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月见魔隍走出屋子,瞬间感到轻松点,虚弱躺在床上默默流泪,血管爆裂之处无一不疼痛,纵使他亲自为她包扎,她也不领情。
她看着自己身体体无完肤,伤痕累累,五日血阵折磨,没有一处光滑肌肤,满身青筋密布,曾听说挑断手脚筋无比痛苦,而自己却是血管爆裂,一缕缕一寸寸的爆裂,比起挑断手脚筋恐怖百倍,她不敢深想,她是真的怕。
她裹紧被子痛哭一场,痛到再次沉睡才停止哭泣。
天族
枫灵宫
自从瑶月意气用事被魔隍劫走,东皇与玉白两人便追去,谁料带上天居然是一团气,东皇为之发怒,整个枫灵宫显得格外寂静,在东皇盛怒之下,所有神仙都过的提心吊胆。
迈步进入大殿,群臣低头不敢出声,宝座之上东皇鹰眸来回扫视,弄得殿中人心惶惶。
东皇收回视线,随手拿起一本奏折,草草阅览,猛然将奏折从手中飞出,摔在地上。
“这事谁办的?”东皇满身戾气,眸色猩红,沉声道。
众神闻风色变,胆战心惊,一位年长上神,鼓足勇气出列开口道:“神皇,是老臣受理的。”
东皇眸光不抬,随手拿起另一本奏折,淡然开口:“撤出神籍贬入凡尘,经九世轮回之路,再议。”
老神一听连忙跪下,苦苦哀求:“神皇,老臣知错了,下次绝不会再犯了。”
众神见状,眸中同情这位跪在地上的老神,又忌惮东皇殃及鱼池,殿中无人敢上前进言。
“启禀神皇,微臣启奏。”玉白实在看不过眼,出列开口道。
东皇冷笑讽刺意味深长:“好,倒是想听听玉天人,又何良言。”随之凌厉道:“说。”
玉白叹气缓缓开口:“这次魔族悄无声息潜入枫灵宫是有罪,请神皇念在司抒神君年事已高从轻发落,自天族第一代至今,神君劳苦功高,臣请神皇三思。”言罢,玉白跪下,向东皇叩首。
东皇眸光暗火扑朔,强忍着怒意开口道:“好,药神言之有理,那就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天族,连同族同宗一律贬。”
玉白闻声,抬眸望向东皇,不敢置信,他心里东皇是理智有勇有谋,如今宝座之上的却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他强忍着不快,再次进言:“神皇,万万不可,这样做会寒了众臣子的心。”
“你是神皇还是我是神皇?”东皇闻声,怒意从心口窜出来,一叠奏折砸在跪地的药神玉白身上,玉白纹丝不动任由奏折砸在身上,众神见状纷纷跪下,不敢言语。
“好了,此事不容再议,来人法办。”说完东皇起身离开。
药神见东皇要走开口道:“神皇万万不可请三思。”
众神也纷纷开口道:“请神皇三思。”
东皇闻声怒意更盛,冷笑戾气浓烈,鹰目扫向跪在地上的众神,薄唇微勾开口道:“怎么要逼宫?”
众神闻声心之一颤纷纷开口:“微臣不敢。”
东皇冷哼一声随之道:“群臣施压,不是逼宫,不是盾兵夺主?”随后鹰目扫向玉白,开口道:“你这是要带头谋反,清君侧?”
“神皇,微臣不敢。”玉白见东皇神怒浓烈,开口道。
“不敢最好,退朝。”言罢,拂袖而去,语气强势,闻声使人不得反驳。
众神叹气,对瑶月更是恨之入骨,就连玉白也缓缓吐出:“她真是红颜祸水。”
司抒神君叹气,安稳众神道:“红颜祸水,我气数已尽,遗憾我却连累了家人族人,自创世以来,怕是司家要灭族了唉。”
司抒神君抚摸一把白色胡须,满面愁容,眸光暗淡,苦笑连连。
一旁家族司家,纷纷跪在老神跟前,哭声阵阵。
玉白望着哭作一团的神族司家众神,心里为之惋惜,眼前共有司家主家八十三为神仙,司家副三家三百二十于人,连同司族共计一千八百人,就连幼孙还不足满月,也被送入轮回镜贬下界,神户圣君亲自将司族众神除去神籍。
一下子处罚这么多人,轰动整个六界,神族更是对东皇敢怒不敢言,又闻风声,东皇被灵女蛊惑,对瑶月大家更是各有说法,甚至痛恨上了灵界,泰山府君闻声与灵族有关,为了避免风波,只好让儿子带他上九重天走一遭。
灵界
泰山府君府邸
泰山之巅,群山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峰顶云雾朦胧,天际彩云晕染,赤紫交辉,瞬息万变,漫天彩霞弥漫交织相融,霞光雾霭相映,金硕迷离,光芒四射,灿阳照耀下,犹如朝阳升起,金沙撒落海面上,光彩夺目,绚丽多彩,红日当头,悬挂天上,浮云波动,若隐若现,漫天祥云舞动霓裳,天际彩墨悠悠,勾勒着自然风光。
屹立顶峰,俯渺下望,山下风光尽收眼底。山下碧池平静犹如明镜,远处瀑布飞流直下,水花激荡,灿阳洒在水中,水面淋漓,金光闪烁,远山丛林似青草,青石披着碧裳笼罩在仙雾中。
泰山也名为泰安,相传泰安城分三界,分别是天界,人界,灵界,奇怪的却是凡人登峰千万却没能见到神明,实际上玉皇顶之上空白之处,便是三界想通渡河入口,渡翁孤船泛舟与银河之上,摆渡三界之人,泰山属于六界灵界,只能通往三界,其余三界也只有一个通道同样只能通往人界,唯独天界暗处六界想通,却封印着古老秘密,之所以玉皇顶之上凡人不知,因为这里游走最多便是往生人,还有魔界,神界,仙界,妖界,世人生时天灵目便是被封印着,自然看不到异界,附有夕阳残红向西而行,灵魂脱离躯壳,引魂的天灵目便可以打开,灵体便会随着灵光指引飘荡到泰安,走上赴黄泉入鬼门关的道路,泰山脚下灵气充沛,若修的修为便可逆天开眸,便是世人所说的阴阳眼,天灵目开后,阴兵过道,百鬼夜行,丛林白影绰绰,自是会看到,若是随着百鬼而行,便能踏入三灵虚,进入三界找渡翁去往墨河入口,踏入鬼门关,便是通往地狱之行。
三灵虚属于一个平行世界,天灵目打开才能到达,同时三灵虚中还有一处轮回之境,踏入回轮之境便是泰山府君神殿。
抬眸,天贶神殿,气势磅礴,建造宏伟。说起“天贶”即天赐的意思。相传“天书”降于泰山,乃是祥瑞之兆。天族发现三界虚镜,命东岳大帝镇守泰山,为此兴建天贶殿。
大殿外,雕梁彩栋,贴金绘垣,丹墙壁立,峻极雄伟。
殿内,殿阔九间,进深四间,重檐八角,斗拱飞翘,上覆黄琉璃瓦,檐间悬挂“天贶神殿”的巨匾,檐下八根大红明柱,柱上有普柏枋和斗拱,外槽均单翘重昂三跳拱,内槽殿顶为四个复斗式藻井,余为方形平棋天花板。整座大殿栾栌迭耸,雕梁彩栋,贴金绘垣,丹墙壁立,峻极雄伟。
走进殿堂,大殿之上,高大的东岳泰山之神,高坐在宝座之上,头顶冠冕十二旒,身着衮袍,手持圭板,肃穆端庄,泰山神百鬼之神,可主宰生死。
殿堂之下,两侧文武百官,身着官服,手拿玉如意,向神君朝拜,中间大门敞开着,一条宽阔的道路上站着一位玄衣男子。
他面相俊朗,眉宇间一股萧然之气,恭恭敬敬听着府君受命。
“闻天族与灵界有了间隙,阴君本君命你上天查探。”泰山府君说道。
“微臣领命。”阴君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恭敬回道。
“去吧。”泰山府君摆手道。
新君向府君行礼后,转身向天界方向而去。
神殿之中,一位身穿红裳女子,眸中带着不满道:“这丫头,净是给灵界惹事,府君太放纵她了。”说完,继续把弄着胸前一缕青丝,摆骚弄姿舞动蛮腰。
府君叹气,沉默不语,殿中众神,窃窃私语,有的维护公主年少无知,也有说公主生性放纵,不计后果。
虽说不满吧,抬头再看神殿之上坐着的府君,生生把不满吞了下去,说起府君,也是一代美男子,虽说他已经是中年男人,却生着一副俊秀青年男子面容,再加上天生俊朗,相貌出众,玉树临风,也是一位不得多得的名副其实的美男,他与玄習并排不知身份一定认为他们是兄弟,绝不会说两人是父子。
“孟婆,你对月儿有不满?”沉寂半晌的府君见大殿鸦雀无声,突然开口问向妖艳女子,语气平谈,眸色清晰却不知他心中所想。
妖艳女子娇媚一笑,用打趣来给自己打圆场说道:“府君,您这是说哪里话,作为长辈,怎么会对小辈不满,您说对吧。”说完谄媚的笑着。
泰山府君虽说对天族敌意有些犯愁,对于灵界众人埋怨爱女略有反感,他认为瑶月再怎么不挤也是他灵族堂堂正正的公主,怎么任由他人污蔑,何况她爱女被魔族带走,作为一位父亲没有向天族那般无知去埋怨失踪已久女子,而是担忧爱女有没有受苦,想着想着不由叹气。
众人见府君叹气,也自知为臣子太过,他们只知瑶月身为公主理应为灵界多着想,而不是让天族因她一人仇视整个灵界,甚至说她灵界女子都是红颜祸水的妖女,这样传播不仅损伤天界与灵界情谊,也让灵界女子名誉严重受损,东皇对瑶月的爱太偏激,使得天界恨瑶月红颜祸水,灵界恨瑶月殃及池鱼,就连魔界由于她没有及时救治魔隍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她可谓一时之间成了万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