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落入了晋王和七皇子的眼中,晋王仍旧淡定接过随从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调侃道了“七弟你的心上人落水了,怎么办?”
徐离晨越此时已经心急如焚,瞥了眼晋王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奔了江边去,他记得月影说过自己不会游泳的。
而这边,也有几个热心的壮年见是个小女孩落水准备跳入江中救人,可月影在水里刚扑腾几下,双脚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拽入了水底,等徐离晨越赶到的时候水面上只剩一排气泡了。
“都看什么,还不快救人?”
徐离晨越大声吩咐自己的侍从。
“这是龙王爷要收人,你们若强行救人就是跟龙王爷作对,会受到惩罚的。”
一旁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一脸惊恐的说道,徐离晨越看了眼那几个文丝不懂的侍卫,想了起来,每逢端午失足落水的人是救不得了,救了会影响国运。
他贵为皇子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有跟月影扯上关系的事让他每每都无力的很。
随着水面惊起的又一个水花,周边的人又开始喊道;“又有人跳江了!”
“哎,好俊俏的少年,为何如此想不开呢?”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惋惜不已,那几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后,也纷纷跳入江中救人。
晋王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像是在看一场大戏,颇有趣味。
而在较远的地方有一人也正目睹了这一幕,吩咐下人;“去桃花潭!”
再说月影这边,被人拽进水底拖行了一段距离后,她知道这是他们怕有人下来救自己。
所幸她不是完全不通水性屏住呼吸,感觉到那拽住她双脚的人继续潜行,听着水流的动静应该是进入了一处暗流。
那人忽的停了下来,许是发现月影还未断气,于是准备过来掐她的脖子,就在双手朝她伸过来之际,月影猛然睁开双眼,犀利寒芒的目光穿透水流,让面前的蒙面男子吓了一跳,接着那蒙面人整个就朝水底沉去,月影将插进他心脏的簪子拔出,以免留下证据。
血液一丝丝融入水中,一阵血腥涌进鼻腔,月影赶紧顺着这处暗洞以狗刨的姿势游去,临走时还不忘扯下蒙面人的面巾,在看清了其面容后,她眼下底色更冷。
暗洞的水流急踹,很快月影就被冲入了一条水潭,浮出水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老娘又特么逃过一劫!”
这古代的衣裳就是累赘,月影脱下了一层薄纱外套扔进水中,这才稍稍感觉身上轻了一些。
观察了四周一圈,这处水潭三面环山,另一边是一处宽阔的沙滩,山壁上生长着许多茂密的桃树,一些青色的桃子掉落在水面漂浮着,沙t滩上生着许多蒹葭,白茫茫一片却不见有水鸟栖息的踪迹。
倒是处好地方,只可惜暗藏杀机,月影嘴角浮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再次将那枚扶桑木簪从发上取下紧握在手中。
眨眼功夫十数个黑衣人从芦苇里走出来,将月影围困在水中,看着那些人的身形和手中所持武器均不像是沅国人。
“你们是什么人?”
“将死之人何须知晓太多!”
为首的黑衣人说罢,矫健的身影迅速逼近,手中刀剑朝着月影刺过来。
月影身形一闪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微微眯缝起眼睛,水珠顺着她的额角滑落,“你们是陈国人?”
这些人的身手招式和上次在城外袭击她那些人出自一门。
“呵呵,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看来上次我们的人都是折在你的手上了?”
为首的黑衣人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小小年纪竟能躲过自己的攻击,果真不简单,再联想到若真是她杀了之前那些人,那么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就非常可怕了。
月影轻飘飘的声音一字一句出口;“他们想要去见阎王,我便送他们一程,你们也无须言谢!”
“杀!”
为首的黑衣人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这个女孩给他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还是尽快了事的好,一声令下十数人一起向月影出招。
月影吃亏在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仅一根扶桑木簪若是一对一尚且好用,可以一敌十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在徒手捏断了一个人的脖子之后月影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剑,一剑刺进迎面攻击过来的一个黑衣的腹中,拔剑时还牵扯出一长串白花花冒着热气的肠子,那人倒下时还未咽气,倒在水面瞪大了眼见看着周围自己的肠子四处飘散着。
见月影出手如此狠辣,其他人无不胆寒,但这是上头下达的死命令,他们若无法完成回去也是个死,于是心一横,出手也更加不留余地了,在解决了一半人之后,月影渐渐开始体力不支,毕竟在现代她擅长的是枪支弹药,这些冷兵器顶多算个业余爱好,再加上如今这具身体素质又不争气。
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可就麻烦了,这样想着,月影将手中的长剑扔进水中,黑衣人见她如此行为,很是不解,但下一秒月影已近至眼前,“咔嚓”一声,是喉骨断裂的声音,又一个黑衣人倒下。
这时其他人已经如疯魔了一般,不顾阵型的攻击,唯一目的就是将面前的女孩一击毙命。
她出生于华夏国首席医药世家,自幼便对人体骨骼构造了如指掌,哪怕是两百斤满身肥肉的大汉她也能瞬间找出其最薄弱的地方一招毙命。
这是月影当初在第三世界安身立命的本钱,不然怎么跟那些黑鬼和白皮猪抢地盘。
不一会儿,一方水潭中横了七八具尸体,整个水面都被染红,月影自己的右臂也中了一刀,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气场丝毫没有弱下去,在为首的黑衣人眼里这个女孩简直是一尊杀神。
他们轻敌了,在打斗下去他们未必能完成任务,不如先回去复命,看上面的人作何安排。
“撤!”
一声令下,三个黑衣人淹没入了芦苇深处,这一方天地再度恢复平静,却充满了死亡的眷顾气息。
月影想将那根扶桑木簪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可这水潭都是猩红一片,无论怎么洗始终都沾满了血腥味。
“你受伤了?”
人未见声先至,很快沈流年从芦苇从中走出来,一袭白衣沾染了些蒹葭,手中摇着兰花折扇,墨发束起,浅青色的发带在清风中飘逸。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的出场都像是精心彩排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