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勾了勾唇,眼中一抹杀意一闪即逝,
“阿墨是你的熟人,甚至是朋友吧?”
“你..什么意思?”
端木星宿一下子坐不住了,眼中凌厉直扫月影脸伤。
这回轮到月影淡定了,拿起蓝釉小茶碗喝了一口,那片海棠花正好粘在了她的唇上,朱唇贴花,娇媚流转,端木星宿竟一下子看的晃神。
“阿墨他现在快要死了,若你能告诉我青龙的下落,或许能救他。”
月影冷冷的声音将星宿击回了现实中,端木星宿眼中怒意升起。
“你怎么知道他又受伤了?”
月影继续冷冷道,“具体的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恐怕是要时日无多了,除非能找到龙鳞。”
“是玄冥草?”
一听要用龙鳞做药引,端木星宿立马瞳孔一锁,就知道了阿墨所中何毒。
月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再说话,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废话多说无益,她只需要端木星宿明确的告诉她,有关于青龙的事。
空气中弥漫着着心的较量,气氛略显压印,二人相视而坐,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端木星宿终于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必定顷囊相解。”
端木星宿垂下头,颇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我有三问题。”
“嗯,问吧...“端木星宿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无精打采的样子。
月影平静的目光从星宿身上移了回来,望向身旁几乎垂到肩头的海棠花。
“第一个问题,你一见我就要杀我,杀我之前,还要先用火来试探我,这是为何?”
其实这个问题她之前也问过,不过这是问了他为何要杀自己,却没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杀自己,又是根据什么来判定的,”
星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神色有些异样,却被垂下的的几根长发遮挡住了眼眸。
“因为自你在大火中重生那个夜晚,云国顶级的星宿师便看到了妖星大放异彩,位主西南朱雀方位下十三宫。”
端木星宿沉了口气,继续说道,“自千年前,九域列国推翻了上古舜朝的统治,镇守四方的神兽也同时隐迹于天地间,如今四兽又有星宿明亮,卷土重来之兆,也就意味着天下将再次民不聊生,我做为星宿师既然能窥得天命,那就要将一切隐患斩绝于初始!”
“好,第二个问题,为何会是我?”
月影抬了抬眼眸,深邃的瞳孔中闪耀着桀骜不逊的锋芒。
其实这个问题跟上个问题问的差不多,只不过问的更深层次了些罢了。
端木星宿只要继续解释:“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绝密命令已在九域各国的星宿师中流传了千年,但凡有人出现扰乱了四大星象,就会格杀勿论,只是如今九国之中还设有专门占星司的国家,只有云国、陈国了!”
说及此,端木星宿眼中弥漫起来一些黯然,他是在为星宿师们的前途感到迷茫。
月影心中顿然清明,如此就说的通了,除了星宿以外还要杀她的那些人,就是陈国人,若如此,只怕他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她微拧了眉心,看来她无论在哪里,都过不了安生的日子。
清了清嗓子继续问第三个问题,“青龙的下落!”
前面的两问,端木星夙都知无不答了,可这第三问却着实让他为难,说了,这是九域机密,不说,阿墨危在旦夕。
经过一番思量斟酌,星夙一杯清茶入喉,润了润嗓子道;“传说中古舜朝之所以能统治九域上万年,依仗的就是四大神兽的威震四方,以此哎巩固政权,可古舜朝末代君主荒淫无度,残暴不仁,天下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九域有十巫,合力将死兽封印,千年不能破除,从而忘了古舜朝的天下。”
星宿说到一半,月影忍不住插话问,“既然它们已经是神兽级别了,那想必已经开启了灵智,为何还如此善恶不非,助纣为虐?”
星宿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你那晚从相府硝烟中走出来那天开始,四兽的封印就开始蠢蠢欲动,尤其...”
端木星宿顾虑的看了月影一眼,终是道:“尤其是青龙的封印,大有破印之兆。”
“好了,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你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阿墨了吧?”
端木星宿,站起了身,他不想跟月影单独待在一起,哪怕一秒都会让他浑身汗毛炸立。
“既然都说到这分上了,为何不送佛送到西?阿墨,对于我而言可救,可不救,但对于你...我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也猜到了几分,你必须保住他的命!”
端木星宿一下子炸了毛,愤怒的瞪着月影,恨不得吃了她!
套路!诛心!
小小年纪就动的如何操纵诡谲的人性,她这是从一出现就算计上了自己。
端木星宿顿时有一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
“我要先见一见阿墨,若真如你所说,我定会想办法取的龙鳞,若你敢骗我可就要想好后果了!”
端木星宿隐隐的咬牙切齿,语气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深。
“是不是真的,你随我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月影不以为意的说道,阿墨情况危在旦夕,她虽面上淡漠,但其实也同星宿一样心急,二人匆忙的就下了山。
进入十里桃林,月影因为拿着谜毂的树枝,很快便找到了老翁的住所,四处找寻了一遍却不见那老翁的身影,推开房间,阿墨依旧还昏迷着。
端木星宿大步流星的冲到他床前,拳头上的青筋绷起,几乎咬牙切齿。
“谁干的?”
月影耸了耸肩,“他原本就身受重伤,外加奇毒,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情,今日沈流年用计谋逼他现身,所以...”
“所以,他是为了救你?”
端木星宿一下子杀气腾腾起来,月影可不怕他,“你少跟我来这套,他自愿出现救我,于我何干?我能为他寻求解药已经是很有良心了!”
“你!”
星夙瞪圆乐怒眼,指着她,已经是强压着怒火了,早说了让阿墨离这个女的远点他就是不听,这女子就是个灾星。
端木星夙气的走出屋子,双手负在身后,背对她,“我方才探过他的脉搏,若一个月内还没有解药,他将全身经脉融化,必死无疑。”
“然后呢?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断崖!”
月影冷冷的问道,端木星夙却心头一惊。
这个女孩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