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是第一次看到陈圆圆如此的激动,他自觉说错了话,勾起了陈圆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应该也有一段悲惨的童年吧。”王简想道。
王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就在陈圆圆准备摔筷子走人的时候,王简突然道:“你不欠世人的,确实也不用替世人做些什么...”
“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原意欠你的,欠一辈子都行,好不好?”王简不善于说情话,这或许是他说过的最尬的情话,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陈圆圆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王简就急忙转移话题掩饰道:“那…你再吃吃这道酸辣土豆丝,我亲自做的,就当把欠你的利息给还了。”
王简又从食盒里拿出一道菜递了过去。
陈圆圆一阵无语:这年头还有求着欠人债的。
显然,王简转移话题失败了,陈圆圆用她那神光逼人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王简,想看清楚王简说的那句“欠她一辈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简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按理说,他也是个厚脸皮的人,可就是禁不住陈圆圆的眼神。
“陈圆圆的眼神能杀人。”这是媚香楼里春姨的话,想必此刻的王简会十分的认同。
王简掩饰住自己的心虚和尴尬,他道:“别看着我啊,快尝尝这道菜的味道。”
“噗嗤”陈圆圆妩媚的一笑。
王简并不知道陈圆圆为何发笑,不过既然是笑了,肯定是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赶紧推荐自己的拿手菜:酸辣土豆丝。
陈圆圆看着盘里切成丝条装的土豆丝,一脸的困惑:酸味她知道,可这辣是何滋味?
她夹起土豆丝尝了尝,感觉就是醋的酸味,其中还带有一丝辛味。
“不就是辛味么,还故弄玄虚说什么辣味,听都没听过。”陈圆圆不屑道。
不过,这道酸辣土豆丝也重新勾起了她的馋虫,她先是夹起一小筷试了试味道,只觉那细长的土豆丝酸脆可口,味道极好。但就是小口吃着不过瘾,于是她又夹起一大口,吃了起来。
王简突然惊得目瞪口呆,他像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王简分明看见陈圆圆那一筷子里有一颗鲜红的朝天椒,他还没来得及提醒陈圆圆,土豆丝连带着朝天椒就被陈圆圆一起塞进了嘴里!
没过三秒,他便看到陈圆圆杏眼圆瞪,满脸通红。
陈圆圆急忙吐出嘴里的土豆丝,叫道:“啊!!呸,呸...辣死我啦!!”
她边吐着舌头边道:“水呀,快给我拿水来...啊,辣死我啦。”
王简并未去拿水,他一脸的惊艳的看着陈圆圆,忍不住上前捧着陈圆圆的小脸吻了上去。
陈圆圆刚被辣傻了,被王简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脸,可没过一会眼中转为恼怒。
王简只觉得嘴里一股辣辣的滋味,还没来得及享受,只听“嘭”的一声,他便被陈圆圆的双掌拍飞,摔在了门框上,倒地之后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还好陈圆圆虽然恼怒,可还是有一丝理智没下重手。
陈圆圆拿起桌上的水壶,猛地灌了几口,又涑了涑口,终于感觉不那么辣了。
冷静之后,陈圆圆气也消了,板着脸道:“活该,谁让你弄痛我了。”
她见王简显然受了伤,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她迈了一步想要看看王简的伤势如何,可终究抹不开面子。
王简虽然吐了口血,伤势并无大碍,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陈圆圆揍,可却是被揍的最“惨”的一次了,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癖。
“我现在受伤了,她不会再动手了吧?”王简想道,他刚被陈圆圆的双眸瞧得心里发痒,此刻忍不住又起了色心。
“咳咳,痛死我了...”
王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装作“病恹恹”的样子,一步一晃的向着陈圆圆走了过来。
陈圆圆见王简离自己越来越近,本来就有愧,举起玉手想要阻止他,却被王简无耻的握住,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她慌慌张张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王简紧紧握住不放,还虚弱道:“别动,我被你打伤了,需要静养会。”
王简说完顺势就把头靠进了她的胸口。
“好舒服啊!”王简暗道。
要是陈圆圆知道他内心的龌龊想法,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再劈他一掌。不过,此时陈圆圆有些愧意,也由得他占点自己的便宜,可王简死赖着不起来,她如何能忍?
陈圆圆道:“你...你好点了没?”
王简轻轻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香气,装作有气无力道:“咳…咳…怕是今晚都好不了了。”说完还无耻的轻瞟了一眼内屋,那是陈圆圆的闺房。
陈圆圆自小出身青楼,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陈圆圆刚被王简握住玉手的时候,因为担心他,悄悄的把脉检查过他的伤势,知道他并无大碍,只是愧于自己出手伤他在先,所以被他占便宜也并未戳穿,见他厚皮无赖,哪里还容得他继续占自己便宜。
陈圆圆板起脸冷冷道:“你静养好了没?好了的话,就给我起开。”
“哪有那么快就能好,你没见我刚才被你打的吐血啊。”
王简自然舍不得抬头,他特意在“被你”上加重语气道,就是要提醒陈圆圆是谁让他受的伤,让陈圆圆心生内疚,好让自己多躺一会儿。
“今晚,不...十天半个月的,根本走不动道。”
“哦,是吗?”
陈圆圆冷笑的扬了扬被王简抓着的玉手。
只见那只被王简握住的玉手不知何时主客易位:陈圆圆倒过来握住了王简的手腕,食指刚好叩在他的脉搏上!!
陈圆圆咬牙道:“皇上您如果真的受伤,那小女子只能帮您疗伤了!”
那意思很明显:你不用假装伤势有多重,我已经扣住了你的脉搏,再不起来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