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想了许久,当安道南说出那个女子时,他觉得好像似曾相识,曾几何时有个女子也是这样,博学多才,性格怪异,以一己之力助太宗立朝,当时打下天下不就,后妃之中竟有一女子以女子身平定天下,后做妃子而后被立位后,相传千年以前白茧从上国大商手中夺得天下,然天下初定,民心不稳,就在这时太宗又篡权高祖,天下本不平静,又起大乱,当年有一女子,是太宗后宫一位妃嫔,一日太宗游玩后花园,听闻那女子在诵读道经,大奇,询问之下惊为天人,此后宠幸备至,女子为白茧出谋划策,只一年,平定天下,此后为白茧立法著典,为白茧打下不世基业。
细想之下,那女子来历不明,却又有着惊人学识,据太宗回忆里写着这样一句话,那女子来自天界,虽容貌平凡但是自遇那女子之后,我便独爱其一人。
“师傅你怎么了?”见苏彻发愣安道南疑问道。
“你没发现吗,或是你注意到那女子的来历吗?”听闻这话,安道南摇摇头,“徒儿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才学非凡,没有刻意关注她的来历,怎么师傅知道她是来自何处?”安道南倒是好奇了,自己的师傅竟然知道那个苏瑾蓍是哪里来的,自己也曾追问过,但是苏瑾蓍碰到这个话题就是闪烁其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苏彻沉吟一声道:“为师不敢肯定,但是已经有了猜测,应该是来自上面。”苏彻说这话手直指天上,安道南大惊失色:“师傅是说那个女子是来自上面,难道是仙女。”啪一声,安道南脑袋上挨了一下,“糊涂,天下之间哪有仙人。”“那是?”安道南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知道白茧的立国史籍吗?”苏彻问道,其实也是白问,作为白茧皇族阅读白茧的立国史籍是必修功课,安道南自然知道这一点,“白茧的天下是太祖安明渊从大商朝手中取得,但是大商朝国基太厚,白茧立国之初民心不稳,而太宗又从太祖手中篡位夺权,奉太祖为太上皇,当时铸就了至今都闻名于耳的“神龙盛世”但是你不知道这盛世是一个女子帮助太宗的,这个女子就是太宗的皇后黄虞,黄虞可为是天纵奇人,但是年纪轻轻就去世。”“师傅这我知道,黄虞老祖宗是天下女子的偶像。”这是自然,苏彻捋捋胡子道:“其实也有传说,皇后黄虞并没有逝世而是因其功德而升仙去了,但这是无稽之谈,太宗也没有留下什么可靠的史实。”苏彻没有说,当年黄虞皇后与亚圣是好友,两人奉为知己,曾几何时黄虞皇后曾对太学宫的亚圣说过这么一句话,“当那一日将来,我也要走了。”亚圣曾问过黄虞皇后是那一日,黄虞皇后回答:“我只是这世界的过客,匆匆来,匆匆走,那一****也不知道,但是总有一日,那一日总会来的。”亚圣把这话记载在了太学宫的藏书阁,苏彻也没有告诉过安道南自己其实并不是太学宫的弟子,而是黄虞的弟子,当年苏彻初临太学宫只是藏书阁的一个扫地小童子,无意中在藏书阁发现暗道,这这暗道其实是当年亚圣留下来的,当年黄虞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把一身的学问留在了太学宫的藏书阁,并嘱托亚圣保管,但是亚圣一生未为黄虞找到一个真正出色的传人,直至死去,这件事已经不了了之,没想到苏彻却在太学宫得到了黄虞的藏书的传承为苏彻打下了基础,随后苏彻闻名于当世,成了又一位即将被奉为圣人的奇才,殊不知黄虞在书中说过的世界苏彻更是闻所未闻,更有一些知识诘屈聱牙苏彻参透多年都没有悟透。
“我想拜访一下你说的那位先生。”苏彻叹口气,书本的学识至今是苏彻的心病,多年来苏彻遍寻天下就是为了残破那些知识,甚至是文字。
“我为师傅安排。”苏彻说的话已经激起了安道南的好奇心,苏瑾蓍的来历安道南倒还真是没有刻意去查,但是这不代表安道南不想知道苏瑾蓍的来历,他更担心苏瑾蓍是来自哪个隐世家族派出去的暗子,但是苏彻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就算是那些隐世家族也不一定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人才,难道真的像苏彻所说,这个女子与当年的黄虞皇后是来自一个地方。
马车急行,来自太学宫分部的马车没人敢拦,所以一路通行无阻,很快就来了东街。
苏府,门房依旧站在门后面。
一副悠悠哉哉的样子。
“呦,王爷今日怎么又来了。”苏府的门房见惯了安道南的到来,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惊讶,况且自己乃是读书人,犯不着给皇权低头。
“烦秉通报我要拜访你家主人。”“家主说了只要是王爷来了,直接进去就好了。”门房说这话还看看安道南身后的苏彻一脸疑惑,向来王爷都是一个人来,今日怎么带了个外人过来,但是人家是王爷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低头给苏彻一礼,苏彻还了一礼,心中赞叹,:“果然不负心中所想,看看人家门房都是个读书人,看来一人得意,群人增光。”
还是那个池塘,还是那个地方。
苏瑾蓍气鼓鼓的看着钓着鱼的商羊,虽然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犯不着跟他生气,但是那生气想来不是自己想生就能生出来的,这话是真话,如果不是商羊激怒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跟他发脾气,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商羊竟然跟府中的一个小丫头发脾气,当然这也没什么,商羊的脾气本就不好,原因就是那个丫鬟不知跟谁(目测是苏敏儿)哪里学到的以书表情,给商羊递了一份情书表示爱意,然后,然后商羊就拒绝了,那小丫头到自己面前哭诉,说自己没办法见人了云云,然后就被商羊训了一顿,苏瑾蓍想来自诩怜香惜玉之人,自从上次诗会,苏瑾蓍就有了这条新的脾气。
“东家,王爷来了。”方二柱站在身后,弓着腰,知道王爷来了比他添了个大胖小子还高兴,又不是你儿子,高兴什么,苏瑾蓍不屑道:“来就来了,兴奋个什么劲。”苏瑾蓍看方二柱,越看越觉得方二柱是一副奴才样子,真是太像了,这倒是冤死方二柱了,人家本来就是个下人,难道要方二柱站在那儿对苏瑾蓍颐气指使?
“让他进来吧。”苏瑾蓍看看方二柱无奈的摆摆手,方二柱哎了一声飞奔出去。
王爷啊,可是天大的人物,以前死方二柱都不相信自己能有如此殊荣,其实方二柱在苏府对每个人都是极好的,放眼一看都是捧着书的学问人,如那个洗衣的丫鬟,手中拿着的是《白首经》第三卷,一边洗着衣一边沉浸到书中的世界,还有那个养马的年轻人,那可是个被东家骂过没出息的人,本来是可以参加科举的学问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反而去爱上了养马,你也不看看,自己好在是在苏府干活,别的府中的马夫,要想要有如此身后的学问,每个三百年的养马的功夫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过分的就是那个老王,方二柱每次路过锅炉房就狠狠瞪他一眼,什么人啊,放着悟空谋的好职位不去,去死死钉在那个烧锅的地方,真是没出息,自己以前看见老王还要跟他喝两杯,现在不喝了,方二柱也懒得跟这些个自甘堕落的家伙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