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和三嗔的脚程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是回到了宁家小院。
老太太那边来了人,听声音好像是大伯家的人。宁珞这时才想起按照他们约定的日子,自己马上要和大堂哥比赛了。
原本她是准备参加好好的赢一赢大堂哥的,但这两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孟天则也出了事情,她不可能置之度外。但让她放弃族长位置之争,放弃将爹娘安然放入宁家祠堂的机会,她也不会放弃。
本来说好是十日的,如今真的要比试,那比试的规则肯定要改。
宁珞一边走,一边在暗自思量着此事。
“丫头有心思?”见宁珞走路时,眼神还兀自往老宅那边瞟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三嗔不由问了句。此次三嗔来宁珞这里,明显感觉到这里的生命气息比上次少了很多,他一开始不知道原因,现在知道了,灵宠小五的存在,便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
他顺便检查了下,上次他在这里设下的保护装置,暂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没事,走吧咱们进屋。”
宁珞刚将门打开,便将宁薇一脸紧张的出来了,看到她安然无恙,身边还跟着那日自称自己是阿珞叔的男子,不由还有些好奇。“阿珞,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没事吧。”说话间,宁珞上前便是嘘寒问暖的。
“我没事,都挺好的。这是三旺叔。”
“叔这是我二姐,宁薇。”对于三嗔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宁珞知道他喜欢低调,不愿意被人打扰,不然人家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天天上门了。
其实宁珞说的也不对,她今日来找三嗔时,那名胖胖的像是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来找三嗔办事的。而且还是大户人家,因为那个檀木盒子,看上去很不一般。一般人家拿不出那样的东西,也不大可能知道三嗔的真实身份。也许是那日在开业典礼上,他公开露了面,已经被人隐隐认出了。
而且三嗔也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样人家的出身。
宁薇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一般不会轻易将人带回来,现在看着他们的样子,关系还很好似的。“阿珞,要不我去菜园里弄点菜,晚上让叔在家里烫个锅子吃。”
有了宁楼发明的方便火锅,宁家几个姐妹没事就喜欢涮火锅吃,蔬菜,肉,都准备好,大骨汤弄半锅,放入清水,再放些生姜大蒜,五香,大葱之类的调下味道。
等锅一烧开,几个人围在一起,就可以开吃了,方便又简单。特别是宁珞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小院里种了不少新鲜蔬菜,这个时候新鲜蔬菜还是很吃香的。
“有好吃的,那我就不走了。”
宁珞便让宁薇去准备了。
“丫头,拿东西在哪里呢?”三嗔大师虽然想着吃好吃的,还没有忘记他们是来办正事的。
“叔,在这里,你等着我去挖。”宁珞说完,便是拿着锄头,开始在樱桃树下挖了起来。
看到自己将这地弄得如此绵实,早知道三嗔大师要来帮忙,她就不弄这么好了。
呜呜,自己挖的坑,含泪也得完成啊!
后面还是三嗔看不过去了,直接过来帮忙,三两下便将埋在地下的肉团子的尸身挖出来了。
如果是一般的术士,可能会借助祭坛之类的,还需要一柄桃木剑或者用铜钱圈起来的万泉剑,来作法。
而三嗔大师的还魂术,只需要一些朱砂,黄纸和一盆黑狗血。要正宗的黑狗血,全身没有一点杂毛的。宁想想带回来的这只不行,身上有些杂毛,必须纯黑的跟黑炭一般无二的黑狗颜色才行,而且颜色越黑那狗血越灵光。
听三嗔大师说的玄乎,宁珞也只能听过算数,却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厉害。
朱砂和黄纸她们家正好有,可是黑狗血就难弄了。
宁珞也是问了一大圈才知道村上的陈大娘家有一只大黑狗,她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愿意让他们放血。好笑的是,她最后一要银钱,二不要值钱物件,唯一要的东西,竟然让宁珞给她做一回烙饼子吃。
吃了宁珞做的烙饼子,陈大娘脸上才算是有了笑容,她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一次饿的慌,一个好心人顺手给了她一块烙饼子,她觉得那块烙饼子是这辈子她吃过的最好的吃的饼子。因为知道宁珞会做吃的,她便是提出了这个要求,却不想,竟然还让陈大娘感动了好久。说是就是这个味道,她大概是感念恩人,所以记了一辈子。
陈大娘老伴死的早,她将儿子抚养长大,如今儿子和媳妇孙子都住在镇上去了,她因为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老伴的坟,便没有走,和一只大黑狗一直住在宁家村。说起来,这位陈大娘倒也是个念旧,长情的人,很让人钦佩和感动。
三嗔大师见陈大娘如此不舍得这只黑狗,并没有杀这只狗,只是在它身上放了些血。然后给狗喂了一颗药,说是好好的养几天,这狗就没事了。
其实话说回来,这只狗还因祸得福了,被放了点血,竟然能吃上三嗔大师炼制的药,别的不多说,它最少也能延年益寿好几年。
如此一来,便是皆大欢喜。
所谓还魂术,便是将已经死去的人或动物的魂魄在还没有被黑白无常勾走时,将之召回。再用往生术让其复活。这是一种十分高级的秘术,一般之人当然不会,但三嗔大师乃是正一派嫡亲的亲传弟子,又有上百年的道行,自不是一般人可以同日而语。
“天理昭昭,地门开道,有门无门速速归来......天之南,地之北,水中花,镜中月,统统走一遭。......”就在三嗔大师嘴里念叨完这些后,当场便是狂风大作。窗户和房顶似乎都被大风吹着哗哗作响,那可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宁珞当时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四周的风冷的跟冰窖一般,那一刻她甚至有种自己也跟着到了阎罗地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