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保护小光的吗?
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我是不是不应该奇袭草原?我是不是不应该给她期望?
“可恶——”
白鳩捂着头,牙齿陷入嘴唇,丝丝血迹溢出。
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如果我能再聪明一点。
我应该赶她回去的,如果我能再坚持一点。
我应该能保护好她的,如果本事能再多学一点。
“这都是你白鳩的错啊,她才会死的。”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回荡着,白鳩抓着土地,手指深深的陷入土壤中。
“应该死的人是你啊,不是她。”
声音不断的响起,声声刺激着他的神志。
阴魂不散一样,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着。
“应该死的人是我,不是小光。”
那声音指责着白鳩,由于小光的死去,白鳩的精神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
“对,应该死的人是你啊!”
“应该死的人是我。”
“你应该死。”
“我应该死。”
“所以你必须死掉,你这个该死之人。”
那道声音在笑,阴森森的笑。
空灵的像一只无形的手,牵着崩溃边缘的白鳩,一步一步,步入深渊。
“我是个该死之人,死的人应该是我,所以我该死,不是小光,她死了,我死了,我要去陪她。”
祖龙神色大变,这句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你这是怎么了?白鳩?”
他垂着头,摇摇晃晃的起身,嘴上不停的念叨着:“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去死啊——”
忽然的抬头,嘶吼一般的咆哮,那声音不单单只是白鳩的声音。
祖龙脸上煞白,那声嘶吼很空灵,掺杂着许许多多的声音,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的,有小孩的,全部合在了一起,刺耳的尖锐。
“停下!”祖龙立刻发现不对劲,冲了上去:“白鳩,你冷静下来,快停下。”
“砰——”
一瞬间出现在祖龙面前,下一刻一脚踢出,祖龙硬生生被踢飞数十丈。
灰色的眼睛。
“你们都该死。”
逐渐白色的头发。
“你们都要去陪她。”
不断被白色气体缠绕的银剑。
“你们都要去给她陪葬!”
祖龙彻底震惊了,这个人还是白鳩吗?
那股子阴寒刺骨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胆寒,这个感觉和自己失控的时候截然相反。
白鳩持着银剑,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系在了头发上,铃铃铃的响着。
“白无常——你万死难辞其罪!”
白鳩冲向了虚弱不堪的白无常。
斩手、斩脚、斩头,一寸一刀。
祖龙看着恐惧的一幕,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人是白鳩。
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无常怕是已经形神俱灭了吧?
“呼——”
背后一凉,等等!祖龙赶忙撑起身子。
因为白鳩停下来之后,将死灰的目光盯向了祖龙。
他还没有清醒过来,或者说已经被侵占了身体。
他彻彻底底的失控了,难道串改生死簿,会变成这样吗?朕之前也失控了?
“白鳩,你这是要对朕动手吗?”
祖龙费力撑着背后的树,他知道白鳩根本听不到,青铜剑在数丈外,必须想办法拿到手。
“白鳩,你给朕清醒过来,小光舍弃生命救你,你就是这个活给她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