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爷,我可要出刀了。”段九郑重地说着,接着就是白光一闪,段九如同鬼魅欺身到黑子花跟前。
黑子花充满轻闲笑意的脸庞闪然变色,连抽刀都来不及,几乎是全力地一拳就直击段九胸口。
“嘭”地一声段九飞了出去,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九公子!九公子!”胡名慌了神,如果九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胡名做为内卫队长,怎么向段府交差。
马刀和铁燕也是讶异望住黑子花。大哥做为一名大武师高手,一出手就是全力一击,这显得既无必要,也绝不符合大哥的性格。
却见黑子花缓缓抬起手来,凝重说道:“向来以为段氏刀法以雄健见长,今日令我黑子花重新见识了段氏刀法,黑某人佩服。”转身对人吩咐说,“去把昌村的人都押出来,放人!”
铁燕与马刀大为惊异,待要说话,黑子花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此时,躺在地上的段九,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几乎都被震碎了。而令他惊异的是,枯竭的白辉正在一丝一丝地恢复,这些恢复了的白辉,直接浸入到几乎已经碎掉了的胸腔里,正十分缓慢地修复着伤势。
昌村的众汉被押出来,一共二十三名。段九被二名内卫台着,艰难地挺起身来,朝黑子花拱拱手说:“黑一爷一言九鼎,我段九十分佩服。”
内卫们把众汉的绳子纷纷都解了,一行人出了山寨。待众人消失,马刀再也按捺不住,冲上来说:“大哥,为什么放人,难道他竟然伤到了你?”
黑子花叹了一声,转过身来,只听卟卟两声,黑子花胸前衣裳划裂,两道鲜红的血从衣裂里流了出来。
“他一连向我砍了三刀,我大武师中阶的实力,竟然有两刀没有避过。”黑卫花又叹了一声。马刀与铁燕都是耸然一惊,尤其铁燕,吓到面颊流汗,心想原来昌村的时候他砍我三刀还是手下留情了。
“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们?”马刀说。
“大哥,此人威胁极大,趁他伤要他命!他们刚走,带着昌村的汉子,一定走不快,让我带人去杀了他们。”铁燕已经拔刀在手。
黑子花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他们上山,是不是和段二公子有关系,不能贸然动手。你们都给我记住,如果这个人这次没有死,以后遇见都要避免得罪,这个人,比段府其他任何一个公子还要危险。不过……我全力一拳,已经击碎了他的胸腑,估计他是活不长久了。”
马刀道:“挨了大哥大武师之境的全力一拳,不死也废得差不多!他要是死了,也是应战而亡,怨不得谁,便是段二公子护弟,也无话可说。”
段九一行出了黑武山,胡名令人抬着段九,却是朝段府方向回走。段九说道:“你们抬我去哪里?”
胡名回答:“公子如此重伤,非回段府见过老爷,只怕无他人能治。”
段九摇头说:“胸腔碎裂,就是我父亲,也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就不必回去了。”
昌村二十三个汉子听了,都心里难受,一齐跪了下来,一个说道:“段九公子为救我们害成这样,不知道我们怎么做才能帮到段九公子。”
胡名摇头说:“段峰段老爷武之宗师的实力,都没办法修复这等胸骨碎裂之伤,你们又能帮得上什么忙。除非……只有传说中的修境之人,才能令九公子脱此危境了。”说罢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一个村汉便道:“据说白玉兔能够请得动修境的高人,我们愿意把白玉兔的出现地告诉九公子!这白玉兔的秘密,本来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只是告诉了黑武山的人后,他是必会对我们杀人灭口,所以我们宁死不说。现在是恩公危难之际,除此实在找不到其它报答恩公的途径。”
当下村汉把白玉兔出现的地方说了。段九体海有白辉滋养,胸腔的巨伤已经修复了三分之一,听得村汉形容那白玉兔皎皎如月,心中一动,说道:“你们有谁愿意带路,我想去你们发现白玉兔的地方看看。”
当即一个叫昌牛的汉子愿意前往,其它人则都先回昌村重聚许久未有见面的妻子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