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峰是思索着如何来对付李林,他很清楚,李林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上一次,自己与李林的交手当中,自己是败了下来,这样的话,自己就更不可以让陈希等人参与进来了,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去保护他们了,要是让陈希等人卷进来的话,对她们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就算是杨如风,在李林的面前,也未必可以自保。而且,李林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会不择手段的,天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上官凌峰这个时候是尽可能的不可以和陈希等人进行接触。
杨如风,在这一战无果之后,杨如风是回到了神谷门,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一早了,宇文殇起得很早,他起来之后,就开始练剑,虽然,他现在所学的,不过是一些剑法的基本要素,这些东西很枯燥,很乏味,但是,宇文殇却是每天勤加练习,这一段时间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根基已经稳定了,他可以学习一些剑法招式了。
宇文殇看到了杨如风回来了,但是,上官凌峰却并没有一起回来,宇文殇是马上问道:“你回来了,凌峰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呀。”
杨如风听后是说:“别提了,这一次遇到了一个麻烦的对手,就连凌峰也是吃了暗亏,我们虽然阻止了黑笠杀死知府,但是,这个家伙却是把目标对准了凌风,这一次,凌峰的麻烦大了,他不想连累到你们,就先不回来了。对了,陈希在干嘛呢?”
宇文殇是说:“昨天,她等了一个晚上了,现在,她应该刚刚休息,这一次,也真的是难为她了,不过,凌峰也真是的,回来,这件事情我们一起应对不好吗?为什么他要一个人承担下一切呢?”
杨如风是说:“这一次,我们所面对的对手和以前是完全不同的,那个黑笠,他根本就是以杀人为乐的地狱恶魔。凌峰很清楚,你们拿这个人根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是凌峰,他都吃了暗亏了,更不要说是你们了,他就是不想连累你们,才一个人离开的,这一次的他,很有可能会变回以前的那个上官凌峰,那个杀人王。”
宇文殇听后是说:“不会吧,那个人居然有那么的可怕,我还记得,凌峰在遇到你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应付不来的对手,之前,他的每一个对手,不都是被凌峰一招给打倒的,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事情真的就更棘手了。”
杨如风听后是说:“是呀,所以,这件事情不可以让小姐知道,我真的怕她会冲动,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来。”
就在杨如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希是早就已经站在了杨如风的身后了,杨如风和宇文殇便听到了陈希听话,陈希是说:“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怎么可以瞒着我呢?”
杨如风和宇文殇听到了陈希的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宇文殇只是一个孩子,他是愣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过,杨如风,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杨如风是说:“就是因为凌峰太在乎你了,所以,他才要瞒着你这件事情,他很清楚,这一次的对手,和以前所有的对手都不一样,这不是他可以应付得来的对手,之前的交手,明眼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现在的凌峰,不是他的对手了。他在想办法阻止黑笠,这一次,黑笠的目标也是他,他不想连累你,才会这么做的。”
陈希这个时候大怒道:“你们知道什么,他是很害怕自己回到过去的,他通过了十年的时间,才可以摆脱自己杀手的身分,现在,要他回去,他要怎么来面对自己呢?过去的凌峰是什么样子的,我并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已经决定了要放弃过去了,那么,我在她的身边,就一定要帮助他,他难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就算是他的能力在强,他在怎么厉害,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世界的一粒微尘,天上的一个不知名的星星,很多的东西,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扛得起来的,只有我们同心协力,我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一点难到你们不明白吗?”
杨如风这个时候却是被陈希给说的说不出话来了,陈希是又说:“在说了,就算是凌峰回到了过去,他打败了黑笠,他杀了对方,他要怎么面对他自己,他要怎么面对十年流浪,他接下来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一个已经放弃了杀人的人,他是需要支付出多大的代价的,所以,这一次,你们拦不住我的,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他。”陈希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她是一个人跑了出去。
杨如风和宇文殇两个人也是追了出去,但是,因为宇文殇的关系,他们并没有拦下陈希,杨如风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杨如风是说:“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个家伙行动速度之快,就算是我也想不到,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追踪到他,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代替凌峰,去打这一战。”
上官凌峰这个时候也没有干其他的事情,他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小溪边,他是在看着流之不尽的溪水,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是在回忆着过去,毕竟,之前上官凌峰所说的话,真的是成了事实,虽然,上官凌峰所面对的,并不是黑龙会的三大队长,但是,这只是黑龙会其中的一个普通的人员,自己也没有办法占上峰,这个打击对于上官凌峰来说,真的是一点也不小。
这个时候的上官凌峰想起了自己十年前玄武门之变后,自己独自而去的时候,欧龙子对自己说的话,欧龙子对自己说:“我看得出来,你的一生都离不开剑的,我这个人不但会铸剑,而且更会识人,我是不会看错你的。”
上官凌峰是心想:“欧龙子,你当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要告诉我,我早晚还是会回到杀人的路上来吗?还是你想说,这十年的流浪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会打造出这把没有剑锋的剑给我呢?我真的是有些被你弄糊涂了。”
的确,当时欧龙子是给上官凌峰打造了一把没有剑锋的剑,欧龙子当时很清楚,上官凌峰是绝迹不会在杀人的,毕竟,上官凌峰在出道之后,最了解上官凌峰的人,就是欧龙子,上官凌峰经历的事情,欧龙子也是十分的清楚的,包括并不为多少人所知的上官凌峰的断指和他脸上的伤。而这样了解上官凌峰的一个人,他自然是不会漫无目的的只给上官凌峰打造了一把没有剑峰的剑,这一定是有着什么意寓的,只是呀,现在的上官凌峰并没有找到这个原因,而这些,似乎也已经被欧龙子算到了,他似乎很清楚,上官凌峰一定要经历某一次的变化,他才可以真正的蜕变吧,只可惜,现在的上官凌峰,根本就没有领悟到这些。
当时,上官凌峰接过剑的时候,欧龙子还说过一句话,如果哪一天,这把剑断了,请回来找我,而这句话,现在看起来,也是有着一定的寓意的,看起来,只有现在的上官凌峰使用的这把剑断了,他才能明白,欧龙子当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吧。不过,铸剑大师欧龙子的剑,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断掉呢?看起来,上官凌峰想要真正的弄清楚自己,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过,就在上官凌峰想这些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出现,是完全的打破了上官凌峰的思绪,而这个声音就是陈希的声音:“上官凌峰,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找了你好久,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呀。”
陈希的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假,毕竟,这个时候,已经不在是清晨了,都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了,陈希本以为,上官凌峰既然已经打算离开了,他就不会离自己太近,而是在一个离自己家里很远的地方,所以,陈希基本上是跑到了甪直另一端了,可是,陈希依就是没有找到上官凌峰,这个时候陈希才明白,原来,上官凌峰就在自己的身边,所以,陈希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小溪旁,当她看到了上官凌峰在这里的时候,陈希是悄悄的来到了上官凌峰的身后,对上官凌峰说出来了这句话,也是打乱了上官凌峰的思绪。
上官凌峰看到了陈希之后,上官凌峰是立时一惊说:“你比李林还要厉害。”
陈希看到了上官凌峰之后,她不禁是对上官凌峰报怨道:“上官凌峰,你是一个笨蛋吗?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下来了,既然,一个人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来解决呀。”
上官凌峰自然是明白陈希话里面的意思了,上官凌峰是说:“小希小姐已经知道了李林的事情了?”
陈希是微笑了一下说:“知道了,所以我才说你是一个笨蛋吗?”
上官凌峰是说:“李林和其他的对手不同,他以前是黑龙会的一员,他以杀人为乐,本身就有着杀器械的称号,他杀人成瘾,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他不止是杀敌对一方的人,就连自己人,他也没有放过,十二年前,他正是杀了黑龙会的人,他才会被黑龙会第一队长秦远山追杀,早在十二年前,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他一直活到了现在,以李林的剑法,他是根本胜不过秦远山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脱的,但是,我知道的是,他在这么多年里,一定杀了很多无孤的人,所以,我一定要阻止他,我不可以在让他这样随意杀戮下去了。”
陈希听后是问道:“那你想要回到过去自己的时候吗?”
上官凌峰是说:“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也许我会吧。”
陈希又说:“你敢去面对过去的自己吗?”
陈希的这句话,却是问住了上官凌峰,上官凌峰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其实,陈希的这句话,正是现在上官凌峰所要面对的问题,陈希是在无意当中,说重了上官凌峰现在应该去做些什么,上官凌峰现在要做的,就是正式自己的过去,面对自己的过去,无论是什么都好,这些都是自己生命当中的一部分,而上官凌峰之所以选择了十年的流浪,不就是因为上官凌峰不敢去面对杀人时的自己吗?他想要忘记自己当刽子手的那一段时间,他想要忘记那一段时间所有的人和事,所以,上官凌峰曾经去找过,他杀害的死者的家人,祈求他们的家人可以原谅自己,但是,真的又有几个人可以原谅这样的一个杀了自己家人的人呢?就如同自己说的一样,杀人就是杀人,无论杀人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那也是杀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现在的上官凌峰,他根本就无法接纳那个时候的自己,他宁可自己的剑法到退,也不希望那个时候的杀手,占据了自己的内心。
陈希在看到上官凌峰并没有回话的时候,陈希马上又说:“凌峰,你的眼中现在可以看到什么?”
这样的一句话,更是问住了上官凌峰,上官凌峰这个时候更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了,现在的自己真的可以看到些什么呢?风景、对手、自己,但是,就是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上官凌峰这个时候是马上明白了陈希的意思,上官凌峰是说:“我就是担心你们,我才不想你们卷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
陈希是说:“我们不是朋友吗?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吗?真正的朋友是有快乐可以共同分享,有恐惧需要相互分担的,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只会锦上添花的事情,谁不会做呢?而我做的事情却是后者,这一次的事情,由我和你一起分担,与其等你离开提心吊胆的,到不如和你一起去面对这样的一次困难。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去做的事情。”
上官凌峰是说:“你真的要想好了,这件事情,和以前的那些事情完全的不同,黑龙会,本就是一个杀人组织,那里的成员,每一个,都是剑法极高的高手,和他们战斗,随时都有可能失掉性命的。”
陈希是微笑了一下,陈希是说:“没有想好,我会站在这里吗?如果,你不敢去面对自己的过去,那么,这一次的我,就和你一起来面对你的过去好了,我知道你的过去,一定有着很多的秘密,但是,无论要经历什么,我者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上官凌峰听后是说:“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过去的一切来,给我一点点的时间,我会将我过去的一切,全都告诉你的,包括我的手指,还有我脸上的疤。”上官凌峰在说完了这些话的时候,上官凌峰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断指,上官凌峰是心想:“这个过去,我真的可以坦然面对吗?而我的流浪,又何尝不是因为这根断指呢?小希小姐,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么的可怕吗?”
陈希本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的杀人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陈希这个时候是从自己的手里拿出了一条丝巾一样的东西,这是一条白色的纱制丝巾,应该是女孩子用来绑住自己长发用的,毕竟,当时的女孩子的头发都和自己的身体差不多长,毕竟,在古代,剔发,那就是受刑的一种,古代人的说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这头发,就是其中之一,而在古代之中,头发要是受到了损伤,就是对父母的不敬,而这种情况,直到清朝才有所改变,在那之前,头发,基本上是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的,除非,你是个和尚,而在唐太宗时期,佛教并没有真正的流传到唐朝境内,只是,西域一代,有着所谓的番僧,那些番僧并没有太多戒律,也并不算是真正的和尚。
陈希将这条白色的纱制的丝巾递给了上官凌峰,陈希对上官凌峰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随身之物,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你一定要把它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给我。”而陈希这样的一句话,说的是十分的明确的,完全无损的带回来,就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败李林的。
面对着陈希的信任,上官凌峰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和李林的这一战,已经是免不了了,虽然之前,自己是吃了暗亏,但是,只要自己可以在提升一些自己的剑道的力量,自己还是有本钱和对手一战的,毕竟,自己的剑术底在这里,自己的实力本就胜过李林许多,只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剑法使用的次数并不多,毕竟,自己之前所面对的人,基本上都可以用自己的速度和使剑的力道配合上最简单的招式,就可以把对手打倒,因为长时间不使用自己的剑法,使得自己的剑法退步,这也是不必不可免的事情。
上官凌峰这个时候是接过了陈希的丝巾,上官凌峰是说:“我一定不负所托,把它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而这一次,上官凌峰说出来的话,是最口不对心的,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李林,但是,面对着一个女孩子如此的信任,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他也只能是尽可能的不孤负对方的期望吧。
事情的转机,往往也是伴随着危机的,在知府大人府邸的交手,黑笠是明显占了上峰的,他应该很清楚,他现在面对上官凌峰,是有着极大的优势的,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是因为自负,不愿意去面对上官凌峰,他是一定要把上官凌峰杀人的那一面逼出来,而这一次,他是又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情了。
就在陈希将丝巾交给上官凌峰的同时,李林是出现了,上官凌峰也不禁一惊,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盯住了自己,而自己却并没有发现这些。这一次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大意了,李林这个时候是出现在了陈希的身后,一把将陈希制服,李林是说:“这个女人应该是你杀人王的女人吧,你也是因为她不在杀人的吧,那么,我现在就不让这个女人碍事,快点找回你自己吧,找回那个杀人的你,恨我吧,想要杀了我吧,这样的话,你就回到了过去了,我要打败的,可并不是现在的你,而是那个时候杀人的你。”
上官凌峰是说:“李林,你好卑鄙呀,你居然会用一个小女孩儿来当人质,你不是要和我打吗?那我们现在就开打好了,你把她放了吧。”
李林是说:“你关心这个女人,就代表着你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事情,愤怒吧,现在的你,我是不会和你打的,不过你也放心,我是不会对这个女人怎么样的,不过,这也只限于你我交手之前,我就在虎丘等着你,到夜晚子时,如果,你要是不来的话,那么,我会杀死这个女孩子,我的手段,身为杀人王的你,应该不会不了解。”
上官凌峰这个时候是怒到了极点了,他的双眼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之前的他,看到了李林出现在陈希身后的时候,上官凌峰也是想要出手相救的,但是,对方来的又快又准,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半点机会,所以,他也是只能看着李林抓走陈希,不过,看着双眼血红的上官凌峰的时候,很明显的,上官凌峰已经是有了杀人的想法了,这和当初面对镶王妃的时候是一样的,不过,那一次的上官凌峰是压住了自己的杀气,这一次,事情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又拿什么来压制自己的杀气呢?这个时候的上官凌峰,只要给他一点点的机会,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李林的,他要杀了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