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夏总来东唐工作。”邢建伟有点尴尬,但事到如今,自己也不得不出来欢迎一下。
“哦,你们认识?”魏仁强有点意外,没想到夏信和邢建伟两人认识。
“是啊,我和邢总是在h省分公司时认识的,那时我在h省分公司搞拜访量管理试点。”夏信和邢建伟握了下手,然后和魏仁强解释了一下。
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张放看魏仁强的车坐满了,就又坐回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宾馆,让魏仁强几个人换一下衣服,顺便吃饭,下午就直接召开东唐分公司的一把手交接会了。
“魏总,这个邢建伟怎么在东唐分公司啊?”去宾馆的路上,夏信问道。
“这个邢建伟来东唐有三年多了,他和那个一把手老李尿不到一块儿去,h省业务又不好,老李就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互相拆台,搞得h省分公司乌烟瘴气,后来陈总就把他调到东唐来了。”
h省,夏信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美丽的倩影。
月海香天饭店,身穿嫩绿色长裙的张丽出现时的那一刻带给夏信的惊艳,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她在美国应该过得挺好吧,想想却也已经过去六年时间了。
想到这,夏信轻轻叹了一口气。
“嗯,这邢建伟有什么问题吗?”魏仁强听到夏信叹气,却误会了,以为夏信对邢建伟有什么看法。
“一言难尽,这个邢建伟啊,呵呵........”夏信笑了笑一下,没往下说。
“有什么故事吗?”魏仁强问道。
趁着高速口岛宾馆的这段时间,夏信把当初在h省分公司的试点发生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么做,也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这个邢建伟恶人先告状,防他一下没什么坏处。
“这个邢建伟,身上还是脱不了原来的那个习惯,总是喜欢拉帮结派,勾心斗角。”
“在东唐也这样吗?”夏信听魏仁强话里有话。
“嗯,在东唐也是,和几个副总搞得都不太愉快,部门经理间的矛盾,有一半是他造成的。”
“真是狗改不了吃....”,话没说完,车就到宾馆,夏信就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心里却像真吞了一样恶心,刚到东唐,就遇见这个邢建伟,这是扫兴。
这邢建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信至今记得自己带领江南区冲全省第一时,邢建伟给自己设置的障碍。
等安顿下来,说说这个事,也算给他出气了。
.......
简单地吃了一口,一是时间不够,二是这饭谁也没有胃口。
下午两点钟,两辆车把魏仁强,张放,夏信,刘志强拉到了分公司在的办公大楼。至于几个副总,已经早一步回来了。
东方大厦,正泉市最高的写字楼,分公司位于24层和23层。
东方大厦严格讲起来应该是个双子楼,一栋是写字间,叫东方大厦,另一栋是目前正泉市最繁华的一个商场——东方购物商场。
从有商场这个特点就可以知道,这个东方大厦是位于商业区。
从车上下来,几个副总就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接着几位领导后,就上了大厦专门给留着的专梯,按张放的说法,长盛人寿是这个楼最大的租户。
“客大欺店啊。”魏仁强笑呵呵地说道。
夏信听完没有说话,但他总觉得这句话,魏总似乎不是在说电梯的事。
一下电梯,夏信吓了一跳,一大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男女女站在了电梯口,一直延伸到办公职场里。
看几位领导走出来,众人顿时鼓起了掌,这倒是让夏信对张放领导下的东唐分公司有了新的认识——很讲究形式。
据张放介绍,这都是东唐分公司的中层干部。
跟着往里走,边随意地带着微笑地朝这些干部们看了看,夏信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虽然这些干部们都在鼓掌,但却几乎没有人脸上有笑容,这表情里更多的事惶恐,不安,漠然,对,夏信从一个干部的眼神里看到的就是漠然。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现象,就是这些干部会有意无意地靠得近点,或者靠得远点。
看样子这个分公司内部挺复杂啊,干部心里感觉也是不太一样。
和魏仁强一起先进了张放的办公室,嗯,过一会儿就是夏信他自己的办公室了。
办公室是一个套件,外面房间是秘书办公的地方,这个布置和夏信在安江倒是差不多,此刻一个三十多岁样子的女子正站在门口迎接,估计是张放的秘书。
办公室里间是一把手办公室,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三十多平米的样子,铺着地毯,靠窗放着一组黑色的皮沙发,一张褐色的茶几,靠墙的一端放着一张深色的办公桌,俗称班台,靠背椅后面放着组高低组合的书柜,在一排低柜上左右各立着一个四层的书柜,在两个书柜的中间墙上,挂了一幅字,写的是“平安是福。”挨着两个书柜,还放了两个白色的瓷瓶,后来夏信才知道,放这个瓶子,是取谐音,意思是平平安安。
走过去坐下来,夏信去发现这个沙发是旧的,有些地方皮都被磨掉了,这沙发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夏信在打量沙发,张放笑着说:“这沙发是他们柜面客服中心淘汰的,说已经破了,我看还能用,就让他们搬到我这了。”
靠,原来如此。夏信心里说,怪不得这么眼熟,这种沙发是长盛人寿柜面客服中心的标准配置,安江分公司的客服中心也是这样的沙发,怪不得眼熟呢。
这也太抠了,至于吗?
这个张放是不是对员工也是这样的?那估计员工会比较有意见,谁愿意跟着一个小里小气的领导呢?
“夏信,张总的这幅字据说是找东唐省的书法协会副秘书长写的呢。”魏仁强看夏信打量了好几眼那幅“平安是福”的字,以为他对书法感兴趣呢。
“是啊,我还专门做了好多复制品,给每个支公司负责人的办公室都放了一幅呢。”张放听魏仁强提到这幅字,顿时高兴起来。
张放其实心态和其他被换掉的一把手不一样,他还有一点多就退休了,对他而言,这一把手不干就不干了,本身也不是东唐人,回到总公司混个一年,就算职业生涯结束了,而且这一年多,业务也是把他搞得晕头转向,内心也觉得实在太累,所以他对总公司换他的这个举动,也没有太抵触。
出于这种心态,在魏仁强和夏信面前,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换而有什么失落,这也是他一路谈吐一直很正常的原因。
说到“平安是福”,他自然就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