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衣服,是一个俊美男人穿便是一种气质,一个长相丑陋的人穿则是另一种气质,而最好是不穿衣服,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瑾蓍一直不承认自己是腐女,更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虽然很多同年纪的人都抱孩子了,或许再过几年就抱孙子了,但苏瑾蓍最为痛恨别人那她的年龄开玩笑。
首先你要接受苏瑾蓍那狂风骤雨般的打击力度,其次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结婚年纪都比较早,甚至十三四岁,十一二岁,虽然苏瑾蓍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至少是做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可是如今竟然有人想要走自己整条路,难道自己也成为剩斗士了?
商羊的心,她不是不懂,装糊涂而已,她不喜欢商羊这一类的人,或许她更相信缘分,可是如今大龄来袭,她仍是孑然一身,搞的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甚至于左邻右舍教育孩子都是那她当典范。
不会有人喜欢听到别人指着自己说“你可不能学她,不然会被笑话的。”吓得苏瑾蓍赶紧吃了块糕点,幸好大龄不代表口诛笔伐,但是这个时代的人的眼光中带着的鄙夷和谴责,能让你羞愧的五体投地。
以苏瑾蓍的脸皮,五体投地就免了,但她最近也开始物色好的合适的男人,在她心里是拒绝相亲的,有人说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这一招感情牌对苏瑾蓍没用,因为苏瑾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上繁衍生息,见不到当世的父母也是白搭,所以商羊虽然表明心态,但苏瑾蓍却没有直接拒绝。
“你是个好人,咱俩不合适。”苏瑾蓍嘟囔半天都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她见不得一个大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更见不得自己每次去晒太阳都会有个人在不远处钓鱼,这钓鱼是真的,但谁是鱼就不好说了,苏瑾蓍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商羊眼中的那条大鱼,哎呀那滋味老好了。
这是顿是红烧这条鱼商羊都已经考虑好了,没想到鱼不上钩。
苏瑾蓍放下手中的茶杯,点点头道:“按你所说你捡到哮天时它是浑身受伤濒临死亡,可是为什么我见到的不是这样?”
“东家,这也是我奇怪的一点,只是当时忽略了,一直没说出口。”商羊讪讪开口回答,没办法当时他就想着如何取悦苏瑾蓍,谁还管那一只狗的死活。
“哮天的伤好的很快是吗?”苏瑾蓍笑笑,起身拍拍商羊的肩膀道:“好好干,下个月给你涨薪。”商羊脸色红彤彤的,倒不是涨薪激动的,就连涨薪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怎么明白,他只知道,东家这是第一次主动触摸自己,幸福来的就是那么突然。
苏瑾蓍得到她要的答案后转身离开这里,一是对于商羊的那种没来由的愧疚,让苏瑾蓍无法直面,二是苏瑾蓍真的有着急的事情去干,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弄明白一些事,比如说哮天的具体来历。
苏瑾蓍踱步走在池塘边。
看着在池塘里游泳的哮天恨不打一处来,这个池塘是自己挖出来做游泳池的,没想到才没多长时间就被霸占了。
总觉的忽略了什么,苏瑾蓍挠挠脑袋硬是想不起来。
站在池子边上,正准备让那条该死的狗滚上来,这边一声唱名,王爷来了!
安道南?!苏瑾蓍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忘了什么,昨天方桦还告诉自己,王爷劝苏瑾蓍能够随军出征,今日就拜访上门,看来来者不善啊!
苏瑾蓍摇摇脑袋,唤过身边的婢子道:“告诉王爷,就说我生病了,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不能见人,否则就是祸害苍生。”苏瑾蓍一派大义凛然的话,说的智商极高的婢女连忙退后三米,一脸吃惊的指着苏瑾蓍惨叫一声:“东家说她生病了,生命垂危,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见王爷,否则就是祸害生灵。”这话说的真是天衣无缝,苏瑾蓍揉揉脸,忍不住夸赞一声,果然是苏府出产的婢女,这反应速度真是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日头上了正天。
苏瑾蓍还在呵斥哮天。
“死狗从水里给我滚出来。”苏瑾蓍拿着网兜使劲套哮天的脑袋,而哮天一脸不屑,对于苏瑾蓍的威胁不理不睬,双腿一个优美的后蹬,在水中如游鱼一般巧妙躲过一次次的捕捉,看的苏瑾蓍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真是亮瞎了,苏瑾蓍心道:“你一只狗游泳竟然用花样泳,你背叛了初衷,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费尽心思的闯出名垂千古的狗刨吗?”
苏瑾蓍没有和它太多的废话。
“你要不出来,我就把你的窝给你扒了,供应的食物也给你断了。”这可能就是威胁,但苏瑾蓍的话吓得那只嚣张的狗如同听到了死刑一般嗷的一声窜上了岸。
苏瑾蓍拿着棍子就开始追杀。
“我养你,护着你,你竟然如今敢忤逆我。”苏瑾蓍暴怒,说话也是口不择言。
“你养的,又不是你生的。”苏瑾蓍刚说完,哮天站在原地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逃窜,苏瑾蓍惊愕的点点头,它说的对,但是这话怎么听都不怎么顺耳。
凉亭内。
苏瑾蓍拎着哮天的耳朵严声呵斥:“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在人面前说话,你要知道自己现在是只狗,如果让别人发现端倪你知道后果是什么。”话说完,哮天才察觉到不对,应为妖的身份让它一直以为自己说话很正常,但苏瑾蓍的话提醒了它,自己是一只妖,难道要像人一样,这样不会有人对他敬若神明而是第一时间对它下杀手。
“果然爱妃还是想着本王的。”它无不自恋的摸摸自己肥嘟嘟的脸,哎!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化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爱妃进行更亲密的交谈。
“脸上的奸笑让我很恶心。”苏瑾蓍一脚揣在了它肥肥的臀部上。
正厅,安道南端坐。
虽然表面淡定,但心里还是极度阴霾。
“她竟然那么怕死,随军军师一直跟本王在大帐之中,怎么会有危险?”安道南不满的冷哼一声。
“王爷……”苏瑾蓍老远便拱手笑脸相迎。
“嗤——虚伪。”安道南重重的搁下茶杯,最近为了处理谢家的事忙的他晕头转向,还要面对谢太师的压力,自己是真的不止一次想要把她供出来,然后乐的自在。
谢家不是一般的家族,而谢太师也不是一般人,据说谢小姐在家中已经为某人消得人憔悴,想到这儿安道南忍不住捏紧茶杯盖子,这个女人总是能人所不能的事,包括勾引本王心爱的女人。
“王爷今日来如果说别的事,小女子洗耳恭听,如果说出征之事,那就与我无关,出征凶险,我还不想年纪轻轻的丧命于此。”苏瑾蓍笑脸上挂着阴霾,这件事没得商量。
“是吗?年纪轻轻,就你。”安道南揶揄道。
这下可就摸了老虎屁股,苏瑾蓍愣了一下,勃然大怒,跳脚骂道:“我的年纪怎么了,花样年华,正当好时节,我劝你收回你说的话,然后组织语言重新说一遍。”
“呵呵。”安道南就是喜欢看苏瑾蓍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扯起一抹笑道:“怎么?本王说错了,就你垂垂老矣的姿色走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你看谁肯娶你。”
毒舌,腹黑,苏瑾蓍黑着脸,扭头不再和他理论,这件事没得商量,自己留着大好躯体准备回家呢,怎么能让一场战争剥夺自己的生命,就算没死烙下终生残疾那更惨。
“我特聘你为军师,如何?”安道南细语凑到她耳边,说话时吹出的火热气息弄的苏瑾蓍心烦意乱。
“军师。”苏瑾蓍沉思一下,郑重的摇头。
开玩笑,自古以来的军师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以上可以参照终身残疾的孙膑。
咦——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