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想吃啊?”木木笑着问道。
木易点头,立即摇头,接着又点头。
“那吃吧。”木木说道,“味道不错。”
待口水自喉咙而下,木易刻意坚决,沉声说道:“留着!”
“留着有什么用?”木木笑着问道。
木易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真的能吃?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不敢吃的。
其实也不是不敢,是不愿意,真的吃了木头,那该变成什么了?还能愉快地修仙?
“所以,吃吧。”木木微笑说道。
“留着!”木易摆手,面露坚决,“这东西可以留着换灵石。”
徐念沙彻底无奈了,心想你这是理由?
就凭炼制这一手高品质的筑基丹,会是缺灵石的人?
对了,你不要脸也不能到这种程度吧?
这肯定是用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分心,好不计较其他事情……一定是这样!
太奸诈了啊!
果然是人精!
木易见木木不同意,立即变幻表情:“木木啊,你要知道,活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生活就更不容易了。”
“你永远不要嫌自己手里的东西多,因为这些都是财富,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在活得滋润的时候,一定要为以后多加考虑。”
“木木啊,你明白了吗?”
木木微微笑着,觉得有这样的老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道理还那些道理,可是这样真的好没意思呢。
好东西就要用在实处,何况渠核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把现在的时间过了,以后就不怎么用得上了。
随手一扔,渠核便是以自然而诡异的角度钻入木易的嘴巴。
“老爹,很好吃的,真的。”木木微笑道。
徐念沙发觉了木木的不同,一个应该是两岁多点的孩子,怎么会这样沉稳,还有……
好像也没有什么吧,早熟一些的孩子也不是没有。
木木还是个孩子,有什么怪异的表现也正常,不能够用大人的眼光去看待。
这压根儿就没什么不对的嘛。
倒是木易,真的把渠核吃了?
渠核不大,但也不小,刚钻进木易的嘴巴时,就把他的嘴巴占满了。
他忍不住用牙齿咬下,接着便是感觉到真正的入口即化。
咬下的渠核与唾液相融合,顺着身体最自觉的感觉往喉咙里跑,继而往体内钻。
如果不是左手和右手特别及时,剩下更多的渠核可能掉落地上。
在仓促中把渠核吃下,咽口水的声音依旧不觉。
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
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甜甜的蜜蜜的东西。
记得上次吃这样的东西,还是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在湖边上……
她还好吗?
喜悦渐渐沉寂,丝丝怅惘萦绕。
“说吧,你来做什么?”木木问徐念沙,丝毫不打算保持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徐念沙愣了一下,之前消失的异样思绪浮现。
木木那般沉着与冷静,似随意的动作能够起到确定性的效果,虽然身体与声音稚嫩,却是一点都不像孩子。
只能说是有孩子的身体,而思想与灵魂则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觉醒者?
徐念沙这样想,觉得很有可能。
本来是想和木易交流的,但如今已没有可能。
渠核是好东西,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只是对于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有些作用。
渠核是一种很特殊的水,生在在石头最外层,不会流动,喜与泥土相接触,藏在石头下面。
石头下方的外层也是外层,可所谓的外层依然有一层石头包裹。
天然的伪装,属于自然的奇迹,亦是生命的伟大。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渠核只是舒缓体魄,解除体内症结的残次品,与另外一种叫做涟核的事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之所以叫做残次品,就证明了其本身的不足,并不如涟核。
那是渠核,徐念沙很肯定。
可如果仅仅是渠核,身为觉醒者的木木为何让木易服下?
渠核是好东西不假,可直接服用渠核,再使用涟核,可是会减弱效果的,对于木易这样不缺灵石的人,根本不算什么。
而拿渠核来做礼物,也不过是徐念沙顺手为之,正巧身边有这种东西,才拿了过来。
即便木易不知道这些细节,但身为觉醒者的木木应该知道啊?
难道,木木没有完全觉醒?
或许真的是当徐家家主的时间长了,徐念沙习惯分析身边的每一件小事,喜欢在细节里边纠结。
“我来,是来感谢……木易兄弟的。”徐念沙说道。
不知道该怎样说木木与木易的关系,就因为木木是觉醒者,不能以常理去理解他。
木木能够叫木易为老爹,但是作为一个外人,不能称木易是木木的爹。
正如有些关系,别人说是别人说,你不能跟着附和。
一附和就是错。
徐念沙深知这种现象,所以不说。
“别讲废话。”木木轻轻摇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相信你的问题,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并不是木木猖狂,而是他曾经站的高度不同,见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很多事情只要回想、思索,便能找到解决的方案。
修炼一途,可不仅仅是修炼,还有对于红尘俗世的了解、理解,比单纯吸收、炼化灵气来得重要很多。
岁月是很奇妙的东西,因为活得久,稍微用点心,可以发觉很多很奇妙的东西。
同样一件事情,可以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但从经验去解决徐念沙想问的问题,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徐念沙将信将疑的,也是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毕竟思路都是总结出来的,多一个人思考总比自己胡乱去想要好,更能把问题弄透。
“道路已定,如何发展?”徐念沙问道。
木木很想给徐念沙两拳,教他如何做事与做人。
所以,他直接挥拳。
刚猛的风出现、狂怒,许久之后停歇。
徐念沙的身影出现在河的那边,他的身后是墙壁,而且紧紧挨着。
“你打他做什么?”伍漓有些不解,“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呀。”
木木摇头,平静说道:“他让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