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的就道,胎像已稳妥,三个月后与七个月前,房事适当也无妨,夫妻感情好,也有益胎儿成长。
她却还是存了些私心,毕竟孩儿对她来说太过于重要,重要到她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就要保护他。
所以即使宋御医这么说了,她也是犹豫,就怕孩儿会有个损失。
然而此时,感受到他的隐忍克制与难受,她是真的不舍得了,怕他会因此忍出内伤来。
“夫君。”云晏身子也不动弹,就脸朝里侧卧着轻声道:“你,要是难受,那就……试试?”
李煜宸闻言,手上揉捏的力度都加重了许多,喘息也越发厚而重,然而这么片刻之后,他便突然松了手,低沉的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乖,睡吧。”
云晏便是知道他也是不舍得折腾她,心里更是软,便低声将宋御医的话都重复得一遍。
“宋御医都这么说,应该是没问题。”云晏说到后面也是不好意思起来,这么样,好像是她迫不及待一般。
“真的对胎儿有益?”李煜宸向来对于她就有一种失控的感觉,此时仅剩的一点自制力,被她这么一劝,就要土崩瓦解。
他有些凶狠的抵住她,声音危险而哑沉,“说!”
“你轻点……。”云晏感觉后面都要给他的坚挺烙得生疼,便有些怕,声音都有些微颤,“宋御医是这么说的,但是,你轻点来……。”
李煜宸闻言便搂紧她亲上她的后耳际,“为夫一定会注意分寸。”
话罢手也在她身上四下怜爱轻轻摩挲起来。
他也没将她身子翻过来,隐忍着自个儿,温柔的扫抚过她身子一遍,见得小女人气息也已是微喘,这才拂去二人衣裳,就着这个姿势从她后面轻轻抵了进去。
这样和风细雨的恩爱与以往的激烈生猛都不一样,二人都禁不住新奇而情动,在轻柔的律动之间,此起彼伏的喘息便渐渐交汇至一起,形成了一室的暧昧暖流。
这日过后,李煜宸感到越发的神清气爽,上朝理政,连那唇角都不自觉地微勾着,将朝臣们都惊得一头雾水。
在他们眼里,陛下素来便是个浑身散发着霜寒之人,尤其是面对着苛杂的政事之时,那雷霆手段那是令人闻风丧胆。
他们平时启奏,必须是将国之前程的前提摆出来,才敢稍微大声一些儿禀报,否则根本就不敢开腔。
于是他们便想到,听闻皇后娘娘腹中所怀的龙子很是健康活泼,现今已有五个多月了,再过几个月便临盆,大凉便已是有皇嗣了。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陛下心情才会这般好?
既然皇嗣对陛下的影响这么大,他们便开始想着,皇后娘娘现今也不能侍候,能不能让陛下纳了他们家里的姑娘进宫,将来会有更多的子嗣?
这要是他们家的姑娘也能怀上龙子,那可算是他们烧了高香,祖上显灵了。
而且陛下的子嗣是真的过少,总有种大凉朝不太稳定的感觉。
于是他们禀报完奏折上之事后,见得陛下面目温和,唇边仍是有些许笑意,一下子就放松了。
某个高姓内阁朝臣便率先揖礼道:“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煜宸目光从手上的奏折移至殿下,见得是高理事卿,此人四十有余,平时为人倒算得上清廉,他微颔首,温声道:“讲罢,朕听着。”
“微臣以为,皇后娘娘劳苦功高,怀着皇嗣,便是不适宜再过于操劳。”高理事卿又躬身揖得一礼,“陛下可斟情纳多几个后妃入宫,侍奉陛下,替皇后娘娘分忧。”
此话讲得至情在理,句句是为皇后娘娘与陛下着想,想必陛下也挑不出错处来。
众朝臣无不在心里给竖大拇指夸赞,纷纷跟随着便揖礼异口同声让陛下采纳后妃。
李煜宸脸色便沉了下去,他此时确实是不能说皇后不劳苦功高,也不能说皇后见不得他纳妃,造成她贤名有损。
上回因为皇后不将选秀之事操持起来,朝臣们对她的意见已是大得很,他不愿意小女人再被人在背后作骂。
他将手上折子往龙案上一摔,“朕暂时不需要侍奉,只盼着皇子平安落地,这才是大凉的未来。”
众人一想也是,这实实在在的皇子,哪里是几个宫妃可以比得上的,尤其是还不知道能否怀得上龙子的宫妃。
还不如就一心等着这皇子到来再说!
他们其实也不愿意弄得太僵,影响皇后娘娘的心情,从而影响到龙子。
纵使他们对这个皇后娘娘有甚子意见,那也不会对大凉的皇嗣有太多的排斥。
毕竟大凉朝若是未来无人撑得起来,那大凉便也等着覆灭,他们莫说还在朝为官,国破家亡、流离失所都有可能。
而且过得几日便是那中秋庆宴了,皇后娘娘还下了懿旨邀请他们的家眷进宫参宴,今年还能多两个名额,这真的是极大的一份赏赐了,他们也不能不知感恩。
更何况,在他们的私心里,若是在宴庆之上,他们让自家夫人带着自家的姑娘出席,也许陛下看上眼了,也就留下了呢。
纵观前朝往事,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姑娘一步就荣升皇妃,荣誉之至,给家族带去不知得多少好处。
于是他们便又躬身道:“陛下说的极是,现今自然是小皇子重要。”
说罢便又开始提起中秋庆宴之事来。
说苏太后的嫡子珏王被禁足了这许久,也该解禁,让天下人看着天家和睦,又提至景王那边儿,请求陛下发旨去邀请回宫。
李煜宸也知道这是必须的过程,只是他想起此二人,脸色便也冷了下去,道:“此事朕有分寸,诸卿不必再提醒。”
既然一定要让景王回京,那他这边也得部署起来,省得他又要在这皇宫搅起风雨来。
景王那边很快就接到了圣旨,他拿着圣旨端详得片刻,便将之扔至了火盆里去焚燃。
站于一旁的姜妍吓得不敢吱声,这烧了圣旨之事,若是京都皇帝那边得知,可是要治大不敬之罪的,王爷竟就这么烧了……
“王,王爷。”她想了想,仍是忍不住就有些磕巴的问,“您是不打算回京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