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秋,草木微黄,天空不时飞过成群的候鸟,迁徙向遥远的南方。苦山,地界边缘无尽的山峦,其内重峦叠嶂,座座高峰耸立巍峨,迷雾丛丛,其之广无穷无尽,多的是猛兽凶禽,普通百姓不敢深入其十里之地。.时年大荒,位于幽州边陲的小国东楚正值战乱,大街小巷不时掠过一队队长枪铁骑,沿途鞭打劫掠,百姓心惊胆颤,日子过的苦不堪言。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到处都是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每天都有数不尽的难民从遥远的都城迁徙到这些偏远小镇,躲避战乱。东奇镇,是楚国东部的一个小镇,因为邻近苦山,地处偏僻,是为数不多没有受到战乱影响的地区之一。这个小镇成了避难者的天堂。此时,镇子里热闹非凡,大街小巷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大都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没人理会那个饿晕在街头的苍发老头,也没人去管坐在地上啼哭的五岁女童,遥遥千里的跋涉,他们已经见惯了生死,习惯了漠然。在镇头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有一个少年倚着墙半躺在青石地板上,头微垂着,双目微闭,胸口和缓起伏,似乎已经睡着。少年十二三岁模样,面形俊瘦,肤色略显苍白,一头黑发蓬松脏乱,直披过肩,衣服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破了几个大洞。然而仔细辨认却不难看出,这衣料是有钱人才穿得起的上等绸缎,只是如今上面零零星星沾染了不少干涸的血迹,看起来狼狈之极。少年名叫许悠,是楚国晋城将军府的二少爷,战乱毁了他偌大的一个家。如今的他独自一人流浪漂泊,身上只有一柄短刀,到如今,钱物早已所剩无几,甚至不够买两吊麻绳串着的野菜饼。。。。。。。。。。。。。流年许悠在家中排行老二,哥哥许远大他九岁,与哥哥许远的温雅开朗不同,许悠从小性格沉稳内敛,极爱看书,府中的三千藏书,他就看了近半,所以年纪虽轻,懂的却不少。许悠的父亲许琰,是东楚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一身武艺极高,有后天大圆满的实力,一手凌云枪法更是出神入化,能在百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数十年来镇守南疆从未有失,每每提及都另敌军心惊胆战,不敢来犯,是东楚各界公认的不败将军。有如此勇猛的父亲,许悠自然从小便受到了父亲的悉心指点,而且让父亲欣喜的是,许悠在年幼懵懂时便展露出了在习武上的惊人悟性和天赋,一些普通的武功招式,他只需看上一遍便可原模原样的挥洒而出,即便是一些高深的武艺,也只需多练上几遍就能学会。于是在其年幼之极时,父亲便将在边疆经历无数次生死厮杀磨练而出的顶级战武,《凌云枪决》传授与他,并悉心教导,许悠也不辱父命,每天习练得很是认真,枪法提升显著。在深院中长大,从小没有玩伴,所以许悠极少出门,不喜多言,给人的感觉总是低调孤僻,从小到大只喜欢呆在自己的小院里静静的看书或是习武,他最好的玩伴,便是他机灵可爱的妹妹许芊了。他叫她芊儿,小他四岁。那时候,芊儿总喜欢跟在许悠屁股后面,粘着他问东问西,许悠总是耐心的解释一遍又一遍;许悠习练枪法时,芊儿总是坐门槛上静静的看着,端着一壶清茶,然而总是要不了多久便会靠着门瞌睡着;芊儿喜欢在他的书房里唱时兴的童谣,清脆的嗓音宛如百灵回荡,她蹦蹦跳跳的拿着许悠刚画的一副水墨折成小船,笑嘻嘻的凑到许悠面前让他看,每当这时许悠总是摇摇头哭笑不得,捂住耳朵才能静下心来看书;陪他分享一盘娘亲做的点心,给他讲她从外面听来的故事;每次看到许悠轻抚七弦,指间流转出好听的琴音时,她就会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对许悠说:
“嘻嘻,等芊儿学会了跳舞,哥哥要在边上给芊儿弹琴伴奏哦!”
许悠总是宠着这个妹妹,将每个月的零花碎银全给她,偷偷爬出院墙去外面给她买好吃的糖人,教她弹六弦,洒朱青。她做错了事他去顶,帮她挨骂受罚,每次看到许悠为了帮自己顶罪而被家法抽的两腿青红走不了路时,许芊总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涕道,
“哥,疼不疼,芊儿再也不做错了!”
而他也总是会忍着疼痛,咧着嘴笑嘻嘻的抹去妹妹脸颊上的泪水道:
“嘿嘿,芊儿不哭,哥肉厚着呢,这点痛算什么,看,哥还能跳呢,你看,对吧,哎呦!!嘶——!!”
“呜,哥就知道骗芊儿,还说不疼、、、”许芊眼泪顿时哗啦啦的滴落下来,嘟着小嘴赶紧上前扶住哥哥许悠。、、、、、、、江山然而安逸的生活却好景不长,奸臣朱越有意谋反,却又极为忌惮不败将军许琰之威,为除此患,他使计陷害许琰,让皇上调走了许琰手下的数十万兵马,从此失了将权。许琰惆怅回乡,整天以酒度日,而朱越却仍不安心,且看中晋城存粮,竟则趁此时机派出数万军士穿上匪军衣服,佯装攻打晋城。晋城兵力空虚,许琰不敢轻战,只得紧闭了城门,传书向其他临郡诸侯借兵抗敌。朱越假借支援之名,带着十万兵士来到城前,一举冲阵吓退了匪兵,骗开了城门,进得城中。许琰不疑有他,大喜之下当夜在城内摆起酒宴好生招待这些远来之客,不料朱越忌惮许琰武功超凡,竟差人在许琰酒中暗暗下毒,喝下毒酒的许琰浑身乏力,心知不妙。此时朱越却冷笑着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数十万兵士瞬间抽刀攻杀入各处大街小巷,烧杀抢掠,百姓哭声四起,烟火弥天,整个晋城变得一团糟许悠至今还记得,那群匪兵是怎样霸道的冲进他的家中,那是一场无关仇恨的杀戮。许悠和家人带着府中的护卫族仆奋死反抗,然而杀之不尽的匪兵却源源不断的从四面涌来,整个许府被鲜血染红,地面积起半尺深的血水,鱼塘也变成了血池,空气弥漫着腥咸,泛滥着妖艳的红。许悠空有一身武艺,却依旧无力逆转残局,眼睁睁看着他哥哥倒在血泊里,接着是他母亲,
“娘!!”
许悠双目泣泪,声音颤抖嘶哑!父亲许琰望天惨笑,目中满是不甘的绝望悲凉,看着在远处阁楼上冷笑的朱越,许琰恨欲狂,目眦欲裂,拎起长枪狠狠一掷,
“嗖——!!”
乌黑长枪狂颤的急飞出去,所过之处尽皆穿刺,噗——!!朱越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一个大大血洞,颤巍巍的急拉着身旁的一个副将的衣袖,低沉虚弱的看了许琰一眼,缓缓倒下。
“自作孽,不可活!”
许琰冷笑,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忽然猛地从他身上穿刺而过,带出一串鲜红的血珠,许琰动作一停,木讷的看着胸口腕粗的窟窿。
“悠儿,快跑!”
隔着刀光剑影,许琰遥看着儿子,用尽所有的力气,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又是几柄利刃穿膛而过。许悠看着这一切,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两眼呆滞的看着父亲缓缓倒下,难以置信,世界仿佛在此刻安静。
“爹——!!!”
两行血泪缓缓从眼角流出,染红了眼前的这片天地。.黑袍。一场乱世,毁了太多的美好,遗落了曾经,荒凉了岁月,沦落了遍地的天涯人。不过,至少许悠还活着,被师傅救出来时,他已遍体鳞伤。师傅向来只在夜幕遮掩下出现,不过那次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了他的师傅,也许也是最后一次。那是一片竹林,许悠从昏迷中渐醒,师傅一身亘古不变的黑袍,站在翠竹下安静的看着他,
“月影。你我缘分已尽,自此,各安天命。你,好自为之。”
黑袍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平淡,不紧不慢,说完之后,黑袍便像往常一样忽的一声消失在了一阵风里,悄无声息。只不过这一次,是永远的消失。这一刻,看着四周空荡荡的陌生竹林,许悠只觉得一股透心的凉意从内心最深处悄然升起,许悠紧抱着身体,跪俯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栗,竹叶飘零落下,似乎整个世界,冰冷的就只剩了他一个人。月影,是许悠在夜幕遮掩下的另一重身份,这是他们的秘密。芊儿!!对!还有芊儿!!!许悠疯也似得跑回许府,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在一堆堆狼藉里,只有簌簌的雨冲刷着残迹,四周一片空空荡荡,断壁残垣,尸横遍野,四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再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整个偌大的晋城竟都被屠戮!朱越死后,他的一名副将凭着军令统帅全军,劫掠了足够的钱财粮物后,已然带着数十万匪兵东去。这里沦为了一座死城。寥寥一些幸免于难的百姓在各自的狼藉里憾然泣泪,悲凉的凄泣声回荡四周,阴沉了这方天地,染墨了这场淅淅沥沥的夜雨。天空昏暗,正如许悠此刻的心思沉沦,他呆呆的站在雨中,任凭衣衫湿透。父亲曾说,男子汉顶天立地,泣血不泣泪!也许下着雨,便不会有人会看见这难以仰止的泪水放肆流溢了吧。当心底的悲凉凝成液,当无尽的思念化成殇,当许悠衣襟湿透,浑身冰凉,曾经过往的一切,仿佛都已成虚妄,世界只剩了枯等。这雨,一连下了七天,许悠没等到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沉寂在了深深的悲痛里,没了方向,没了笑,他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只是由着脚步,随着人流,露宿街头巷角,一个乱世乞儿。每当夜幕寂静的时候,那些成为回忆的过往便会一幕幕在脑海回荡,直叫他悲痛到泪满衣襟,就连那道皎洁的月光,似乎也充斥着惨白,仿佛进入了永夜,尽是荒凉。也许只有时间的流溢,这份悲痛才能慢慢淡去。那一个夏季,许悠年仅十三。许若浮萍,悠远飘零。.月影对于黑袍师傅,许悠一无所知,不知名姓,不知来历,只知道他总是一袭黑袍,只知道他只在夜里出现,只知道他很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无底深渊般高深莫测的感觉。相识是五年前的秋夜,那时许悠七岁,正在小院里练习父亲教的枪法,即便年幼,他也懂得实力的重要性,日复一日的挥汗如雨,再加上他惊人的悟性,让他的枪法已有小成!院子里,一杆长枪上下翻舞间,竟隐有一股稚嫩的凌厉枪意蕴藏,仿佛一匹蓄势待发的幼狼挥舞爪牙就要破枪而去。那次黑袍途经此地,站在屋顶上静静的看着,许久,他淡淡的对许悠说,
“你很不错,可愿拜我为师?”
“你能教我什么?”
许悠问黑袍,一双眸子深邃纯净,丝毫不惧眼前这个神秘诡异的黑袍。
“杀人。”
黑袍的回答很淡,很冷。许悠瞳孔一缩,却流过一丝火热。父亲是战场杀神,许悠从小对杀这个字并不陌生,真正的战斗,只有杀与被杀。磕头拜师,许悠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懂什么叫机遇,稚嫩的脸上有一丝不寻常的稳重,那是他心里还不深的城府。
“你要学会隐匿,忍。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情感、想法,让人猜不透,看不懂,这是作为杀手的第一步。”
黑袍总是这样教诲许悠。黑袍只教了他三种武功,刀,点穴,和轻功《飘灵步》。刀是短刀,刀法无招,只有最简单的刺挥砍拽,没有章法,却疾速致命,出手便是伤人要害,干脆利落,似乎只为杀人而生,往往一出手,便已结束战斗。而点穴,却更像一门医术,因为黑袍先是教其筋脉穴位走向,飞针去疾,全是救人之医道,用黑袍的话说,欲学打人,先学挨打。直到许悠完全熟练后,才开始真正的教破穴伤人之道,威力渐显,往往单手一落,抓筋拿脉,非死即伤;飞石破穴,更是能杀人于无形。《飘凌步》,顶尖轻功,不仅远距离的飞墙踏瓦、蜻蜓点水极为迅捷,小范围的辗转腾挪也是游刃有余,全力施展之下,踪影难辨。许悠的悟性惊人,三年来不断的刻苦磨练,竟将这三门功夫都练至了第一境小成,内力亦达到了后天七重。在楚国,即使是民风极为尚武,一般武林中人也只有后天四五重之境,六重已是难得,而七重以上则算是高手之境。达到后天七重之后,黑袍便开始让许悠去真正的刺杀,杀手本就是要杀人的。黑袍给他的目标并非都是大凶大恶之人,没有仇怨,唯一的共同之处,便是他们都是后天七重以上的成名高手。如他师傅所说,杀人何须理由,我要的只是他死。杀手的冷血霸道,就像一轮冷月,淡漠,仅遥望便让人寂静生寒。。。。。。。。。。。。江湖楚国有个伐恶榜,是武林中一些大势力为了维持江湖正义,所作的伐恶名单,上面共有一百零八个名次,所以此榜也被人称作百恶榜。上榜便意味着被整个江湖悬赏通缉,榜单上全都是武艺高强的恶匪强徒,最弱也是后天七重境界的高手,而且个个凶狠老辣,榜单前二十之人更是皆令人闻风丧胆。三年前,一个叫月影的刺客突然出现在了榜单上。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官府和武林大小势力开始介入调查。然而却发现根本查不出底细,此人行踪诡异,武功奇特,看不出是出自哪一门派,人们只知被他所杀之人身上都会有一道狭长的月牙形刀痕,于是人们称之为月影。渐渐的,月影这个名字传遍了东楚,江湖中不少人都知道有个武艺高超的神秘刺客,代号月影,实力至少在后天九重以上,此人只在有月之夜出没,来无影去无踪,人们对于他的猜测不少,却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月影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榜单上,随着所杀之人越来越多,渐渐的,这个名字越跳越高,终于在又袭杀了一个后天大圆满境界的成名剑客之后,一跃到了第二的位置!顿时四方皆动!能杀后天大圆满高手的人,至少也得有后天大圆满的境界,这等厉害的刺客已然对武林产生了极大的威胁,谁知道他下一个下手的人会不会是自己。于是,悬赏月影魔头的呼声开始越来越大。然而就在各大势力正四处打听搜寻此人情报时,他却仿佛蒸发了一般忽然销声匿迹,月牙形的刀痕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月影,成了谜。.那次袭杀大圆满,是黑袍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连越两阶的刺杀,许悠虽然是偷袭,却依旧是险胜,代价惨重。历经三年,许悠对杀人从一开始的紧张渐渐变得随意,已不同于少年应有的心态,沉稳冷练,杀伐果断,三年下来,许悠所杀之人极多,受过的伤也不计其数,他却变得愈加的坚忍。他的眸子寒若冰谭,冷冷盯着的时候,仿若九幽毒蛇,让人如坠冰窟,长年累月之下,他身上的杀气也愈加浓烈,目光转动间,总是不经意的冷芒四溢,煞气逼人,久经沙场的父亲不止一次的皱眉过问,许悠只是默然,这是他的秘密。后来,黑袍看出了他的变化,怕杀气影响了许悠心境,交给他一篇《清心决》,每每运起此决时,总有一股淡淡的清凉涤荡脑海,净化心灵。于是在白天,许悠便会在书房暗念此决,看书作画,沉淀去所有的煞气,只有当晚上月升之后才又开始勤苦练功,日复一日,慢慢的,许悠的目光恢复了沉稳清澈,白天仿若一个安静的书郎,只有当夜幕降临之时,许悠的眼里才会偶尔森芒隐现,散逸危险的气息。他的武艺也随着一次次的战斗变得越来越浑熟,狠厉冷辣,出手便是致命,眨眼间便取人性命,甚至往往战斗刚一开始,便已结束。终于,在这般生死磨砺下,他的武艺终于达到了大成第一境的行云境,轻功也已练至大成的点水境,内力修为则到了后天八重,唯独点穴仍停留在小成境界,听穴阶段。这般大的成就,放眼苦山以东的苍茫大地,也已算是千万少年里也找不出一个的天纵之才,然而许悠谨遵师命,向来低调隐忍,除了家中寥寥几人外,一直无人知晓,许家藏有一个惊世天才。然而就在这时晋城事发,许悠家遭巨变,家破人亡,就连黑袍也离他而去,月影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江湖只余了传说。时忘这些陈谷旧事。然而谁又能想到,半年前叱咤江湖的杀手月影,如今却沦落在东奇镇的镇头,一身落魄。那些过去,都已成风,亲眼目睹亲人的逝去,让许悠渐渐厌倦了杀戮,对鲜血有着说不出的厌恶。随着时光推移,他默默埋葬了过去,江湖上,不再有月影杀手,就像这个世界上不再有许家二少爷,他,名叫许悠,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武功世俗界的武功从入门,熟练,精通,才最终达至小成。小成境,则代表着对一门武功已经熟练之极,运功流畅无阻,挥手既出,是已将
“形”练至极致。而小成并非武学至高之境,小成之后还有传说中的大成之境,大成又分有五个高深层次:行云,心意,化念,无念,空冥。轻功也有五个境界:点水,踏萍,如烟,无影,幻千重。而到了这等境界,已是无招胜有招,讲究的却是练
“意”,可谓是意到招出,随心随意,变幻无穷。武功境界是对一门武功运用的熟练程度,小成形,大成意,然而练起来却异常艰苦,非千遍万遍研磨不可成。故而世俗间的高手大多重视内力境界的修炼,却忽略了对武功的锤磨,故大多数人内力深厚,而武功却只是练到了小成境界,甚至只是堪堪达到了精通之列。只有少数人才在一遍遍的苦修之下才将武功练至第二境大成之境。大成境的前三境,那是将武艺融入骨髓般的熟练度,培养出近乎本能的条件反射,更是能将每分内力均匀运送至每一个动作,能以最少的内力发挥出一门武功最大的能量,许悠的父亲许琰便是大成第三境化念境的强者,再配上其后天大圆满的境界,故而战力惊人,是江湖公认的先天之下第一人!然而武林中入了此境的武者却是极少,可谓凤毛麟角。而最后面两个境界,则几乎只存在于传闻中,极其强大,即便是先天强者对此境也是望尘莫及的。大成与小成之间,即便二者的内功境界相同,但武艺技巧的悬殊让他们的战力差距却是天壤。故一个人的实力强弱不仅仅在于内力的深厚,若是对自身运用的武艺不熟,内力再深厚也只是力大耐打一些而已,这也是为何武林中常常听到有人以弱胜强的原因了。然而武功的磨练极为的艰苦,与体质悟性这种先天资质更是紧密相关,且非大毅力者不可成,有些人苦磨了一甲子的武艺,才堪堪入了第二重之境,可见其中艰难。这也是为何现今的武林重内力而轻武艺了,虽然内功境界的提升同样不简单,但较之武艺修炼却是轻松容易的多了,跟何况若是内功境界上去了,在绝对力量的碾压之下,再多的技巧也只是徒劳。但是武学之境界,又岂止于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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