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结果。
他其实很想听到这位医生说莫菲是中了一种霸道至极的催情药,需要男女交合才能解毒。
那样他就可以勉为其难,为她解毒了。
虽然过程很辛苦,结束之后还会腰酸腿疼,但是他就是那种助人为乐的人。
他说风雨中,这点累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撸起袖子加油干……
不过,那样的桥段,终究只存在于歪歪小说中。
此时,莫菲依然处于不太清醒的情况,医生也没有尝试弄醒他,给了诸葛浪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诸葛浪顺着医生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大腿处的裤子都完全湿透了,这可不是他尿了。
这雨水如此充足,足以见得,只要在那块丰茂的沼泽地撒上种子,肯定能够收获巨大。
柳馨看着医生问道:“李医生,你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吗?”
“当然有啊,你等等啊。”
尽管诸葛浪勉强算是柳馨的朋友,但是柳馨原则上还是非常强的。
具体发生了什么,诸葛浪一个人说的不可信,要莫菲这受害者清醒了自己说的更可。
等莫菲清醒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医生拿了一瓶药,用棉签沾上一些,放在了莫菲的鼻子处。
很快,莫菲就清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她微微惊慌,脸色还有些苍白。
当发现自己在诸葛浪的怀中,她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有些害羞。
不过,她看到一身警服,英气逼人的柳馨,她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挽住诸葛浪脖子的双手一松,险些滑倒在地。
还好诸葛浪一把将她抱住。
“扶她坐在椅子上。”
诸葛浪将莫菲放在桌子上后,就被下了逐客令。
在审讯室外等了许久,柳馨从里面出来了。
她拍了拍诸葛浪的肩膀,“一会你安慰一下她,也要看着她,我担心她做傻事。”
“到底什么情况?”
柳馨唏嘘不已。
“被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出卖了。”
“被出卖了?”
“她那位朋友把她骗来参加这个聚会,然后就被人下药了。”
“原来是这样。”
诸葛浪不禁想到了最开始被自己一脚踹飞的那女人,或许就是她吧。
诸葛浪走了进去,柳馨正在哭泣,诸葛浪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能自己走吗?”
莫菲摇了摇头。
诸葛浪也不再多说,俯身一个公主抱。
“你……”
莫菲惊呼一声,随即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
刚刚出了警局,他就发现许多人看向了这里,一些人是在看他,而一些人,则是在看一个身穿道袍,身背一把宝剑的年轻道人,那道人刚好从他面前走过。
这年轻道人,除了长得帅,还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引得不少人侧目不足为奇,那些看到的人顶多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除此之外,倒没觉得什么。
毕竟现在的年轻人玩什么角色扮演,或者行为艺术,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诸葛浪倒是微微一怔,因为他从这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让他不舒服的气息,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他身上有一个气场,在影响着诸葛浪。
那年轻人似有所觉,也看向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随即,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诸葛浪想不出所以然,继续抱着莫菲,打车再次回到心悦饭店。
……
张家大院。
院子里面的一片空地上,种了一些绿油油的蔬菜,一个老头子在园子中挥动锄头,满头大汗,像是一个辛勤耕耘的老农。
这时候,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老头拿过边上栅栏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一边不懂声色的问道:“彪子,查到了什么?”
清秀男子神色有些凝重,“那小子是个孤儿没错,但是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
“据我们所查,几年前,他曾经被京城风家那女人收养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遗弃。”
“哦?居然与那个女人有关?”
老头浑浊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精光。
“刚刚还传来的消息,我有个兄弟说,那小子果然与柳家关系匪浅。”
有什么话一次说完,老头扬了扬锄头,彪哥神色一变。
急忙说道:“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这小子还很邪门,今天早上有十多个人去找他麻烦,却反被暴打一顿,后来我找人看过这些人,这些人回来之后,就仿佛得了什么怪病,疼痛难忍,奇怪至极。”
老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我听说世间有那么一些人,是超乎与常人的强大存在,难道他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孙儿这个仇……”
这时候,园子不远处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走来过来,听到老头的话,在几步之外就停住了脚步。
“爸,不管这小子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好过,我们张家在黔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居然被一个小瘪犊子打脸了,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老头看向了他,微微不愉道:“道平,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一样毛躁?仇肯定要报,但是不要盲目知道吗?”
张道平对于张狂是非常宠爱的,张狂被弄进去了之后,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衰老了许多。
“爸,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唯一的孙子啊,就被这小瘪犊子给弄进监狱了,还害得我们家的公司的股票都下跌了很多,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老头神色一阵阴鹜,随后淡淡道:“咽不下去也得咽,狂儿的事情,多想想办法。”
一说起这些事情,张道平就气不打一出来。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能找的关系我都找了,那些贪官,平时找我们要钱的时候多勤啊,现在找他们办事一个个避我们如虎,靠他们?”
“算了,等风头过了再说,你外面不是还有一个种吗,接回来吧。”
“你说的是那个赔钱货?接回来干什么?接回来我们张家的财产不知道要跟谁姓呢!”
“让你去你就去,再哔哔老子一锄头敲死你!”
老头挥了挥手锄头,张道平吓得脖子一缩,急忙后退了数步,与老头保持安全距离。
随后,咬了咬牙,“狂儿的事情,等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但是那小瘪犊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老头气得胡子乱颤。
“草尼玛,小狗日的,老子说话你不听是吧,你那个野种不是很漂亮吗,我可是听说那小子对美女没有什么抵抗力,让她去接近他,懂吗?”
“就她能干什么,难道在哔里面下毒不成?”
“滚尼玛的!”
……
诸葛浪还不知道被人惦记上了,在车上,司机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他,让他颇为无语。
“师傅,别看了,我喜欢女人……”
司机:“咳,兄弟误会了,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从警局里面出来。”
“原来是这样,这就说来话长了,师傅你好好开车,听我慢慢道来。”
司机看来很八卦,顿时兴趣盎然。
“都说红颜祸水,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诸葛浪感叹一声,就看向了窗外。
司机一脸懵逼,然后呢?
当然……没有然后了。
直到诸葛浪下车,他都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什么劲爆的事情,可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