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华哥才转头过来,对着乐哥说道:”我靠,我查了一下,今晚人少了很多啊,怎么回事儿?”然后才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问:“你们找我啊?什么事?”
我心里想着,原来不是摆酷啊,是在这儿查人玩呢。
我急忙说道:“是这样的,听说华哥你手眼通天,我朋友出了点事,想让你帮忙查查。”
华哥又看了看我问:“我们认识?”
我摇了摇头,华哥说道:“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我爽快地说:“出来混的,不都求财吗?你开个价就是了。”
那女人在一旁说道:“华哥,这可是个大款,有钱!”
华哥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先说说什么事?”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曾哥开口道:“我两个朋友被人绑架了,我们想知道这伙人在哪?一共几个人?”
华哥都傻了,看着我们两个说:“你当我是警犬啊?闻着味,就能找到绑架犯啊?这事你找警察或者私家侦探啊,你找我有什么用啊?”
我切了一声问道:“你们不都是道上的吗?都说你在黑道一手遮天的,这买卖在你地界儿上,不让你知道,合适吗?”
华哥笑道:“什么黑道?还我地界儿,我地界儿就这么一个迪厅,我就一个看场子的保安队长,我要有那本事,就不会在这儿数人玩了,小朋友少看点毒害青年的港产片吧!“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又看了看我,两个人相视一笑,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有病乱投医,误会了,误会了。”
说完,我们两个就往楼下跑。
华哥叫住了我们两个,问道:“是不是打听出消息,你就给钱啊?”
我急忙回答道:“肯定的,你说个数吧?”
华哥挠了挠头说道:“我肯定是没这个本事,不过,我认识个人,他老大到是应该能知道一点消息,可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这能给点钱嘛?”
我哎了一声说:“我给你支个招吧,包你赚钱。”
华哥好奇地问道:“什么招?”
我笑着说道:“你把你门口旁边的保安亭,改成烧烤摊,肯定赚钱,人混社会,你混社会,天天点人数玩,混得够惨的,把你知道消息告诉我,我给你点本钱,开个烧烤摊怎么样?”
华哥还在考虑呢,后面的乐哥不高兴地说:“华哥,他耍你呢,他看不起你!”说完,就要上来揍我,还没到近前,就被华哥一巴掌给拍回去了。
然后呲着压冲我笑着说:“行,就这么定了,我可说好,帮不帮到你们,我不知道,不过,钱你得给啊!”
我不耐烦地说道:“说到做到。”
华哥后面的女人还一个劲儿地说:“哥,他有钱,他有钱!”
终于,华哥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找一个叫温伯的人。我也按着答应好的,给了他2万块钱。
走出门口的时候,想揶揄两句,刚刚带我们上去的汉子,走到他近前说道:“这位好汉,我就不明白了,这大半夜的,迪厅里面多黑啊,你非戴个墨镜,就不怕摔着吗?”
那汉子没生气,摘下来了眼睛说道:“兄弟,做人不用这么尖酸刻薄的,我戴墨镜不是装酷,而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在这荧光灯下晃着,眼睛都晃花了,不戴眼睛根本受不了。”
我一下子自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湾仔码头的夜晚,也是异常的热闹,好多人在海边买了海鲜,就直接在这边直接加工,宵夜的人很多。
找到温伯的时候,他正在逗自己的孙子玩,我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过去就是问:“温伯,我朋友被绑架了,我想叫你帮忙。”
曾哥拉着我,瞪了我一眼,温伯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和孙子玩着。
曾哥礼貌地走了过去说:“温伯,我兄弟不懂事,不过我们是真的着急,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您这来,还请您帮帮忙。什么条件,您开就是了!”
温伯把自己的孙子交给了旁边的人,看着我们两个说道:“丢那星!你哋冇嘢嘛?搵佶即!同我躝开!(骂人的话)!”
听到这句骂人的话,我是倍感亲切,我看到温伯发火的样子,就想到了林老。
我死皮烂脸地说道:“老人家唔晒甘大脾气呱,睇到你,就捻起一个故人!(老人家不用这么大脾气,看到你,就想到一个故人!)”
温伯又看了我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问道:“你系贵仔?(是)”
我一听贵仔急忙说道:“我唔系贵仔,我系飞仔啊,你识林老?(认识)”
温伯终于有了点笑容说:“原来系你个衰仔,你点会搵到我呱?(你怎么会找到我?)”
我一看有戏,急忙说道:“您老人家甘出名,跺跺脚,珠江三角洲都震一震,我系真遇到难事。”
之后,就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温伯点了点头,拿起了电话,按下了号码,之后,面对着电话喊道:“同我问下,最近有冇外地人系东莞呢头(有没外地人来东莞这边),做生意?”
他这电话的外扩音,声音还真是大,我和曾哥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头就是一个劲儿地:“系!系!系!”俨然一副鬼子汉奸的语气。
然后,温伯招待我们坐下来喝茶,安慰我,说这一带如果有事,他一定会知道的,还说了些以前林老的事。
这个温伯是林老的同乡,原来在林老的手下干过几年,林老退了,他没退,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后来就包下了湾仔这边的码头,收点管理费,帮人搬运,由于在这时间比较长,为人也仗义,所以,这一片的人,大多都给温伯点面子。
温伯也说不上是什么社会人,不过,偶然也会出来管理下纪律,对于流.氓,无赖,一概打走。所以,湾仔的治安一向很好,游客来这边,很少会被偷抢,强买强卖,口碑很好。
温伯的辈分极高,一直没退出社团或者是组织,说话还是有影响力,相信多少能辐射到广东各地。
一个多小时后,温伯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说道:“东莞那边弟哥说,是有几个外乡人,都是高手,拜过码头的,出手也很大方,但人家就是路过,道上的规矩都懂,没做什么买卖。”
温伯生气地说:“不做买卖来广东把鬼啊?唔通来旅游啊?猪甘蠢!(不来做生意,还能来旅游啊,猪脑子!)”
电话那头沉默,没说话,温伯豪气地说道:“同我刮呢几个人出来!(把这几个人找给我找出来)”
电话那头说道:“弟哥话,甘做唔合规矩!(弟哥说,这么做不合规矩)!
温伯生气地说:“我理得咩规矩唔规矩啊?叫巨做,就去做!(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叫他做,就去做)”
电话那头没说什么,温伯挂了电话。
然后,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直接去东莞找这个弟哥,他会帮我们找到那几个人的。
我和曾哥是千恩万谢的。
第二天一早踏上了东莞的路途,找到了电话里的弟哥,这弟哥可没想象中的那么友善,对我们的代答不理的,听的出来,是不断地在敷衍我们。一会儿说,帮我们去调查下,一会儿说,人不见了,现在也找不到。
我知道大概是钱在作祟,就直接开口说道:“弟哥,我也知道,这么做让你为难了,不过,我知道这世上凡事都有个价,不如,你开个价,咱们直接点,看看多少钱能打破这个道上的规矩?”
弟哥也没玩虚的,直接伸出一个指头,我爽快地答应了,弟哥又摇了摇头说,还是伸出一个指头。
曾哥惊讶地问道:“10万?”弟哥点了点头说:“我不但帮你把人找出来,还能把你朋友救出来,这比你交赎金可划算的多吧?”
我急忙点头说:“能帮我把人救出来,我再给你多家10万。”
弟哥哈哈大笑着说:“爽快,我就喜欢和有钱的爽快的人打交道!”然后,走了出来,让我等消息。
看到弟哥走了出来,曾哥低声地对我说:“他肯定有诈,既然他能找到那帮人,为什么不和那帮人要个3,5百万的,就要咱们的10万,20万,一会当心点就是了。”
等弟哥消息的时候,董总来了个电话,很着急地问道:“你人在哪啊?盈科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叫人把盈科的《股份转让书》拿走了?林家生他不卖了,是吗?我这可和好几个董事通过气了!”
我一愣说道:“我叫人拿走了?我叫谁拿走了?我这几天都没回公司,我怎么可能叫人拿走呢?再说,我什么时候,那么没规矩了,敢随便动你的东西啊?”
董总那边想了想说:“也是,那就奇怪了,小李说,是你助理美丽拿走的,说是你吩咐的。坏了!”然后,电话那头就嘟嘟……挂了。
我急忙打给小悦,小悦接了电话,我就说道:“美丽是不是请假了?”小悦那头嗯了一声说:“是啊,昨天就没过来了。”小悦还在问我什么事,我已经挂了电话。
这时弟哥笑嘻嘻地回来说道:“都打听清楚了,和我一起去吧,这伙人不好对付,不过咱们人多,别怕。”
我哦了一声问道:“要不要我先把钱先给弟哥你啊?”
弟哥笑着说:“不用,你我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温伯吗?”
说完,跟着上了他的车,后面跟着两辆车,左拐右转地来到了一个郊区,在一座小山后面的一间民房前,停了下来。
然后弟哥大摇摆摆地下了车,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弟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吗?不怕打草惊蛇啊?”
弟哥很霸气地说:“这四周我都派人封死了,跑不了,跟我进去吧!”
我怀着忐忑地心情,跟在弟哥后面,走进了民房,万金友果然在里面,看到我笑着说:“来啊,兄弟!”
我强挤出笑容来回了句:“来了,人呢?”
万金友收起了笑容,对着我骂道:“去你md,谁和你称兄道弟了。”
我这才看到弟哥,站了过来,对着我阴阴地笑着说:“20万就想买通我,你也太天真了,也不想想,我和万哥是什么关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知道这回是自投罗网了,只认倒霉吧,就硬气地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他们两个人呢,钱我可以给你们,赶快放人,我保证不报警,不追究!”
万金友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阴狠狠地说道:“轮得到你追究啊?放心,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在阴曹地府相见了!”
我大惊失色道:“你来真的啊?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还打算害命啊?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啊!”
万金友笑着对弟哥说道:“你看吧?有钱人都惜命,随便说两句,都得吓的尿裤子。”
弟哥递了一支烟给万金友说道:“是啊,都这德性,万哥,下一步怎么办?人都抓过来了,找谁要钱啊?”
万金友大笑道:“兄弟啊,你还真以为咱们要绑票啊?那是犯法的,你就听哥哥的吧,钱一份不会少你的!”
说完,和弟哥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曾哥对望了一眼说:“也不把咱们绑起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曾哥摇了摇头。
我又和曾哥说道:“估计打是打不过了,咱们怎么办啊?”
曾哥很淡定地说:“还能怎么办?看看人家到底想怎么咱们呗?”
不一会儿,林家生和老冯被推了进来,两个人没受伤,也没受苦,看见我和曾哥也在,老冯责怪道:“完了,被人一窝端了,你说你还能干点啥不?”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两个大活人,都能被人抓了,还怪我?”
林家生说道:“没人抓我们啊!这帮二货,买了那座山,现在又后悔了,想叫我买回去,正和我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