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8）

东皇清醒之后迅速去宫殿梳洗打扮一番，才顾虑重重踏上寻找瑶月之路，路上时他感觉到事情不妙，神混之元越来越神力充沛，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万灵之元可能会消耗殆尽，再看她行过的路，枯木逢春，万花展颜，灵光飞硕，明显灵力在四散。

东皇太一折下一朵鲜花，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大惊失色暗道：“这是散灵术，运用此法术等于求死，此法术十分邪恶，若使用必会魂飞魄散，万灵难汇聚，若追得明阳，便是死期。”

东皇太一不敢深想，他没有想到会逼死瑶月，他也没有想到因为醋意与不甘量成大错，他此时必须赶在明阳最旺盛之前找到瑶月，破了散灵术，若三日之内不能破解，也是一样结果。

东皇太一使尽所有法术不断加速争分夺秒，终于在两日之后到达明阳必经之路，他必须阻止明阳前进，他不能失去瑶月，哪怕死他也无所畏惧，明阳乃是六界以外的能量，若明阳逆转必然会有天灾降临，命轮也会受到影响，等于要违背六界法则，亲手制造灾难，可他不在乎，他只想瑶月活下来，那怕万物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

“父神对不起。”东皇太一看到越来越近的明阳愧疚开口道，随后用尽余下神力逼停明阳前进，明阳不前进白昼也不会替换，六界此刻只有黑夜，他知道后果很严重他比起爱他还是会做，哪怕一朝成为万人唾弃的人也无怨无悔，他再一次催动神力强行将明阳逼退逆转，又朝着反方向迅速去寻找瑶月，此刻他已经是筋疲力尽随时都会油尽灯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只有找到瑶月，他如同凡人一样跌跌撞撞，徒步顶着烈阳寻找瑶月踪迹。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艰苦寻觅中终于找到同样疲惫不堪，随时香消玉殒的瑶月，他拖着一身疲惫抱住行尸走肉的瑶月，瑶月感触到东皇太一体温，记忆突然唤醒一般呆呆开口道：“太一，是你吗？”随后又继续迈步预前行。

“是我，我来了。”东皇太一闻声赶忙应道，使劲抱住瑶月深怕她徒步再前行，他不能让她看到明阳，他不想她灰飞烟灭，他更不想失去他，这一刻他是真的诲了，这一刻他才体会他要抛弃她时的无助与绝望，他只要一想到她要彻底远离他而去，他就无比紧张，这次他真的怕了，他更不会放手了。

瑶月闻声收回了脚，慢慢转头呆呆望向东皇太一留着泪轻轻抚摸着东皇太一的脸颊，缓缓吐出：“你还是来了……”

“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瑶儿，对不起。”东皇太一闻声将瑶月抱得更加紧了一些，激动愧疚各种情绪汇集焦急开口道。

“可是晚了，明阳马上就会过来，散灵术无解。”瑶月闻声心如死灰说道。

“不会的，明阳只要逆行，散灵术就会破解。”东皇太一闻声无比激动说道。

“你，明阳逆行？”瑶月听到东皇太一的话后着实震惊，她没有想到，东皇太一为了救她弃六界苍生于不顾，她从记事起便知道，前任神皇奉为牺牲拯救六界生灵的英伟事迹，如今他却为了她一人弃六界生灵于不顾，她是又气愤又无可奈何。

半晌，瑶月才开口道：“可还有补救方法？”

“没有了，因为明阳已经逆行，天罚必会降临。”东皇太一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垂头丧气说道。

“东皇太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瑶月闻声无奈开口。

“一切错是我铸成，罪责我一人承担。”东皇太一看着瑶月那迷茫的眸色斩钉截铁道。

“错也在我，我不忍你一人至深犯险。”瑶月转身回抱着东皇太一平静开口。

“不，错的人是我，你要好好活下去。”东皇太一闻声焦急说道。

“太一，你爱我吗？”瑶月闻声没有接东皇太一的话，直径问道。

“爱。”东皇太一没有思索迅速应道。

“那好，你信我吗？”瑶月再次出口。

“不信，你要做什么？”东皇太一察觉不对，迅速否决。

“只要我死了，灵元分散，万灵之元宇宙凝聚，可能会避免浩劫。”瑶月看着东皇太一的眼睛，慢慢吐出来。

声落，东皇太一愤怒否决道：“不行，坚决不行。”

瑶月谈了口气缓缓劝道：“趁着没有铸成大错还来得及，若是再拖延下去，将会生灵涂炭，太一清醒吧。”

东皇太一问声痛心疾首，深邃的眼眸射出火光，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若你选择奉我牺牲，我不拦你，只是你走后也将没有我。”语气透露着无奈与不舍，听得瑶月心为之颤动。

瑶月轻步上前，玉指拿着一块紫色丝帕，轻轻为东皇太一擦去眼边泪痕，淡淡道：“太一，你是六界主宰，是肩负苍生的领袖，不应该牵绊在儿女情长上，更不值得为了一介灵女自毁前程。”

“不，你不是灵女，你是神力灵元化身，你是灵界公主，你在我眼里没有那么不堪，我不允许你这样贬低自己。”花落，东皇太一一把抱住瑶月，泪水再次溢出。

瑶月含泪轻轻一吻印在东皇太一脸侧，飞身而去。

东皇太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飞越远，而他却半点法术也使不出来，焦急如焚仰天长啸：“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话未完，昏倒在地上。

凤栖山，百鸟齐飞，仙鹤游水，鱼儿纷纷从池塘中跳到岸边，风瑶站在岸边深思暗道：“天降异象，莫非有天灾降临？”

她柳眉紧锁，拿着一根凤羽左右思量，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七上八下，她怕猜测是真，站在河边摇摆不定，抬眸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众神，纷纷朝着这边赶来，想必也是看到了异象。

一位白发苍苍的上神，见到瑶月焦急开口：“风神，天象异常，必有大锅降临，老身希望风神打开羽境一探究竟。”

瑶月柳眉依旧深锁，心有余悸淡淡道：“羽境只能开启一次，若是用来窥探天机，若大祸降临便无法扭转。”

众神一听乱成一团，七嘴八舌开始商谈。

上神甲：“这如何是好？”

上神已：“是啊，难不成，没得救了？”

上神丙叹气：“稍安勿躁，等神皇回来再定夺。”

上神丁闻声抱怨道：“神皇就知道与瑶月厮混，看到大难临头早已经跑了。”

闻声上神甲接道：“若连神皇都跑了，丢下我们更加无法了。”

上神已也跟着起哄：“这不是只有死路吗？”

风瑶扫了一眼带头闹事的众神，淡淡道：“神皇不在，天也不会塌，若是制造恐慌，我凤栖山不留客。”

说完，催动灵力念起口诀，湖面出现一座凉亭，四周水柱水壁包裹得密不透风，瑶月用凤羽向湖面轻轻一划，湖面一条水铸成的路，瑶月转身再次嘱咐道：“我现在去，查探究竟，你们各自散了吧。”说完，飞身踏在水路上，顺着水流走着。

这条水路的尽头是，是由水砌出的水壁如同一片瀑布，高山流水，水花四溅，激荡在水面上，外围水珠漂浮空中，景观十分奇妙。

凤瑶停下来，玉指再次轻轻一划，眼前瀑布如同珠帘一般向两边褪去，风瑶飞入亭中，一蹲雕像摆在中间，地下是五行八卦，八角分别摆放着小石像。

这尊雕像便是凤族至宝，幻灵羽镜，四周八位的小石像便是守护羽境的镜灵。

凤瑶对着石像微微一福礼，礼貌开口：“八神赎罪，凤族三十六代凤主，祈求八神相助度过劫难。”

声落四周白色灵光升起，一声少女声音穿来：“凤瑶，你可想清楚了，开启后只能用一次便会封了整个凤栖山，凤族将不复存在。”

风瑶轻轻抿了抿嘴唇，坚定道：“风瑶知道后果，凤栖山是凤族的家，可是用整座山的人祭祀灵镜，挽救死而无怨。”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便我不多说，说吧什么要求。”风瑶声落，一位老者声音传来，语气里透露着无奈与惋惜。

“帮我找的这次异象缘由，阻挡这次灾难。”风瑶话落泪珠滴落，说出这番话，她的内心在滴血，凤族是她的家，凤栖山上是她的族人，是龙族之下百族之上的贵族，却要不知不觉中死去，葬送她们却是她们最信任的凤主，对她来说是讽刺，是一块揭不掉的伤疤。

“后果你想清楚，羽境灭凤族灭，共生死存亡，而且开启羽境需要全族的血与灵来祭奠，可悔？”老者再次开口。

“后悔还是别来了吧，那么多人死亡你于心何忍？”又传来少女的声音。

风瑶擦了擦泪珠，一脸决绝道：“风瑶不悔，为了拯救苍生牺牲我全族是荣耀的，是光荣的，是值得的。”

“好。”老者应允后，羽境中出现一只金色凤凰在镜中盘旋，鸣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