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孙长宁把这两只胳膊直接摔在地上,这两只手臂的顶端有大量鲜血喷溅出来,刹那间便染红了一片地面。
那人的面色变得迷茫,而接下来,整个人都晃了一下,踉踉跄跄的连退了两步,那两只胳膊处露出赤红的骨,这是白骨被血染的透了。
血水不断的向外喷出,这个人的视线开始模糊,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双目突然充血,鼻孔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两肩处断裂的地方停止了流血,那些肌肉和寻常血肉挤在一起,那赤红的骨只露出了一点,这是用劲强行把自己的肩膀封锁。
功夫练到巅峰,能控制每一块肌肉骨骼血管,即使是子弹头射入,也能强行弹出来。
而更高一层的功夫,就是所谓假死,能把心脏的跳动暂时停止,肉身不坏,这样看上去就和死了一样,在古代,达摩、张三丰都曾经使过这种功夫戏弄过人间的帝王。
这人喘息着,然而并不敢太过用力,他的面色煞白,身子强行站立在孙长宁身前,此时距离孙长宁只有五步的距离。
“这就是......你的力量....”
这人的话从牙缝里吐出来,强行提起气息,那双眼睛盯着孙长宁,此时其中已经没有了自大,剩下的,全都是恐惧。
本以为自己足够高估对方,没想到仍旧是想的太少!
孙长宁看着这人,森冷开口:“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敢口出狂言?”
“这两只胳膊只当了利息,我要的是你的脑袋。”
话语落下,此时孙长宁就如同催命的鬼神,而那人面色惨白,突然,他缓缓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栽了跟头,栽了跟斗啊!”
他这么说着,鼻息粗重:“我朱鸿武一生打拳,这一双拳头下不知缠了多少亡魂,没想到啊,今天和你一战,我这两只拳头,一对胳膊都被你扯了....好!好!好!”
他一连三个好字,那声音中都带上疯癫。
“也是我杀人太多,今日该有此报!”
朱鸿武哈哈大笑,而这时候,叶文钟听了他的名头,顿时大惊:“你是朱鸿武?!洪门大拳师!”
“明明是洪门的大师傅,为什么要来这里暗杀一个后辈?!”
叶文钟目光惊疑,而孙长宁则是眯起了眼睛。
“你来头似乎很大,洪门的大拳师,有多大?”
朱鸿武听见孙长宁这样问,嘴角咧开:“比山还大!”
“我兄长是如今洪门总会的首部元老,同时更是港岛洪门当代的龙头。”
这话出了,叶文钟顿时大骇:“鸿文先生.....已经坐上港岛的龙头了?!”
朱鸿武大笑:“不错,就在两年前,他已经是港岛洪门分会的龙头,同时是总会首部元老,不过这一次我来这里是我个人的意思,与我兄长并无关系!”
“这不是港岛洪门的意思,更不是美国檀香山洪门总会的意思,你们不必多想了!”
“来吧,孙师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欠牛佬的人情,这一次来杀人,没料到你如此厉害,是我栽了!”
朱鸿武闭上了口,那目光死死盯着孙长宁,而孙长宁听完他的话,点点头,语气之中没有半点波动:“你的遗言说完了?”
这话出了,叶文钟顿时大惊:“先生,不可,他是......”
轰!
叶文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雷霆乍起,震动天阙!
朱鸿武眼中猛地一花,而这时,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孙长宁一步踏出,那一掌从天砸落,猛然化爪,直接叩在朱鸿武的脑袋上!
手腕一磨,整条手臂如同舞龙一般,此时就听得一声咔嚓,而后就是皮肉撕扯的恐怖声音!
鲜血喷出,然而只是一瞬就停止,孙长宁的右手收回,使了个“白猿弄风”,这般如扭磨盘一般直接把朱鸿武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无头的尸身倒在地上,在孙长宁扭他脑袋的一瞬间,朱鸿武已经自己用暗劲震毁了心脉,所以当孙长宁的手扭他脑袋上的一瞬间,他其实已经死了。
孙长宁的手中抓着那个头颅,手腕一掷就把这脑袋丢在地上。
“来杀我,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你显然还没有彻底做好这种准备,但是我早就已经做好了!”
孙长宁语气冰冷,从踏入这一行的时候,至如今位置,自己有三次濒临死亡的边缘。
第一次是对战杜建义,要不是他最后力竭,当时自己已经被活活勒死了。
第二次则是唐严庭,自己和他打了没有多少回合就被直接放倒,如果不是金鲤突然显化,自己也已经死的透彻了。
第三次,则是虞秋霖,当初大雨之中疯狂交锋,差一些就被对方用铁指暗劲贯穿腰腹,虽然一直都是自己占着上风,然而仍旧可以说凶险万分,并且最后实际上是打了个两败俱伤。
叶文钟看着孙长宁,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股凉气,而后很快,他的大脑就开始运转,在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去善后。
朱鸿武虽然说是自己的意思,和洪门并没有关系,但是他毕竟是隶属于洪门的大拳师,而且地位不低,按照以前的话,似乎是管堂,现在不知道是升了还是退了,但不管怎么样,孙长宁打死了朱鸿武,还把他脑袋给扭下来,这事情不会善了。
叶文钟逼迫自己冷静,然而就这一瞬,他才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朱鸿武背后只是一个东土的洪门,而东土的洪门只在港岛一片。
而孙长宁,背后站着的是整片东土的道门。
一树生的万朵花,天下道门是一家。
洪门再强,也不能和在东土传承了三千年的道门相比,况且世界上所有的洪门虽然都尊美国檀香山世界洪门总会为总部,但实际上也是各自为王,列土封疆一样,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些地方甚至并不好。
譬如东土华夏的洪门和法国洪门就是这样,关系一般般,只是点头之交罢了,在恳亲大会上会见个面,谈谈话,也就仅此而已。
孙长宁看着地上的脑袋,加上那无头的尸身,此时的朱鸿武,如果那两条腿再被卸了,就是真的被五马分尸。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选择的道,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走,走不过去,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孙长宁目光冰冷:“愿你黄泉道上,一路走好!”
“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