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偷的,因为我拿过去的根本不是这件.......是.......“
东篱月瑶气急脱口而出,意识到什么又中途住嘴,不禁慌了神,求助的看向大夫人.
可是东篱华心中已经有了分晓了,看向一旁被月影怼的闭嘴许久的昭家兄弟,“两位舅兄认为呢?”
昭长明憋了许久刚准备开口却被昭长润一个眼神止住了,昭长润依旧谈笑自若“这是相府的家事,长润不好说什么,我们昭家要的只是雄儿遇害的真相。”
“兄长!”
大夫人急得瞪象昭长润,昭长润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悠然的喝着茶,还顺便点评了一句:“这碧螺春不错!”
“还不跪下!”
东篱华脸色一沉,突然呵斥月瑶,吓得月瑶赶紧普通一声跪下,“父亲要相信女儿”
“相信你什么?信你诬陷手足?”
东篱华厉声质问,这个女儿他一向视若明珠,精心载培,却想不到如今聪明劲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他怎能不失望。
“不...父亲您为何要如此维护这个庶女...”
月瑶那张好看的脸上已经好似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原以为此事会轻易蒙过,毕竟比起她,东篱月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却不曾想到东篱华鉄了心似的要跟两个舅舅叫板,死活不让处置这个庶女。
她自幼养的金贵,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啊,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眼泪也簌簌地落下来。
这让大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看向东篱华目晗凄楚:“老爷,即使这衣服真的是月瑶送的,最多只是瑶儿想撇清干系而已,又不能证明三丫头与雄儿的死无关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又把矛头指向了月影,引得东篱华也意味不明的看了月影一眼。
月影眸光一亮,视线停在了宁儿的左手腕上,尽管衣袖遮挡,可她还是留意到了,勾唇一笑,立时俯身一把拉起宁儿的左手,衣袖往上一拉,露出一枚上好的和田翡翠手镯。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宁儿吓了一大跳,差点惊呼出来。
“三小姐这是作甚?”
“呵,你这手镯哪里来的?”
月影眯着眼睛看了视线停留在那枚翡翠上,厉声问道:“这是哪里得来的?”
宁儿瑟瑟缩缩的答:“是...是奴婢入府前母亲给奴婢的。”
“那想来你卖身为奴之前应该出身大户人家吧,毕竟这上好的翡翠可不是一般平民用得起的。
这话问得宁儿万分心虚,她哪里是什么大户人家,爹娘不过是在城外给相府庄子上做农活的人家,这点,入府前都调查的一清二楚的,如今慌不择言也是砸了阵脚。
毕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心智尚且不成熟,被月影三言两语的诛心就吓得腰身一软瘫在了地上。
而这翡翠手镯的来源再明显不过了。
昭家兄弟看在眼里,转向看了眼大夫人意味不明。
大夫人收到兄长递过来的眼神,顿时尴尬万分,再看那宁儿眼中已是隐约有了杀意,
“你想说什么?”
东篱华冷冷道,他这算是看明白了,两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月影眼眶一红,语气中夹带着满满委屈:“父亲大人明鉴,宁儿只是长姐房中的二等丫鬟,如何能拥有如此质地的翡翠,想必是长姐所赠送的吧?”
“你莫要含血喷人,我何时送过她翡翠了?”
东篱月瑶猛地瞪向她,怒声质问。
月影撇撇嘴:“不是长姐送的,那就是母亲送的,反正我是用不起这样好的东西!”
月瑶心一梗差点要吐血,因为这手镯的确不是她送的,而是大夫人送的...
“放肆!”
大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只得怒声呵斥,刚想要继续发作又被东篱华打断,
“让她继续说!”
月影面色露出孩子般的庆喜,声音如深谷黄莺:“父亲明鉴,女儿想说的有三点,其一,今日是长姐的婢女污蔑女儿与昭公子遇难有关联,信誓旦旦说看到我与昭公子一同离去,却连女儿穿什么眼色的衣服都支支吾吾说不清,这样的记性,母亲和昭家两位舅舅觉得她所说的证词又有几分可考?”
说着目光扫向昭长润,和大夫人,昭长润面上倒仍是看不出情绪,而大夫人脸色着实不好看。
接着又道:“其二,长姐先是不承认昨日有送我衣裳,待紫檀姐姐取来证据后又自己露出马脚,是以,不管现在手上的这件衣裳是不是昨日送出的那件,至少可以证明长姐也的确撒谎了。”
月影顿了顿看向东篱月瑶,童真一笑:“那么妹妹想问问长姐为何刚好在昨日送我衣裳,今日又和自己的婢女一起诬陷我?”
“我可没有诬陷你,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东篱月瑶眼珠子都快瑶瞪在月影身上,心中懊悔自己大意了。
对于东篱月瑶的嘴硬,月影并不以为然,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其三,先不说宁儿手上如此珍贵的翡翠从哪里来,想必父亲心里依然有数....“
果然,东篱华正狠狠的瞪了眼大夫人,“玉芬,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和瑶儿都太纵容了,纵容得你们如此张狂?”
“老爷,这....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宁儿手上得翡翠是我给她得呀!“
大夫人哀婉得垂下眼眸,眼尾划过一丝苦涩,她本想说那是之前赏赐给宁儿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何等赏赐也不用那处如此珍贵得东西来,是以只能死不承认了。
那想到东篱华毕竟是当朝丞相,若有心查证此事,区区妇人手段又如何瞒得过他这只浸淫官场得老狐狸,就连昭长润都神色莫名得看了眼大夫人,看的大妇人心底直发荒。
缓了缓又听东篱华冷冷道了句:“相府珠宝首饰皆记录在册,夫人若还狡辩,那本相就让管家把所记录在案的册子拿过来核实一下!”
“老爷!”
大夫人急呼,眼中尽是委屈,十数年夫妻,虽谈不上恩爱,却也是相近如宾,可如今见东篱华如此让自己下不来台,心中着实憋着难受,却全然不去反省自己做了什么。
东篱华扫了眼大夫人审视着月影:“其三是什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