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很快手中便拿着一个药罐进来,交给了凤无忧,所有的大臣还都在房中,凤无忧一个也没让走,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好为自己做个证明。
她让一位太医拿了一块白布平铺在桌上,然后将那熬干了的药渣倒在白布上,并铺匀。
凤无忧让这几位太医同她一起来检查这些药渣,看看里面有没有被混入其他不该放的药材。
她还特意拿着自己开的放药和之前来给太子看病的太医的药方做了对比。
全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这也就是说,太子的毒一定不是从这些药上动的手脚。
难道是之前号脉出了问题?
凤无忧叫出之前也给太子看病的那位太医,二人同时说出太子之前所得的病症,可二人说的几乎完全一样,所以凤无忧应该是没号错脉的。
她眉头紧拧着,走到墨钰的床沿,再次为其号脉,却发现这脉象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凤无忧已经知道墨钰已经中了毒,但是只这几日的汤药不可能风寒就立马好了,所以从这脉象来看,除去中毒的脉象后,竟然和之前的风寒脉象大不相同。
她眸光渐冷,心中寻思了一番,随即拿出了自己的针灸,取了一根银针在墨钰的指尖中扎了一下,血顿时便冒了出来。
凤无忧用力挤了挤,然后低头闻了闻血。
用指尖轻沾了一下放在自己的舌尖,感受了一下才又啐了出来。
凤无忧自小就对药材的味道有极强的嗅感,之前在村子中毒的水井中闻出了毒药的种类便可看出。
而且再根据她对药材的敏感,所以很容易便能闻出药材的种类,舌头更不用多说,太子体内的毒素已经融入血中,所以尝了一点血她便能尝出太子是中了什么毒。
凤无忧看了墨钰一眼,随即冷笑了一声,她转身对着之前给太子医治的太医说道:“李太医,我们也许都被太子所谓的风寒给骗了!”
李太医微怔,不解问道,“臣愚钝,还请凤大人解惑。”
凤无忧轻笑了一声,“太子所中之毒症状同风寒的症状完全相同,你我都曾读过医术,有一种药材,属于毒草类,虽不能使人致死,但是症状却如感染了风寒一般,这种药材本很容易解去,但是只要一碰到治疗风寒的柴胡,一旦碰到柴胡便会出现中毒症状,大人您看太子的中毒症状是否和我说的那种毒药症状相似?”
那李太医寻思了一下,便说道,“凤大人是说黄苓草?”
“没错,我想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得了风寒,而是吃了黄苓草。”凤无忧看了众人一眼,接着道:“众人应该知道,太子生病前一日正是中了那假扮的异国公主灵烟的毒的那一日,我一整日都没有与太子有什么交流,晚上又在大殿上和灵烟大打了一架,宫中的记录史册上均可以查到,而接着我便回了将军府配制那蛊毒的解药,第二日为满朝大臣解毒,根本没有时间去给太子吃什么草药,而我得知太子得病也是在大殿之上,还是皇上让我来为太子治病的,所以这下毒的人更不会是我,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