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途径菜场,下来买了好些菜,金稳算算四个人,三个男的,肯定特能吃,一旦炒菜配米饭,他老公还不得三碗饭下肚,那个死汪斐,看着也是个吃货,而且铁定没滚蛋,等着他们下班回家。他说他晚班,他一个体检中心的医生,哪来的晚班,都是常日班,他就是找由头不肯走。
车到了地库,沙点兵打电话喊朱莉汪斐下来一起帮着拎东西,电话刚一接通,金稳那头刚翻开后备箱,朱莉电话里说,不用拿上来了,今晚就搬走,已经和汪斐成了莫逆之交,汪斐有栋国贸的一百平的大屋空在那,免费给亲闺蜜住,条件之一,就是一起玩耍,一起做伴,红尘滚滚中一起度过悠悠岁月。
金稳嘭的把后备箱扣上,有点惊喜交加,沙点兵有点愣,瞅瞅金稳,说,“这友情,是不是太快了?!是福是祸?”金稳忙不迭的说,“你是谁呀!亲老公,汪汪狗子绝对不敢对朱莉不利!您放心,他敢对朱莉不对劲,我就能一口咬死他,何况他也知道你的身份,不敢造次。他呀!就憋着和朱莉姐姐做闺蜜,离你近点,瞎搅和点,瞅机会伸一脚在咱俩中间,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提着菜往家走,沙点兵还是有点不托底,金稳边走边说,“老公,朱莉姐姐也已经三十五岁了,男朋友都交过好几十个了,也是阅人无数,她在娱乐圈虽说没有大红,但是也是有所成就呀!成年人了,不傻不蔫的,不用担心她。人家父母都放心她出来打拼十好几年呢!”金稳絮絮叨叨,就怕沙点兵改主意不让朱莉走。
进了家门,果不其然,汪斐仍旧在,金稳心里叹口气,也不理人家,直接拎着菜进厨房。汪斐跟打了鸡血似的看见沙点兵,一把接过沙点兵的包不说,还又递拖鞋又站着等着伺候的劲儿。金稳不愿意多看他,给个屁股就闪了。
朱莉呆在客房做瑜伽呢!说是到了这个点就得做,每天循环,保持身体柔韧性和年轻态。汪斐成了贴身小太监,紧随其后的跟进厨房,金稳把菜撂了厨房,进卧室换家居服,沙点兵跟进来,也换衣服。金稳把沙点兵脱下来的用衣架撑好放进衣橱里,汪斐那贱兮兮的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贼目鼠眼的讨好说,“弟弟还满意哥哥把厨房擦锃亮吧?!我这通收拾,朱莉大小姐锹镐不动,就练我一人,撅屁股干的,真的!在家都没这么爱干净过。”
金稳没好气的盯着自家老公换家居服,觉得被谁占了便宜似的,拿眼睛斜汪汪狗子。沙点兵毫不在意,都是男人,不怕瞅什么。沙点兵说,“朱莉说你有间空房给她住?这么大方?才认识一天就这么仗义?我有点凌乱,真的假的?安的什么心?我可看着呢!”汪斐把脑袋挤进来了,半个身子也挤过门缝,说,“我的傻哥哥,我啥都不趁,就趁房,咱北京土著,就房多,环环有房,通州有块地,咱家吧!主宅是上面三层,地下二层,这辈子弟弟就不缺瓦片遮身。给朱莉我的好闺蜜一个住的地儿,帮助她度过眼下的难关,分分钟不费事,不让你操心,这个心给我操,谁让她是我的傻哥哥旧情人的姐姐呢!一家人,不外道!哈!”
金稳问,“好闺蜜问人家要多少房租合适呀?不会不要钱吧?这么下本,就为了你的傻哥哥吧?”汪斐看着金稳穿衣服,翻领子,说,“几千块房租就是我酒吧一个晚上的酒钱,没意思!还是感情重要我的傻哥哥!不要钱,免费住,时不时的我路过上去呆一会,给我杯咖啡就成,隔三差五约在一起玩耍,从此就不离不弃,你是风儿我是沙就行。”金稳咬着后槽牙说,“隔三差五让朱莉姐姐带你过来玩耍,是这意思呗!”汪斐舔着脸说,“大家都是亲戚,应该经常走动,朱莉在北京也是孤身一人,需要照顾,有事没事聚一聚,交流一下,不都说嘛!见面三分亲,人家又是演员,我可认识不老少演艺圈的神咖!以我的家族地位,捧红一个舞台剧演员,也不是什么难事!朱莉姐姐遇到我,可算是走对路了!”金稳气的扯扯衣服下摆,拉着沙点兵往出走,一边说,“人家朱莉姐姐不屑于用手段使自己红,人家医学世家,专给大领导看病,谁不认识,要是玩花样找人捧,十几年前就这么干了,还轮着着你?!”
汪斐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往厨房方向走,说,“不管怎么样吧!我的一颗心可是给了朱莉姐姐,真的,一见如故,如歌如泣,朱莉姐姐说了,当初家人不同意她进入演艺圈,从来没帮过她,一心等着她歇菜回老家继承家业,说她爸爸名下还有一个中医药加工厂,有自己的商标,没人管用的是管理公司,总要最后用她来继承,趁早去学一学公司管理,可惜,我的亲姐姐就是不愿意回去。我呢!好歹也劝了她大半天,做演员十几年了也过足瘾了,该换换活法了,对不对?两位!人家愣不听呢!当初是斩断一切走的文艺的路,就想功成名就给家里人看看,这十来年自己没白费!所以,我能帮就帮一把,谁让她是我傻哥哥的亲戚呢!”
三个人一起进了厨房,金稳喊沙点兵淘米闷饭,斜眼看汪斐,说,“朱莉姐姐不是说话就搬走吗?!东西都在我老公车上,你呀!赶紧去把东西捣腾到你车上,吃完饭赶紧滚蛋,送朱莉姐姐去新家,到了还得一会收拾呢!听见没?”汪斐想了想,有点墨迹,看看沙点兵背对着他淘米,金稳两眼圆睁的瞪着他,要了车钥匙,出去喊朱莉一起下楼。朱莉慢慢腾腾从房里出来,两个人走出去把门嘭的一声关上,金稳长舒一口气,大声说,“俺的娘呦!可清静了,老公,吻一个,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