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争议的落下,一场有可能出现的争斗也随之散去,李察德神色难看的走出魔法大帐,对着一直守着白龙的追随者亚麦提喊到:“别管这头龙了,跟我回去休息会。”
“大人,这可是一头白龙啊,那怕是大型部落也不敢说能够猎杀的到的猎物,斩杀他夺其魂炼成战魂,您的威名将响彻整个北境!”亚麦提闻言,很是不甘的叫屈到,他真心想不通,大人怎么会做出这般让步。
那怕按这场战役的贡献值来算,自己所追随的大人,贡献值也能有一半吧,怎么会这样。
“没事,真要杀了他,还得是我来,若是这头龙事后还活着,那便算了。”摇了摇头,李察德站在亚麦提身边虽然矮了小半个身子,可他的气势却毫不逊色,更有着一种锐利的锋芒和强势。
这是李察德在击败罗伯特之后,心灵和魄力得到升华后所自然滋生出来的气质,这是一位战士,被胜利所托起的气魄。
“搞不懂。”略有懵逼,亚麦提肥大的脑子里头,永远是吃比想更多,多费脑筋的事情,他真想不来。
以纯种巨龙为战魂的机会,可以说少之又少,当今之世整个蛮族能够取得龙魂的战士,屈指可数。可以说,每一位以龙魂为战魂的战士,超凡绝不是他们的重点,英雄可气期,传奇也非野望。
那怕这头纯种巨龙是五色龙族中公认最弱的白龙,可他也是一头龙!
“成吧,大人您这次可得把握住机会,我们蛮族狂战士,最核心的力量除了根源之力的狂血冲动外,还有战魂图腾的力量。”饶了饶后脑勺,亚麦提憨声憨气的说到。
“嗯?还有这事,你跟我具体说说。”抬手欲打,李察德真是有点气恼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情还真不能独独怪他,因为他貌似也没问过,而亚麦提又以为他知道这些每一位蛮族战斗都知道的常识。
真是蛋疼,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这样的,我以为,你以为。
‘靠!’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头吐槽一声,李察德伸手一抓亚麦提的裤腰,拉拽着亚麦提转身就走。
“回去跟我好好说说,战魂图腾的力量,还有蛮族的力量体系。”
亚麦提神色讶异的被李察德拽动着走了,大人的力量怎么才两三天功夫就增长到这般恐怖了?一下就把自己拽的向前倾倒,差点摔在了地上。
两人大步前行,每一步踩在刚刚落下的积雪之上,踩出一个深深的印子,前行渐远,身旁的风雪滚滚,掩埋人迹。
随着他们的离去,魔法大帐之内,又陷入了新一轮的会议争辩之中,这次的议题,有两个主题,一是对这头龙的安排,二就是对李察德的重新安排定位。
在圣光之力的照耀下,罗伯特表面上的伤已经好了六七成,他此前只是不愿意见到李察德,故而缺席,而今再次莅临会议,商讨这两件大事。
“好了,这头龙等他醒来先让李察德跟他聊聊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们再去尝试降服他。”拍了拍桌子,帝凡对在坐的另外两位骑士统领说到,同时示意强尼和罗伯特发表他们的意见。
“无异议。”
“无异议。”
“好,接下来谈谈李察德了,对于他,你们怎么看?”帝凡抬起头来,望着端坐于正前方上侧首位的圣女殿下,眼中神色难明。
那淡淡的圣洁光芒,遮掩了所有想要窥探她容颜神色的目光窥视。
‘殿下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又该怎么做?’帝凡在心中暗暗沉思,实在不知该做何种抉择。
“杀了,此人身上绝对有大秘密,甚至于有可能是邪魔恶鬼的落子魔胎,否则无法解释他力量的诡异增长。”罗伯特神色冷冽,眸中虽然不含恶意,可言语如刀,无不是杀意。
说完,罗伯特挑眉对着一侧的勇气盾骑强尼问道:“说句话,你怎么看?他的力量太过强大,唯有你的防御能够抗住他的蛮力。你若是同意,那就最好不过。”
“我。。。”沉吟了好一会,强尼憨厚的面容之上满是纠结无奈,他慢而无力的说道:“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不管他身上有着什么秘密,以圣光的名义,只要他不会危害人类,我不会加害于他。”
“荒诞,固执,任何有可能的隐患,我们身为圣教护教者,人类守护者,都有义务和权力防患于未然。”罗伯特脸色不变,发出铿锵的呐喊。
“我看你才是疯了,连一个孩子你也想施加毒手,你的作为完全亵渎了你的职能,我羞于你为伍。”这下,那怕是脾气再好,强尼也忍不住发飙了,他怒声呵斥到。
你可以说我怠惰,可以说我粗心,唯独不能质疑我对圣教的忠诚,对正义的坚持!
熊怒了,他双手一撑,站了起来,双目圆睁,怒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罗伯特。
“枉顾教义,亵渎职能的人我看你是才对。”冷冰冰的诉说着自己的意思,罗伯特神色不变,固执的如同脚下被封冻万载的冻土一般顽固。
“你再说一句试试!”恶狠凶戾的吐气出声。
肉眼可见,一层淡黄色的光芒在强尼的双拳之上显现,紧紧的缠绕其上,恍若他的手上戴上了一双手套,气氛越发凝重了下来,空气之中散发出了一种肃杀的气息。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点!”
一声怒斥,帝凡拍案而起。当着圣女殿下的面,两位惩戒骑士团副统领闹内讧,这场闹剧简直滑稽的可笑。
一时间,凝固肃杀的气息与冰冷冷冽的气息尽数被冲散,那是一股更炽热到几近灼热的气息,浓烈且充满活性的生命气息像是开了一个口子般,从帝凡的身体之中辐射出来,在他人为的控制下,准确而细腻的拘束在身边,铺天盖地的压向另外两位骑士团副统领。
瞬时间,两位争锋相对差点厮杀争斗起来的副统领尽皆被这股气息给压的半跪于地,难以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