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道钟一响,似有滚滚洪流流淌。
小范围的时空法则被扭曲,本已将大半身躯冲出包围圈的不死天皇,硬生生地又回归了原地,被多件帝兵击火。
“混沌道钟,孤好像见过你......”
宛若神灵的金色身躯巍然不动,面露思索,自天灵盖内冲出的金色霞光更多,化作五色华盖遮住面容。
即便是六七件极道神兵齐动,也未能击穿绚丽华盖。
可惜,太古第一皇并无太多时间思考。
封神榜化作一道永恒神辉冲下,泛着滔天神威,大道轰鸣直接将阳神之躯轰塌大半身子,化作金色光点炸开。
“封印类帝器?与那口混沌钟同源。”
“不知为何,汝的气息,更加令孤讨厌!”
不死天皇皱眉,紫发飘扬,他动了。
一束无比璀璨的光束打出,上达青冥,下抵九幽,成道者的皇道威压堪称铺天盖地,无孔不入,令万灵拜服。
封神榜金辉外放十万丈,死死抵住那缕恐怖光束。
不死道人被遵循无始大帝之命的封神榜,镇压于圣崖无穷岁月,就连被打爆前的最后一击,也是由封神榜完成。
无上信仰身被打爆,不死天皇能不恨封神榜么?
危急关头,无始道兵飞至,隔开两者。
......
“咚!咚!咚!”
修长晶莹的大手似挂角羚羊般无迹可寻,毫无烟火气地地拍击无始钟,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狂暴。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与震耳的轰鸣音,交织在一起。
密密麻麻的凹陷手印浮现在钟体表面,无匹恐怖。
缭绕万千混沌气的无始钟,疯狂震荡旋转。
于旋转加速的过程中,将恐怖力道卸去大半,再以无始神术回返给对手,乃以伤换命的打发。
隐隐可见,一尊模糊身影盘坐道钟内部。
那是一尊无比强大的个体,滚滚血气似一口熊熊燃烧的永恒神炉,时刻不停地向外喷发浩瀚神菁,灌入道钟。
古天舒,这尊曾战败斗战圣皇胞弟的人族大圣,早走入无始道兵内部,与帝兵神祇联手,打出璀璨一击。
腹背受敌之下,欲毁封神榜的不死天皇只好作罢。
“护法大圣,有劳了。”
正在给情郎擦拭嘴角的妖族公主,蓦地回首。
蹲下的倾国尤物,修身裙袍紧绷,勾勒出曼妙无限的诱人曲线,叶凡只需低低垂首,就能窥到胸前那抹白腻。
当然,早已滚过床单东圣大人表示,这些都是小场面。
远古圣灵所化的神龙大圣,头戴大帝冠,身穿古皇圣衣。
脑后笼罩一百零八道护体神环,无比璀璨,近乎神明。
体内诞生一缕微弱帝威,虽不如半步准帝的姬家老大圣,却也远超卫易与药婆婆两位老人。
妖族公主指尖一点,沉睡于其轮海深处的妖帝圣兵复苏,嗡嗡地颤鸣,透露着无尽喜悦,自天灵盖掠出。
那是一株扎根虚空大混沌的混沌青莲,青芒万丈,根茎无比晶莹,九叶撑天地,一株翠碧藤根压神祇。
无上妖帝取自身遗蜕,浑身己身大道炼制的可怕帝兵。
“唰!”
混沌青莲几乎要压塌三千世界,蓦地一动,自动掠至帝室护法一脉大圣的手中,与之共鸣。
“是,殿下!”
神龙道人手握青帝兵,脚掌猛地一跺地面,冲霄而去。
漫天绿霞渐渐淹没整片天地,一朵混沌青莲扎根其上
真龙、神凰、白虎、玄武、螣蛇、朱雀......
极为怪异的妖族文字,源源不断地自其掌间跳跃而出。
有的似龙形,有的似凤状,有的似麒麟,还有的似螣蛇,龙飞凤舞,铁钩银划,仿佛拥有生命,栩栩如生。
这是妖族特有的荒古帝文,乃一代妖族大帝青帝陛下所创,内含妖帝大道,勾连天道本源。
除了东荒妖族帝室一脉,鲜有人掌握。
不想神龙道人竟掌握着此秘,以无上妖帝所开创的帝文与兵中神祇共鸣,想来是青帝杀念化道时馈赠。
......
“轰!”
混沌青莲绽放无量神芒,三两碧叶招展,扎根虚空大混沌,汲取无穷秘力,仿佛开辟万古青天,衍化朦胧仙域。
神龙道人手持晶莹根茎,挥动半复苏的青帝兵轰击太古皇,与多件极道神兵组成天罗地网,封锁路径。
至此,十大帝兵尽数加入战场。
一直表现得异常从容的不死天皇,终于感受到了压力。
“哈哈哈,很好,尽情取悦孤吧!”
不死天皇傲视九天十地,无敌于宇宙的古皇气机疯狂席卷,双臂一振,如神凰展翅,一对火红凰翅抵下所有攻击。
掌间发光,手掐真凰印。
手指微屈,似仙凰起舞。
殷红如血的赤霞一点点蔓延整个宇宙,九天神凰冲天,高贵冷艳地俯瞰所有生灵,不似人间之属。
仙凰宝术!
传承于上一纪的仙道神通一出,横扫天上地下。
与天齐高的赤红神凰,双翼一振,虚空镜、渡劫宝碗飞出。
晶莹如神刀的凰喙斩落,太皇剑、古华尺哀鸣。
吐出开天神音,吞天魔罐、恒宇炉、西皇塔倒悬。
横击天穹,封神榜金辉黯然......
冲天的神华淹没整片战场,帝战之地渐渐看不清晰。
妖族帝女、人族圣体、黑皇,乃至姬子,默然远观。
不死天皇何以万族共尊,超越无上神祇,就是后来的成道古皇们都对之推崇不已?
此时,他们的心中或许有了答案。
“取悦?你咋不起舞呢?”
“不死天皇怕不是姓宇智波......”
叶凡暗暗嘀咕,眼神片刻不曾挪动,生怕错过何等细节。
这尊太古皇的底牌早已全部掀开,就连仙域真凰一脉传承无数纪元的真凰宝术都被使出。
就是不知,不死天皇究竟掌握了多少。
......
“看来老道这老胳膊老腿,还得动上一动......”
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双手笼着袖子的道袍老人起身,拍了拍洗得浆白的衣袍,叹了口气。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对叶凡几人交代什么。。
就仿佛田间老农蹲下戏台下,看了一出不怎么如意的乡间戏曲,不怎么高兴的他干脆冲上台子,扯下插旗的老将军。
尔等不行,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