信这就是在岛上生活了一年的人,在我们想象中这些人就算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也至少应该是肌肉发达的猛男。如今站在面前的却是这样一个女孩,大家不免松了一口气。
黑猫不失时宜宣布了比赛开始。
我们机警的观察着张龄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缓缓的抬起右手,突然猛的冲了过来。我见势不妙,纵身向后跳开,廖宇紧随其后,但胖子刘国梁慢了一步,被张龄一掌打个正着,他还来不及展示自己的斗术就昏厥过去。
张龄踢了踢倒地不起的刘胖子确定他不是装死之后说:“还有两个。”
“胖子你怎么样了?不会一下就完了吧?”身后的廖宇关切的喊道。
“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不用担心,倒是你们不打算用异能来对付我吗?”
廖宇笑道“你身材不怎么样,我看没必要了吧。”
张龄听了自然是一头雾水,我却知道这家伙的千里眼还有透视能力,所以才这样说,但这能力对战斗毫无帮助,用了也是白用,而张龄的异能还没有露低,我要不要保存实力呢?
“我左你右我们一起上,不管怎样,至少要先试出她的异能!”说罢,我和廖宇一左一右齐向张龄冲去,张龄向左跨了一步,凌空一掌,我见势不妙马上开启战狼形态护体,但由是如此还是被她的掌力震飞。而此时已经到了张龄切近的廖宇,全力一击正打在她小腹上,可张龄居然面不改色,回首又是一掌正打在廖宇胸口,打的他飞出老远。
我凭借战狼形态还可以爬起来,但廖宇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显然已经不能再战了。
我心道“这两个人果然是累赘,一点用处也没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打中她了!”廖宇趴在地上说。
“这叫做鼎,黑猫没教过你们吗?”张龄虽然在回答廖宇,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黑猫及时的进行了解说:“自己学艺不精不要怪我没讲过啊,所谓鼎就是用斗气包裹指定的身体部位,这样就可以强化它的破坏力,当然也可以提高防御,将鼎的能力用在弱点上就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还有刚刚打飞小狗的那一掌,就是发啊,尖,鼎,发我可是都讲过的呦。”
看来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有所保留了,只能全力一搏,但愿凭着这一身厚皮和尖牙利爪能取得一点优势,但几个回合下来我就发现我错了,这些长期生活在后山的异界人,平时一定是以打猎为生的,他们最常接触的就是野兽,所以在和我的战狼形态交手的时候,张龄没有丝毫的紧张,几乎是处处压制着我,若不是仗着一身厚皮我怕是早就和两个累赘一样倒地不起了。
“喂,你认输的话我让你做我的坐骑好不好?”张龄笑着对我说。
我呲了呲牙,低吼着表达着我的不满。
“不如我们认输吧,看样子你也很难能赢,她又是个女孩子能把我们怎么样呢?”廖宇似乎缓过气来,坐在地上对我说。
我并没有理会他,要是这种程度就认输的话,那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我将斗气凝聚在自己的爪子上,形成了极具破坏力的尖,黑猫曾经说过单从破坏力来说消耗同样的斗气尖的破坏力最强,这是一种非常节省体力的做法,只要她被我抓到就会造成深深的切口。到时候我就能逆转局势。想到这我奋力向她扑去,张龄一个转身闪到了一旁,我甩过头去就是一口!没错,除了爪子我还有牙齿!
张龄见来不及闪躲,连忙用双手撑住我的嘴,我用力一甩将她丢上半空,伸出爪子打算给她致命一击,不料她在半空张开手臂竟如纸片般飘走了,伴随着她手掌上的蓝光,张龄缓缓的落在了场边,她拍了拍手说:“居然逼我用了异能!看来你有点本事啊。”
她的异能是什么?刚刚的惊鸿一闪让我产生了无数疑问,她会飞?不可能,如果她会飞应该早就离开这座岛了吧?如果不会飞,那么刚刚她所做的就像是突然减轻了自己的体重一样。
不等我做进一步的分析,张龄已经开始向我发难,她一跃而起从空中连续用发对我进行打击,但这对我来说构不成威胁,她的发威力也并不大,连续的打击让我周围的尘土都震的飞离了地面,以至于形成了一道沙尘,遮蔽了我的视线,这时我才感到不妙,可为时已晚,张龄不知何时已经从空中落下,正骑在我的背上,当她落在我背上的瞬间就像一辆呼啸而过的火车撞在了我的腰上一样,再也无力反击,我甚至感觉不到下身的存在,也许我已经被撞成两截了?
“女孩子的梦想就是控制自己的体重,你非要我变得这么重才肯认输吗?还是你想要更重些?”听到背上张龄的话,我已经无力回复,只能解除战狼状态,投降认输。
几个场内的侍从把我们抬了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是那个看门的侏儒,依稀记得他好像叫泰格,泰格对我们三个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然后微笑着说“你们很幸运,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感谢你们的对手吧,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不然你们绝不止于此。”
我忍不住问:“那个叫张龄的人在他们中算厉害的吗?”
泰格瞥了我一眼说:“她的实力很普通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我突然忍不住大笑,廖宇问道“你疯了啊?”
“我原来还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战狼形态还学会了尖,没想到被一个实力普通的女孩给完败了,这难道不好笑吗?哈哈。”一边笑着,我的眼泪一边夺眶而出,是委屈,是屈辱或是不甘我说不清。
“我的活络丹在那?”张龄趾高气昂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想尽量保留一点尊严。
由是如此,我擦眼泪的动作还是被她看到了“呦,我的小狗狗哭了啊?”她走过来坐在我边上说。
“走开,你这该死的大屁股!”我试图想推开她,但浑身都使不出力气。
张龄突然板起脸来,挥手就是一耳光说道:“你在开口前应该想想自己的身份!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