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和江东诸将都懒得出动,一个个都猫在了大帐之中,一副置身世外的模样。
的确,这场大战也用不上他们了,只需保存实力即可。
若是其余诸侯受损多一点,江东军的地位也就安全一点。
赵云领着孙尚香来到袁耀面前,拱了拱手,道:“大公子,云愿意与吕布一绝高下,还请大公子恩准。”
“不着急,会有机会的!”袁耀摆了摆手,见到了满脸怨念的孙尚香,笑着说道:“尚香,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父亲还在里面呢?”
孙尚香瞪了袁耀一眼,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道:“大坏蛋,要你管!被他老人家抓回去更好!省得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对琰儿姐姐念念不忘。”
搞了半天,原来小丫头吃醋了。
袁耀撇撇嘴,不以为意:“尚香,你别胡闹了!”
孙尚香以为袁耀在责怪她,闷闷不乐,不再说话。
袁耀嘿嘿一笑,道:“子龙!等会我们先不要着急,待那日你所见的关云长和张翼德两位将军上去与吕布交手了,你再抢在刘皇叔前面出马。一来可以保护刘皇叔,二来也可以为我争光,刚好一举两得。”
赵云微微有些迟疑,道:“大公子,关云长和张翼德实力深不可测,与云也不相上下。对付吕布,有他们两位足矣。云若再上,有辱武道之嫌啊!”
袁耀摆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反正你就上去凑个数,好在天下诸侯面前露个脸。仅此而已,与武道无关。”
“喏。”赵云点点头,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期待,很快就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静立一旁的孙尚香似乎想到了什么。
袁耀只带了赵云、孙尚香和一千扬州铁骑出战,李丰和梁纲都留下来看守营寨,与按兵不动的江东军成犄角之势,严防吕布偷袭。
“嘟嘟!”长长的号音响了起来,十八路诸侯的手下人马都动了,漫山遍野,声势骇人。
一股股钢铁洪流向着吕布骂战之处汇集而去。
江东军新败,袁耀和袁术兄弟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只要能够大胜一场,士气便会蹭蹭上涨。
十八路诸侯只派出了五万精锐,与吕布的西凉军隔了一段距离,不仅彰显了军容,也保持了足够的实力。
即使吕布想要另派人马偷鸡摸狗,也要掂量一下留手的军队实力。
列阵之时,袁耀不顾袁术的传话,自顾自地来到了公孙瓒大军的右翼,几乎毗邻刘关张三兄弟。
由于双方都是抱着斗阵的目的,都稍微压制了兵马规模,不过这规模也已经空前盛大无比。
旌旗猎猎,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骂战之时,吕布原以为关东联军会不顾一切地派兵马压制夺关,现在看来,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吕布披挂金甲锦袍,腰系狮蛮宝带,身骑赤兔马,手持一杆造型华丽的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喊道:“吾乃西凉吕奉先,关东小儿,谁敢与我一战!”
声音震天,威震千里!
他胯下的赤兔马乃绝世宝马,浑身如火似炭,也随之嘶吼起来,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袁耀也眼前一亮,吕布卖相倒是不错,只可惜是卖主求荣之辈,空落了个三姓家奴之名!
关羽和张飞乃当世猛将,望向吕布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身上也战意凛然!
赵云一见吕布出场,眼睛都直了:吕布乃天底下少有的高手,是他在世间为数不多、可以一战的对手!
袁绍身为关东联军盟主,骑坐在战马上,无比威严地扫视一周,问道:“吕布乃董贼义子,为虎作伥已久。谁敢上前挑战,斩了这厮祭旗,以震军威!”
袁术已经把纪灵派回去,只留下俞涉这员猛将,此时正是杀敌立功的好机会,故将目光投向了俞涉,眼神里带着希冀。
“主公,涉前几日偶感眼疾,迎风有泪,不宜参战。”俞涉上次被袁耀带出去深受教育,哪里再敢出去逞匹夫之勇,眼观鼻,鼻关心,八方不动。
“罢,也罢!只可惜纪灵不在身边。”袁术微微有些失望,转过头,轻叹一口气。
冀州牧韩馥就在袁绍身边不远处,见没人响应,回身望着身后那员牛高马大的猛将,十分自信地说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吕布!”
潘凤是韩馥手下最为犀利的猛将,在冀州更是号称潘无双,骨子里对袁绍在冀州的小动作带着天生的敌意,同时也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傲气。
袁绍内心欣喜,脸色不动,若是吕布斩杀潘凤,则他图谋冀州的阴谋又将更进一步。
潘凤手持六七十斤的巨斧,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瓮声瓮气地说道:“潘凤愿取吕布项上人头,以壮军威。”
袁耀虽然隔得有些距离,但是还是将潘凤那洪亮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笑不已:哎,可怜的韩冀州,被袁绍卖了还不自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悲惨结局从上将潘凤阵亡就已经注定了。
更何况吕布乃是超一流的万人敌,不是华雄那样的二流货色,袁绍也可以省了酒中下毒那样的卑贱手段。
“子龙,上将潘凤的实力如何?”袁耀随口一问。
赵云以为袁耀是在问潘凤与吕布挑战的结果,言语里带着一丝不屑,道:“大公子,此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估计不是吕布一回合之敌。”
潘凤神采奕奕,在万众瞩目之下拍马而出,直奔吕布杀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吾乃冀州潘凤,勿那吕布,敢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乎?”
吕布不以为意,一脸不屑地说道:“三百回合?你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对付你这样的无名小辈,一招足矣!”
说完,他与赤兔马原地不动,以静制动,眼神中无比的轻蔑,望着冲锋上去的潘凤,仿佛望着一个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