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出门总带两个手机。”
叶文钟在心有余悸的同时从裤子的暗袋里掏出第二部手机,就这么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接他们的车就开了过来,而孙长宁看见这车,既不是奔驰也不是奥迪,更不是什么顶级的车辆,只是一款很普通的商务车。
“你这么低调的?”
孙长宁发问,而叶文钟则是咳嗽两声,面色变得严肃且认真:“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惹祸的根苗。”
这话说出来,孙长宁略有讶异的看了看叶文钟,哈哈一笑:“说的不错!你说的很对!”
能得到这位青年宗师的赞誉,叶文钟感到很骄傲,当下微微一笑,然而接着,孙长宁就开口:“但你并不记得,你自家开着江东顶尖的公司,掌握了多少的财产。”
“一昧的去在行事上追求低调,这已经偏离了这句话的真意。”
孙长宁的目光变得低垂下来:“你有资源,你有势力,你能请名师,这样才把你打造成了一个高手,而民间有多少拳师,没有你这样的资源,只有靠着自己的努力,所以你,真的不适合说这四句话。”
叶文钟面上的笑容消失,但他并没有发怒,因为发怒也没用,眼前一位宗师在瞬间就能格杀他,所以他开始细细琢磨孙长宁所说的话来。
“李修缘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然而你是佛祖放身前,酒肉心中留;想要效世人,入魔而不知。”
一言落下,叶文钟浑身顿时一震,紧接着便是满身大汗,这其中有冷的也有热的,只是把他说的浑身躁动,如同心里有一声钟声把他直接唤醒!
“形式主义,表面功夫!”
孙长宁大笑一声,而叶文钟则是大彻大悟,只是这一言,他顿时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而在心里一琢磨,却是当时大喊一声错了。
“原来我一直都在作表面功夫而不知道.....这样如何能窥视武道真意?”
叶文钟心中有了慨叹,于是这才抬起头来,却发现孙长宁早就坐进了车里,如此浑身上下毛孔大张,对孙长宁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武林里的大礼,随后走到驾驶室,对司机道:“你去副驾驶,我来开车。”
“叶少,这?”
司机顿时愣住,而叶文钟不由分说就把他推到副驾驶,自己坐上了车,亲自驾驶起来。
孙长宁坐在后面,两眼闭上,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商务车一路开着,除去全程懵逼的司机,叶文钟与孙长宁都在专注着自己的事情,现在对于叶文钟来说,最要紧的就是开好车。
如果这个场景让人看见了,定然要高呼起来,堂堂叶家大少,居然在给一个无名人物开车?
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商务车开了约有几个小时,渐渐远离市区,很快就开到一处别墅区去。
这里环境非常的好,有湖有树林,采光也是完美,而且能进入这个区域的,基本上都是大富豪和大豪商一类的人物。
商务车开到其中一栋大别墅的门前,而此时这栋别墅前居然还有其他的车辆。
叶文钟眉头皱了一下,把车停到了一旁,对孙长宁开口:“先生,我们到了。”
他这话说的那边上的司机顿时下巴都要吓得掉下来,听着叶文钟称呼后座上这个人叫先生,顿时是话都说不好了。
孙长宁睁开眼,就是这一下居然冒出慑人心魄的精光,而叶文钟顿时心中一震,身子微微一僵,此时下去,他的脚步硬生生的是慢了孙长宁一步。
“虚目生电!果然不愧是宗师人物!”
那精光几乎化作实质,而只是瞬间便消失不见,似乎从没有出现过,对于叶文钟来说,则又让他心神狂震了一下。
二人在拳法上的理解差的太远,孙长宁仅仅凭借明劲就已经足以堪比宗师,试问全力一发,三千斤的明劲,世上谁人可挡?
化劲确实厉害,浑身上下无处不可打人,然而力量差距太大,这浑身上下无处不可打人就成了一句笑话。
俗话有言,一力破万法,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而当力得巧意,明悟技击,则万法皆如蝼蚁。
叶文钟陪着孙长宁进了别墅,而他之前在电话里已经和自家通过气,所以门刚刚打开,叶家家主就直接迎了出来。
叶文钟的父亲叫叶元健,是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这时候走出来,当看见孙长宁的第一时间,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在看见后面的叶文钟时,则是确定了孙长宁的身份。
“宗师当面,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他呵呵的笑,而孙长宁摇摇头:“当不得这么说,您过谦了。”
“当得,当然能当得!”
叶元健笑呵呵的说着,把孙长宁引进去,这别墅内部的装修很是复古,此时在大厅中,还有两个精干的人物坐着,其中一人端坐,另外一人则是笑眯眯的喝着茶水。
叶元健进来了,而孙长宁和叶文钟同时进来,当叶文钟看见那个笑眯眯的人时,顿时浑身一震,低声呼出来:“牛佬!他怎么.....”
“牛佬?是六佬之一吗?”
孙长宁开口,而叶文钟点点头:“不错,正是六佬之一,这是江东的十位巨头之一啊,六佬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拳师,门下徒弟门人无数,本身也是一位宗师。”
叶元健和牛佬似乎谈了些什么,此时这位大宗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目光转动,看向叶文钟。
确切的说,是看向孙长宁。
这个目光始一出来,孙长宁立刻便察觉到了,只是这一下,那双目猛地望回去,而同时,一股滔天的气势从孙长宁的双目之中爆发出来!
如猿似虎像天雷!
只是刹那,牛佬神经反射一般的站起,那手一动,却是不注意把桌上的茶盏都碰倒,直接跌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牛佬的目光变得凝重至极,看着孙长宁:“你....你是哪里来的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