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察德难掩一丝狂热,这一丝狂热之中深藏着一种名为觊觎的贪婪之情,这种能力足以与自己那有毒的血液一比了,且成长性甚至更胜一筹。
分裂啊,这种能力简直堪称逆天,甚至于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古尔德体内那颗传承种子变异后产生的技能价值简直不下于一位铁定的未来的英雄。
因他知晓,觉醒了黄金级别传承种子的自身,这种变异毒狼传承种子的分裂能力,对自己只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附带品,毫无入手的必要。
除非这颗变异毒狼传承种子能够更近一步蜕变成为黄金级别的传承种子,如此才对自己有着些许用处。
现在,还差了一些。这种变异毒狼传承种子,在等级上,也就跟白银级别的传承种子等级类似,可它诞生出来的技能,却能够比的上一些黄金级别的传承种子,对普通人而言,珍贵至极。
虽然明着是不想掠夺传承种子,可是李察德的本性依旧难改,见到好东西他都想拿捏在手,故而他眼中的这丝火热,丝毫不做掩饰。
‘这家伙想干什么!这家伙不会有那种嗜好吧,阁主,救命啊……’
古尔德清楚的察觉到了李察德眼中的一丝火热,那目光扫过自身肌肤之上带起的灼热感,简直让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遭到玷污了,这眼神,贼污了,看的他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无怪乎古尔德胡思乱想,他浑身身无长物,这种觊觎的火热目光,他曾经也曾有过,都是对自己想要入手而不可得之物时会散发出来的光芒,将心比心,在考虑一下自身如今的状况。
貌似自己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也没什么能入得他人法眼的地方了。
任凭古尔德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李察德觊觎的虽然不是他这个人,却也与他这个人密切相关。
传承种子这种亦真亦幻的存在,独属于个人,根本无法被人掠夺的。李察德的杀戮夺灵的能力,还没有在职业者的身上施展过,他也想知道,自己杀了职业者后,除了增长属性点外,是不是还能得到一些别的。
这是冥冥之中的感觉,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右侧心脏传来的微微悸动,那是一种名为渴望的贪婪欲望在躁动不安。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杀便杀,我绝不被你羞辱。”已经被反客为主的古尔德脸色黑的一塌糊涂,有些垂死挣扎一般的嘶吼出声。
随着李察德的一击,古尔德一时之间完全失去了对自身体内战气和力量的把控,陷入了极度的窘境之中。
寂寥的囚笼内部,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身为牢头的奥伯丁早在古尔德出手之前,便将其余囚徒通通赶走,使得山腹之内深处将近三分一的牢房全部空了出来。
以此处黑暗的阴森环境,十米之外不见人影,百米之外蚊鸣皆灭。
古尔德招式被破惨遭反噬之下,也指望不了有人发现苗头不对前来帮衬了。
这一幕,就如同他先前以力威压李察德一般无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想干什么?真好笑,想想你先前干了什么,你便会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了。你放心,如你一般,我绝不会杀你。”好笑的泯然一笑,李察德真是无奈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然不成这世上真有什么以直报怨的老好人么。
他垂下的右手手掌骨骼森森,血肉都被炸飞了,真是痛入心扉啊。
想一想,他的右手真是连遭不幸,刚长出皮肉血膜没一个月,今天又皮消肉化了,一想想,李察德悲从心来。
在怎么强大的自愈能力,短时间内也无法让他的手骨之上再次重新长出血肉来,也就是说,少说一个月内,他的右手算是废了。
那怕世间真有以直报怨之人,他也必定不是。
他只属于睚眦必报的小人物罢了,在他的眼中,除了阿姆之外,没人比自己更重。
就如同他可以舍了自己的手掌,换来古尔德的生命力暴走。
也可以因一时喜好,赐予镇狱三熊血种,给予他们介乎于凡人和职业者之间的力量。
“这一拳,是教训你打搅我修行的。”
右手不能用了,可是他还有左手能用。
一丝狰狞的微笑,很是平和的挂上了李察德的嘴角,他说话间径直一拳捣出,宛如毒龙出洞一般的狠辣,毫无保留的力量从左至右打在了古尔德的腰杆之上,一拳打的古尔德整个踉跄的跌落在地。
“这一脚,是教训你莫要狂妄自大。”
打古尔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这家伙,可是一位真实战力不弱于普通超凡的职业者,强的一逼啊,以职业者的力量痛殴超凡者,这爽感,谁试谁知道。
不着寸缕的脏污黑色脚板狠狠踏下,自从来到这个铁狱也有许多时日,李察德连一个澡都没有洗过,脚上全是泥土和灰尘,变得黑乎乎一片。
而今这一只脏不拉几的大脚,狠辣的踏在了古尔德的胸骨之上。
“这一巴掌,是替我教训教训你的。”
带着血丝的骨指刮起一阵腥风,扇在了古尔德的脸上,极敬羞辱之能,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丝丝血迹同样留在了古尔德的脸上。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牙都快咬碎了,古尔德何曾受过如此羞辱,然而,他力不从心,空有一身浑厚的修为,却根本无法调用,肆虐的战气反而在他体内高唱反调,使得他宛如小鸡仔一般被人欺凌。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的破了你的拿手招式。”李察德察觉到了古尔德眼中的杀意,丝毫无有不耐之色,反而玩心大起,再次提起了话头,很是和蔼的问询到。
他半弓下身子,一只脚踩在古尔德的身上,沾满血肉渣糜的右手指骨很是恶心的在古尔德的脸上来回磨蹭着,白眉下的黑瞳之中,血色越发弥漫开来。
看的古尔德脸上的寒毛一根根乍起,他觉得越发来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