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可惜的是,苏媚一行人从侧门出去后,还是没有找到温仲庭的身影。这会儿大街上人还挺多,就算有什么留下的踪迹,早就没见了,也不会让他们给找到。
苏媚望着面上陌生的人来人往的身影,悄然握紧了双拳,晋斯年从后面踏出一步,一只手放在苏媚的单肩无声地安慰着她。
“别担心,他这么做不是第一次,就代表着他自己是有分寸的。我接到消息,他这回需要偿还的利息不少,因此他不可能就来这么短短几次,只要我们在这附近蹲点,不愁找不到温仲庭的人。”
“你要相信,他就算再温润在文弱,也是夜戈的分身之一,他能够在背负高额的高利贷的同时,还能请到私人侦探,外加用几次扑克游戏赢得金钱,就说明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弱,你放心就好。”
“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一番劝说的话,才让苏媚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不过说一点不担心,那还是不可能的――
苏媚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他真的不适合这些东西,我知道,他的理想就是教书育人,他热爱教师的工作,常年在那么单纯的工作环境中,他没有一点做违法犯罪的事的念头。他的想法如此,他做的事也同样如此。你不明白,他曾给我稍稍透漏了考试的信息,就已经让他心里有负罪感了。”
“我很难想象他做这些事,他一定很不喜欢,只是一定要这么做罢了。也是怪我,我当初为何要对他许下那样的诺言,却没有及时地在他面前出现,是我的错。”
晋焱看晋斯年三言两语就勾出了苏媚心里头的脆弱,而且隐隐两人有渐渐靠近的趋势,他也便前进几步,手轻轻捏上苏媚的手。
用手给苏媚传递着力量。
晋焱说道:“不是你的错,你若什么也不跟他说,他没有任何头绪,也没有任何目标,恐怕早已经做出比现在更出格的事情。他的心情我绝对能理解,他是把你的话,当作唯一的可能的救赎去寻找,去接近。所以……你没有错。”
这倒不全是晋焱的空话套话。他和晋斯年都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想想看以前在他们都以为苏媚死了的时候,他们做的事情。
晋斯年,将苏媚的“遗体”用冰棺冰封起来,整天无论是吃穿住行都不肯将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秒,养成了一种病态的习惯。
晋焱,用那间她曾住过的公寓来麻醉自己,用那些画还记录那些点点滴滴,整宿整宿的宿醉。
他们都因为失去了一个寄托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起来。
他们同样明白,苏媚在离开温仲庭的时候,说过的“我下一个目的地是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城市”以及“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和你相见”的这些话……
对温仲庭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恩赐。相比于那时候已经心如死灰的他们,温仲庭得到的是怎样一种特别的优待……
晋斯年和晋焱这么心有灵犀地想着,彼此心里又划过一种无法言说的醋意,片刻又将它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