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这就是李察德,这就是骄傲!
“蓄势,很聪明的作法,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作用。”
古尔德身经百战,李察德的小小施为焉能瞒过他的法眼。不过面对着自己的强势,居然还有如此傲骨雄心的青年,实在是颇为难得。
从踏入镇狱山的范围开始,连他自身也被法禁的力量给束缚了起来,虽然没有那些囚徒们那样被封禁的死死的,当然,这也是他甘之如饴,否则有警惕的情况下,法禁的力量根本无法缠到他的身上来。
话语间,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丝欣赏赞叹之色。
恍惚之间,他仿若产生了一种错觉。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囚徒,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职业者,而是一个有着深厚底蕴,在实力上连自己也难以揣测无法捉摸的强者。
他站在山巅,立于云间,俯视着他,掩盖在一双白眉下的漆黑双眸深邃黝黑,就这样望着前方。
他和他虽然对视,却没有丝毫的交集。
‘该死,我是不是没有睡醒产生幻觉了不成?’
甩了甩脑子,古尔德有些不耐了起来。
这很不正常,眼前的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的青年,镇定的太不正常了。而自己居然走神产生幻觉了,这呆愣的不到一秒的时间,在真正的对敌之中往往就是分出生死的决定一刹那。
自他开始尝试触摸超凡之后,那怕面对职业者他也没有犯过这种愚蠢的打错,更何况今日眼前这个小辈还是初入职业者的弱者,虽然不知其觉醒了何种特性的传承种子。
奥古世界大无边,除了人类的强者,异族,凶暴兽等等强大的生命体,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都能在血脉长河中留下自己的传承,以待后世之人觉醒掌控。
而这个人,只是一个泛指,他实际上指的是一切有智慧的生灵。
万事万物千姿百态,一颗植物也能觉醒智慧成为智慧生命,这并非无稽之谈。故而,有些人或生命生来具备奇异的力量,足以使职业者跨境界对敌甚至战而胜之,也并非没有之事。
让人走神甚至产生幻觉的传承种子能力,也是存在。
但是,古尔德丝毫没有察觉到周身的生命力波动,更能认清自己,自己真的是走神了,而不是被人用奇特的能力干扰了。
若是眼前这个青年真有干扰自己意识的能力,早在能力发动的一瞬间便发动攻击了,那还会慢慢蓄势,调整状态。
在本质上与普通人并无多大区别,只因自身血脉而居于些许奇特能力,或掌控火焰,或身有巨力,只能称之为天赋异禀。
然而,普通人一旦成功觉醒传承种子,便可称之为职业者,到了那时,便可自行吸收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生命力滋养传承种子,进而成长。而肉体也会受到传承种子的反馈,获得增强。
职业者巅峰,气血之力强悍,是常人的十倍百倍之多,完全不像是同一种物种。打个比方,这并非数据的对比,一个人若是体能足有常人十倍,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以及神经反应能力等都是十倍,这种人那怕在狭隘的空间之中,也能以一敌百而不败,若空间足够大,分而击之,以一挡千也非难事。
武力侧修行者一旦突破职业者之境,体能一旦调动,气血奔涌之声将如奔马落蹄一般,踢踏作响。
心血之力的刺激效果很是直接,浑身的肌肉都被得到刺激,如小老鼠一般在体内叽叽作响。
一步,两步,三步。
‘只差分毫,有着毒狼之称的古尔德,希望能借你给予的压力,打破樊篱,将我体内仅能调动出来的体魄之力融为一股化为奔马。’
李察德径直走了出来,每一步落下,都使足了气力,在坚硬的石面之上留下了一个微薄的印子。
三步,便迈出了所谓的囚室,立于古尔德身前。
矮了一头的身高,好不显得势弱,反而彰显出一股子喧嚣的势均力敌之态。
山不就我我就山,古尔德此人心高气傲,却有又一些顾头顾尾,李察德知其本性,虽然此时敌我双方战力悬殊,可也没有任人宰割的道理。
你既然想要打我,那我为何不能率先出手打你。
如此这般,李察德反而趁着古尔德心神失守的刹那,率先做出了攻击的姿态,但见他整个人做猎豹捕食之状,身躯弯伏,脊骨伸张宛如长弓绷紧,双腿前后稍微分开步许,微蹲跨马而坐,大腿之处肌肉却异常舒缓开来。
“喝!”
势以蓄满,力以积实。
伴随着一声暴喝,李察德浑身气力自双足奔涌而上,直灌脑际。
一瞬之间,便弹射而出,撕开空气,如狂风卷地一般,跨步冲拳。
那刚劲有力的一记直拳径直捣出,向着身前一步之遥的古尔德胸腹之处轰击而去。
以李察德的身高,脚不离地,笔直一拳的话,正好打向古尔德胸口之下,腹部之上的交界处,此处即无肋骨支撑,也无肌肉攀附,正是人体枢纽的一处软肋所在。
“咚……”
空旷而幽深的昏暗走道之内,因两壁的狭隘使得任何稍微剧烈一些的响动都能在其间回荡,进而产生回音,数息绕梁而不散。
一拳到肉,十力勃发,未有一丝散逸。
然而,李察德的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撼动的到古尔德,那怕突然一拳,只是起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惊吓作用,而真正的作用,却寥寥无几。
收拳后退,右手紧握成拳的手掌五指正面通红一片,彷如刚刚用拳头敲击过铁石一般而产生的红淤。
“好强的体魄,狼,不愧是狼,铜头铁尾豆腐腰的狼。”古尔德眯着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胸腹被拳击之处,那一点上,只能见到一个青色的拳印,三秒之后淤青便化散平伏。
“知道我是狼,就该知道强大的体魄可是我第二值得骄傲之处。很好,我还没有打你一拳,你倒是先给了我一拳,干的不错么小子。”摸了摸胸腹之处刚刚被击打过的地方,淤青虽然已经散掉,可那股微弱的刺痛,却触及了他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