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开口地第一句就说:“我要你再说一遍,那天你说的三个字,我那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清。”
我装作不知道是什么,说道:“什么啊?我的话可多了去了,我那记得是哪三个字?回家了。”
胜男不依不饶地说:“你快说,你快说!”
我只好含混其词地说:“哦……哎……里……”
胜男摇头地说:“不行,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
我拉着胜男走到林老面前,对着林老说:“林老,你咋也回来了?”
林老笑着说:“想你了呗。”
胜男看林老在,不好意思再纠缠了说:“我叫林老过来的,我一个人开车,有点不敢。”
林老笑着说:“这丫头可比你厉害,才几天啊,开得比你都好了。”
胜男搂着林老的手臂,撒着娇说:“还是林老您教的好。”
我好奇地问:“林老亲自教你啊?那你真是有面子,我当时学的时候,都不敢叫林老教,估计让他教,他得直接动手打我。”
车开到家里,我叫林老上去吃饭,林老开始不肯,架不住胜男撒娇,林老也只好从了。
刚开门,胜男就大声地叫道:“妈,爸,我把小飞给接回来了。”
我看着胜男说:“这才几天啊,称呼都变了啊?”
我妈穿着围裙走出来,看到我们就说:“胜男啊,叫你不用去接他的,累了吧,他自己打车回来就行了,害的我担心了一下午。”然后看到了林老,还站在外面,笑着说:“不用猜,我知道你一定是林老,快进来,快进来。”
然后几个人高高兴兴地走进了门,剩我一个拎着行李凌乱地站在门口。
我爸从楼下上来,看见我站在门口,推了我一下说:“傻站着干什么?进去啊!”
我放下行李说:“对不起,叔叔,我走错了。”
我进门后,对着我妈大叫道:“现在是我出去了,我刚回来,不是胜男,麻烦你最起码的是不是该问问我,累不累啊?就算林老是客人,是不是也该让我进家门啊?”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你嚷嚷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差,再说,这次你又不是去工作,出去玩还有功了啊?胜男人家在家,忙里忙外的,刚学会开车,就去接你,我担心不应该啊!”
说的我哑口无言。
林老就坐在沙发上一直笑,也不说话。
饭后,林老和我上了顶楼,和我说道:“飞仔,老冯出事了,他没让我和你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声。”
我大吃一惊地说:“老冯他怎么了?”
林老说:“老冯和陈桦搞在一起了,陈桦要老冯离婚,老冯不肯,陈桦就直接找到老冯家里去了,老冯的老婆是个老实人,就主动提出了离婚,自己回了老家。老冯一气之下,就打了陈桦,陈桦就报了警,老冯要吃官司了。”
我叹气道:“老冯聪明一世,怎么会在男女关系上栽跟头呢?那他现在人呢?”
林老说:“我也不知道,打他电话也不接,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我看你想想办法吧,这女人也是厉害,我去见过她一次,本想吓吓她,谁知道她根本不怕,软硬都不吃,就是要告的老冯身败名裂。”
我想了想说:“行,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我打老冯电话,老冯电话关机,我想了所有老冯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我猜想老冯可能不在珠海。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陈桦谈谈,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约了陈桦在一间咖啡店见面,陈桦现在的打扮真得是没法看,本就1.7米的个子,还穿着高跟鞋,脸上的浓妆都看不清她原有的样子,穿着蕾丝吊带内.衣,外面一件小西装,一条花花地裙裤,看着十分的别扭。
坐下后,陈桦很直接地问我:“找我什么事?”
我也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桦直接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老冯身败名裂。”
我叹着气说:“何必呢?如果你喜欢老冯,就该为他好,如果你恨他,他身败名裂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不如,你直接开条件,看我能不能足够你?”
陈桦不屑地看着我说:“你能给我什么?要钱,你有老冯多?要名,我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经理的助理了,不比你低多少?我要幸福,你能给我啊?你和我结婚吧,你肯吗?”
我知道这样谈下去肯定不会有结果,就说道:“陈桦,老冯是我恩师,他要是身败名裂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肯定觉得我在威胁你,你连林老都不怕,怎么会怕我,可我告诉你,林老对付人的方法最多是让你在这世界消失,我则不同,我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也别不信,惹急了我什么都干的出来,因为我比林老和老冯都卑鄙!”
陈桦惊慌地表情一闪而过,很快镇定了下来说:“你现在是在恐吓我吗?我告诉你,老娘不怕,老娘早就豁出去了,老冯他上我的时候,温柔似水,一提到离婚,他就把我当个婊.子一样,一脚把我踹开。还敢打我,我就是要整死他,你们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们,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谈判最后以失败告终,一时也让我无计可施。
本不想让胜男知道这种事情的,可回家后,胜男看出了我心里有事,经不住胜男的询问,还是告诉了她。
出乎意外的是,胜男没有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谴责老冯的负心,也没有站在老冯一边说陈桦的不是。
而是理性地给我分析说:“你叫你师傅先把师母劝回来,得到师母原谅,至于陈桦说的什么让你师傅身败名裂,我觉得不现实,你师傅又不是靠人品取得今天的地位的,靠的是实力,他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只要工作上没有失误,没人会在乎他的个人生活的。再有就是报警的事,如果陈桦当时没有报警验伤,那不是什么重伤害,过失伤人,到了法庭,最多也就是和解,赔点钱就是了。”
我听了后,也觉得胜男分析的有道理,心就定了很多,遇事真的不能乱,还真是当事者迷啊。
定下心来,我再仔细想了想哪里可以找到老冯呢,找到老冯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突然,我想到了老冯现在最知心的,应该是林家生了吧?会不会去他那儿呢?打了个电话过去:“林总,找你有点小事,不知道说话方便不?”
林家生一听是我,很客气地说:“阿飞啊,你说。”
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老冯没在他那儿,我这么一说出去,不是把老冯的事告诉了林家生。
于是婉转地说:“是这样的,我请假了一个月,出去玩了几天,就联系不上我师傅了,我就想问问,您这儿有没他的消息,我找他有点急事。”
林家生好一会儿不说话,我以为他挂了电话呢,然后听到他说:“有什么事,我转告他吧。”
知道有门,就急忙说:“林总,师傅是我最亲的人,有什么事,都别叫他一个人扛,我想见见他。”
林家生说:“你还是暂时别打扰他了,他想一个人静静。”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想都没想,就开车直奔东莞,去找老冯了。
先去了盈科,没有见到林家生,雪姐和朴哥。我又直接去了朴哥家,工人说他们都不在家。我不死心,就在他家门口等。终于,晚上我看到了朴哥从家中走了出来。
我上前拉住了朴哥说:“朴哥,你别瞒我,告诉我老冯在哪?我想见他!”
朴哥看是我,叹了口气说:“找到老冯又能怎样?你让他一个人静静吧,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我焦急地说:“朴哥,不是的,这事拖得越久,就对老冯越不利,你信我,你带我去见老冯吧。”
这时雪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我说:“何必呢,阿飞,咱们谁也帮不了老冯的,他想明白了,就会自己解决的,他信任我们才到我们这儿来,他不想见你,我带你去见他,他会怪我们的。”
我看到他们这么坚决,就说:“那你们转告老冯,什么时候,我都会支持他的,他的事,我帮他搞定。”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身后听到雪姐说:“你可别做傻事啊!”
第二次约见陈桦,我打算从她口中套出点什么来,看看她到底打算怎么做,怎么套?最后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理智,怎么让她失去理智呢?就是激怒她。
陈桦见我似乎也是很不耐烦,坐下后直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是看在你以前对我还挺好,我真的懒得理你,快说,什么事,我很忙的!”
我笑着说:“陈桦,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好啊,我没记错的话,还是我做你和老冯红娘的吧,要不是我当初把你送给老冯,老冯也不会看上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