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没有接顾莫寒的话，现在在他眼中的顾莫寒，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我就说，怎么可能一个人变得那么快，她之前是个纯粹的草包，什么都不会，突然之间又是变成学霸，又是什么都懂，你看沈家，她也处理的很好，原来是这样啊！”

“顾莫寒！”沈霖突然出声，打断顾莫寒的自言自语，沉声道：“你魔怔了！”

顾莫寒停在那里，扯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可是，你知道吗沈霖，她应该是我的妻子才对，不应该嫁给龙梓言，是我负了她，是我不好跟温柔柔勾勾搭搭，才让她心灰意冷死去的！”

“你够了！”沈霖怒喝一声，他的心也很乱，让他如何接受这天方夜谭的一切。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顾莫寒露出一抹惨笑：“她死了这么多次，我一次都没有抓住她，都是她死了我才后悔，我这么伤害她，阿霖，我是个罪人！”

沈霖无言的看着顾莫寒，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准备将他送回家。

顾莫寒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之上，但是他的内心可不平静，一直纷纷扰扰的回忆着那些画面。

“你别想这么多，安心休息休息。”沈霖看着顾莫寒虚弱的样子，也想不起劝解的话，毕竟他自己心里乱着呢。

顾莫寒只是笑着挥挥手，脚步虚浮的就走回了自己的别墅，他成年之后并没有住在顾家，而是自己单独买了一间别墅。

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大床里，顾莫寒脑海中闪过的永远是墓碑上那张笑面如花的脸：“晓晓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

“你记起来了多少？”温柔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顾莫寒只是坐在那里，眼神毫无聚焦，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然后顾莫寒先开口：“把你知道全部说出来。”

温柔柔松了一口气，原来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这样温柔柔就不是特别害怕了，既然没有记忆，想知道什么，还不是看她一张嘴。

“如果你说的，跟我知道的有一丝不一样，我就让你觉得在精神病院里是幸福的。”

阴冷的声音让温柔柔彻底放弃了说谎的念头，原原本本把这98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最后，温柔柔带着怨念说：“一切都要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跟我结婚以后还想着她。

若不是你在我床上，都要念着他的名字，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你自己逼死了她，你既然这么爱她，一开始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非要来招惹我？”

顾莫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回味着温柔柔的话。

温柔柔跌坐在地上，像是彻底丧失了一切希望：“顾莫寒，我问你一句真心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顾莫寒没有回答温柔柔，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温柔柔的确背叛了，但是温柔柔有句话说的特别对，又怎么能全部怪温柔柔？

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怪温柔柔？

之前的98世，温柔柔确实是本本分分的跟着顾莫寒，是他生生把温柔柔逼成了那个样子。

“顾莫寒，你得不到她的，你会和我一样变得不堪入目！”

温柔柔最后的声音回荡在顾莫寒耳边，她再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