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少女又道:“师兄,良田美宅,美女娇妾,只要你想要的,本仙子都能给你,难道不比这里舒服?而且,只要你交出圣物,你犯的错,师父说既往不咎。”
“让我交出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可笑!你回去告诉那个老妖婆,想要我交出来,除非她能把这片海水喝光,能让太阳永不升起!否则的话,你们永远别想知道圣物在哪!”
“你!”
蒙面少女深吸一口气,平复火气,她道:“师兄,这是你最爱喝的秋露白。”
她把一个酒壶丢下了悬崖,酒壶顺着海水,飘进了崖洞内。
“本仙子在江南给你买了一处大宅子,里面有供你驱使的仆役百余人,还有千亩良田,每年的租金就有十多万两,够你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徐慕福根本不为所动,他被整整折磨了十年,心里充满着仇恨,唯一让他能够坚持下去的,除了那一丝侥幸逃出去的希望,还有就是,即便自己此生都无望逃出去,他也要让那个秘密随着自己长眠海底,让她们永远别想得逞。
“师妹,你不必再说!那东西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它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没有我,你们永远别想打开《胜王旗》。”
“圣物本就是圣教的,即便你父亲是先王,你也无权私自盗取圣物,将圣物藏起来,要不是师父念在先王对圣教,对师父的恩情,早就将你杀了!”
“恩情?我呸,那老巫婆还记得是谁在她饥寒交迫的时候收留了她,将她一步步扶上圣母宝座的?”
“师父当然没有忘记,师父还经常说,你是她带大的,她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儿子般…”
“你住口!我没有她这个师父,别以为她做过的事没有人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哼哼,她以为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所以才留下了我!”
“师父说那是意外,师父带兵赶去的时候,圣王他老人家已经被俘了。”
“意外?哼,我父亲是何等英雄,即便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也能杀得官兵落花流水,要不是圣教内出了内奸,我父亲又如何会被俘?又如何会惨死在帝都里!”
圣王战死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蒙面少女还没有出生,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段圣教密辛。
但是,她对圣王是怎么死的根本就毫无兴趣,她想知道的只是圣物的下落。
“当年的是非曲直很难说清,师兄,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回去享享福了,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么?”
“怕死?”
徐慕福突然狂吼道:“那你杀了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哈哈哈!!!”
蒙面少女想道:疯了,他彻底的疯了!
她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够拒绝她的诱惑,还能继续忍受这种海水入肺的痛苦折磨,而且时间长达十年之久!
她终于怒道:“你这是找死!”
徐慕福反而狂笑道:“哈哈,师妹,你记住:我的东西,不过是暂时存放在你们那,你们以为东西在你们手里就是属于你们的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亲自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徐慕福虽然恨意滔天,可他并没有疯:
师妹每隔半年会来见自己一次,可距离上次来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她来见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就像小的时候,如果她有什么难事,肯定会央求自己一样。
果然,如他所想,那日蒙面少女在王简的手里吃了大亏,那种强大的火器使她意思到,只有更加强大的武功才能抗衡,所以她才急着想要提升实力,逼着徐慕福交出圣物,也就是打开《胜王旗》的钥匙。
蒙面少女不相信有人还能继续够忍受这种来自地狱的酷刑,徐慕福的坚韧不屈,反而让她想到了一个可恶的嘴脸:王简。
王简简直就是把贪生怕死发挥到了极致,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怕得会主动交代所有的一切。
更为可恶的是,王简还奸滑无比:一面油嘴滑舌的百般讨好自己,一面又偷偷的阴了自己一把,还抓走了自己心爱的“神兽”。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也把王简丢进脚下的崖洞内,也把他折磨到死。
......
济南秋柳园。
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停在了门口。
瑶儿早早的站在庭院内,直到望见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进了大门,她立刻眼泪汪汪的扑了上去。
“啊啊啊!”
王简捂着胸口惨叫道,“别撞,我胸口受伤了。”
“啊!”
瑶儿轻叫一声,吓得退后了几步。
望着瑶儿担忧受怕的眼神,王简轻轻把她拉入怀里,“没事,就是断了几根肋骨,过几天就好了。”
瑶儿轻揉着他的胸口,“皇帝哥哥,对不起。”
王简安慰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瑶儿偎依在他怀里,又不敢用力,轻轻的听着他的心跳道:“皇帝哥哥,你不在的这几天,想死奴婢了...”
王浅浅羡慕的看着瑶儿。
自己的男人新婚之夜就领兵出征,直到七天之后才再次团聚,思慕之情可想而知。
她虽然也想被王简拥在怀里,可不像瑶儿那样女儿姿态,想做就做,无所顾忌。
她矜持的站在那没动。
瑶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离开王简的怀抱道:“你出征的这几天,浅浅姐也很担心你的。”
王简又看向王浅浅,王浅浅也温柔的看着他。
两人之间,没有更多的话语,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瑶儿又献宝道:“皇帝哥哥,你等会,我去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完就跑走了,把时间留给了王浅浅,她知道王浅浅有话要跟王简说。
王简微微一笑,上前也抱了抱王浅浅,道:“恩,我不在的这几天,胖了。”
王浅浅红着脸,担忧道:“简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王浅浅一问,王简联想到自己这几天受的罪,就更加的生气,他恨声道:“没事,不小心被一个臭丫头给暗算了!”
王浅浅娥眉一皱,问道:“哦,原来打伤你的是个姑娘呀,那姑娘漂亮么?”
嗯?她不是应该跟我一起同仇敌忾吗?怎么反问别人漂亮不漂亮。
王简无心的一句话,顿时引得一股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