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懵了,想了昨天晚上因为鬼打墙的原因,自己将鞋子给脱了举过头顶的事情,我就愈发的恐慌。
当时我心想,可能真的是我的鞋子,不过这鞋子怎么会出现在江阳的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脑子里乱想的时候,几个民警已经走过来按住了我,然后押着我向病房外走去。
很快,我被这些警察带到了一个验尸房内。没错,并不是带到派出所里,而是一个验尸房。
验尸房不是很大,里面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我看到在这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盖了一层白布,看样子白布底下应该是一具尸体。
来到了这里,床上的那块白布被掀开,向着那里一瞅,瞬间我的冷汗就飚射了出来,就跟下雨一样,汗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我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因为...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晚要拿着大砍刀砍我的那个可怕的鬼脸人。
而且在他的脚上,我清楚的看见了他所穿的鞋子,那双鞋子明明就是我的!
“经法医鉴定,他是你们医院安全部的江阳,作为医院安全部保安队里的一员,你应该认识吧?”国字脸的警察凑到我身边对我冷声问道。
“大...大哥,不瞒你说,我刚来这医院安全部保安队工作没多久,只听过有他这么一号人,现实中还真没见过呢。”我如实回道。
“哦?是这样吗?不过现在我也不管你认不认识,我就想知道,你的鞋子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脚上,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这个......”
面对他这样的问话,我支吾了半天才回道:“哥,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你不知道?难不成你的鞋子长了翅膀飞到人家脚上了吗?还敢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昨晚都做了什么了?据我所知,你是早上不到五点左右被保洁阿姨于一楼发现,阿姨说你昏迷于一楼大厅,因为那个时间段,恰巧医院监控出了故障,我们没办法查到你昏迷前都做了什么。但我们并不认为你只是单纯的昏迷而已,说!在昏迷之前,都做了什么?我想要听实话!”
面对国字脸警察这样的问话,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我有些慌了,我想要如实交代,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这种事儿我不能随便说,说了对我没好处的,没准儿会被脏死的......
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从验尸房内部的一个小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弓着腰、身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差不多有六七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儿。
老儿一出现,那个国字脸的警察立刻就恭敬的道:“陈叔,您这么大的岁数,且刚检验完尸体,应该多休息才对的。”
面对国字脸警察的这话,那个被称为陈叔的老头子先是微微咳嗽了一声,跟着道:“小李啊,这案子你也不用追问这个叫陆川的小子了,跟你明着说,江阳死亡的事儿跟他的确没啥关系。”
“可是陈叔......”
“行了,这案子你先别管,回头我跟你们局长打个招呼,这案子不是你们能办的了的,你...懂我的意思吗?”老头子眼神中透着一种深邃,那深邃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
“呃...陈叔,我明白了,那您忙,我们这就走了!”
对老头子回了这么一句话后,国字脸警察带着其余警察就离开了,顷刻间,验尸房里除了死亡的赵组长,就剩下了我跟这个老头子。
随着警察的离开,老头子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对着我道:“小伙子,我姓陈,叫陈赓,是一名法医,你管我叫陈叔就行。”
“哦,陈叔好。”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他回道。
“小伙子,不要紧张,这里就你跟我,我是不会为难你什么的。这江阳的尸体我查看过了,非人力所为,而是被一些反科学的东西给致死的。”
“反科学?啥叫反科学?”陈赓的话听得我是头皮发麻。
“通俗点讲,陈赓是被鬼给害死的!”
“啊?陈叔,你没骗我吧?”陈赓的话再次让我心头一颤。
“我骗你干啥啊?我从事法医近五十年了,大大小小的邪门案子也接触了不少,一些非正常的尸体更是碰到过无数。这个江阳的尸体,我单看第一眼,就料定不是普通人能够致死的!”
此刻,面对陈赓的话,我已经害怕的无以复加了,陈赓的话似乎预示着,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存在的。
“小子,我知道早上在医院了,你必然经历了一些邪门的事儿,要不然你的鞋子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脚上,愿意跟我说道说道吗?或许,老头子我能帮到你一些呢!”
“这个......”我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该不该说。
就在我心里打鼓的时候,陈赓又开口说话了。
“顺便告诉你,我知道你小子在医院后身的那个地下停车场工作,我也知道那个停车场的邪门,当年那个地下停车场陆续发生了保安和私家车死亡事件,我就是亲历者之一!”
“啥?你是亲历者之一?”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赓。
“那可不!当个时候,市局下来文件,让我务必查出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一番查看,发现这些人除了遭到车子撞击伤害之外,还有一些很诡异的伤害。比如有些人甚至身上没伤,但却四肢软如面条,肉筋离奇消失,还有些人死亡之后,整个背脊都没了,但从表面看,没有一点外伤,背脊是如何被取走的?这都诡异的很啊!”
听陈赓这么说,我一瞬间就更看到了一缕光亮一般,而后我对着陈赓道:“陈叔,既然你是当年的亲历者,那你肯定知道当初停车场发生的那些事件吧?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当年连续四个月的初一死了四个保安的这些事儿,中间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我这话问完了之后,陈赓眼睛一瞪对我道:“谁跟你说当年连续四个月的初一,死了四个保安的?”
“啊?一...一个朋友,后来我查资料也发现了这一点。”我心里有些没底气的回道。
“错了!当年哪是死了四个保安啊!”
“嗯?陈叔?啥意思?”我微愣。
“当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连着五个月初一都死人了,也就是说,是死了五个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