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映入王驮海眼帘的不是旁物,而是一根漆黑的浑铁棍。ωヤノ亅丶メ....
乌黑无光,深邃的如同渊海,那种厚重如沉铁的气息,只是感觉到一点,便足以在心中引起警惕与危机。
他猛然暴退,果断放弃苏彭越,而那浑铁棍的末端,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手?!
王驮海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心中大惊,他根本没有见到人影,这浑铁棍难道不是用劲力丢过来的吗?
居然是有人握着冲到面前的!
但自己根本没有看见,甚至没有察觉,而眼中所能见到的,也仅仅是只有那一只手而已。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王驮海的视觉跟不上变化,而五感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变得极为迟钝,直至那只手臂挥退云烟,有一股锈蚀与火烧的味道萦绕而起,这时候,才看见那持棍人的真正面目。
那是一个青年人,身上带着一种龙虎气。
当——!
棍子翻滚,直接坠落在地,那声音如洪钟大吕,王驮海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便头皮发麻,难以想象,这个东西到底有多重!
但让他更惊骇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看那棍子突然一翻转,居然直接插在土地里,那倒头一掀,直接把一片地皮青砖打的稀巴烂,轰鸣着拔地而起,仿佛是把山海也给捣烂!
铁棍挥空,王驮海只有连续躲避,但那持棍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连环大棍不停,一下一下,捶的地面轰鸣四起,正如地震山崩,逼的王驮海连连倒退。
“来者何人!”
王驮海站定,怒吼一声,此时双拳一开,硬抗了那铁棍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他顿时浑身发麻,感觉脑袋里嗡的一下,如被万斤大锤照着天灵轰了一击!
双臂震颤不停,他心中大骇,那只是转瞬之间便估计出了这铁棍重量,至少在一藏之上!
一藏之数,五千零四十八斤!
然而这个棍子,绝对超出了这个数字!
关键天底下哪里有这么重的兵器,造出来了真的能舞起来吗!
王驮海觉得自己疯了,然而那个舞动数千斤浑铁棍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那棍子都快赶上自己胳膊粗了,而扛了这一下,王驮海才发现,这个铁棍,前后两端最粗,中央一段则是正常铁棍粗细。
这东西就是为了砸人而造出来的!
眼看乌云盖顶,铁棍再来,王驮海自然不敢硬接,身子瞬间暴退,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根铁棍居然冲了过来,后面的持棍者大步而随,只听得耳中如蝉鸣雷音,下一瞬间,那根如噩梦般的浑铁棍又从天上打下!
王驮海浑身青筋暴起,一股澎湃威势自血肉而发,这时候看台之上,三大宗师已然跃下高台落地,转眼之间已经冲到近前!
程紫阳出手,抬起掌来就是一招“补天掌!”
这掌拍下,如天上圣神出招,带着半世云霄坠落,让人眼中生出幻想,又有无边杀气自四面八方澎湃而来,至此对方眼中只有这一掌,避无可避,正是天上地下,神佛难逃!
“达摩散手!”
边上有人认出程紫阳的掌法,顿时震惊不已,这达摩散手是佛门至高武学,即使是三教之中也少有人修炼到这种地步!
丹劲出招,招招致命,然而这补天掌法打到那铁棍上,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卸了个精光,只看那铁棍猛地一晃,前后翻转,是持棍人一招“倒卷黄尘”,差点把程紫阳的胸膛给打裂!
程紫阳靠着身法诡异,堪堪躲开这一击,但那劲力擦脸而过,一道血光飚射,顿时就让他变了神情!
“劲力!棍上明暗交替,不可硬抗!”
他神情凝重,而边上汤康起手,施起大鹤之形!
东土南拳白鹤门!
铁棍如蛇,汤康如鹤,大鹤捉蛇,此时打在一处,鹤拳啄肋,功夫最是狠毒凶猛,此时与那铁棍缠斗,持棍人目光微变,手中棍法顿时一转!
二月二,龙抬头!
那棍法之中带上浓烈杀意,此时四大宗师眼中,这柄浑铁棍似乎在一瞬间变作了钢枪!
大枪如龙!
神枪,秦王磨旗!
铁棍舞起,虎虎生风,撕天破云,汤康面色大变,不敢硬抗,但持棍人如影随形,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那铁棍照着他肩头就砸了下去!
轰——!
大棍落下,有人倒退,却不是汤康,而是青眉大圣郭屠华!
他挡在汤康身前,但此时双臂剧烈震颤,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鼻中溢血,地面被连续崩雷踩出一片狼藉,连退十八步,撼的尘埃四起,青砖炸开,凡是踏过之地,尽是五裂四分,惨不忍睹!
四大宗师瞬间俱都暴退,与持棍人拉开距离,汤康面色变化,高声询问:“来者何人!”
之前王驮海已经问过一次,但对方并不答话,此时看的清楚,那个青年人把铁棍插在地上,轰的一声,正如神话中定海神针铁,整个地面又晃了三晃!
“这兵器用的趁手么?”
正是在四大宗师惊疑不定时,边上传出声音,汤康顿时转头,见到说话之人是陈玄龙!
“哥——!”
又是一道惊喜的声音,那是一直跟在陈玄龙身边的女孩,此时她双眸中泛着惊喜与水光,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拳紧紧握住。
外面的大门处又出现了人影,那是李鹊,此时扛着一个被打到半死的守山人,对里面的持棍者大喊:“老师,你快点搞定,我这里已经搞定了。”
汤康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念头飞速转动,而后很快就从记忆中找到了附和眼前人条件与容貌的家伙,只是让他不可置信的是,那个曾经定为邀请目标的人,如今真正见到,却是没想到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边上其余几位宗师同样面色难看,尤其是王驮海,从一开始他虐人到后来被一根铁棍差点打的满地找牙,抱头鼠窜,这之间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但他不得不那样做,因为硬抗的下场他已经预见了,必然是浑身骨头尽碎的结局。
汤康盯着持棍人,深吸口气,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在陈玄龙和持棍人之前来回转动,最后定格在持棍人身上,一字一顿,道:
“你....应该是上一届江东水龙会的魁首....”
“白玉龙王孙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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