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苍泽笑着应了一声。
对于这一家人,苍泽反感的不多,如果不是苍昀夫妇二人自小对他态度恶劣,他或许也会认了他们也说不定,自己父母的那些事,毕竟也怨不得别人。
“这才像话!”苍烨笑骂一声,将苍妤给赶了回去,而后又看向苍泽,“以后到了京都好好干,只要干出了成绩来,爹娘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
苍泽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先做好准备。”苍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从这院中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苍泽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过的,也不算是太失败……
…
夜里,天空下着小雪。
带着小童从客栈里出来,毕竟还是一个小孩,突然说想要吃甜食,苍泽便也应了他,自家师兄,日后回了道远宗他是掌座唯一的传承弟子,地位尊高,而自己则只是一个普通外门,所以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两人走在街上,小童手中拿着三串糖葫芦,刚刚还吃了不少的莲子糕和蜜饯甜品,可亏他不腻得慌。
“师兄,话说,相处了十几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苍泽一边走着,一边随口问道。
“童焱,我娘说我五行缺火。”小童回道。
“你这么小,你爹娘放心你跟着曹叔出来?”苍泽又问。
“爹娘跟师父是故交,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家里还有哥哥在。”小童说着,又跑到一个糖炒栗子的小摊子前,“师弟,我还想要试一试这个。”
苍泽正要走去,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一些异常的风声……
他抬头看向大街房顶,静悄悄的,似乎是自己听错了。
买了一包糖炒栗子,有些不放心,苍泽带着小童准备回曹承阳所在的客栈,也就在这时,小童突然挡在了苍泽的身前,皱着小眉头道:“师弟小心,有杀气!”
苍泽看向周围,刚才这里还有几个行人,现在空荡荡的,就连身后卖糖炒栗子的摊主都是消失不见了……
天空还在下着小雪,苍泽收起手中的纸伞,两人站定在原地不动。
寂静中过了片刻,从四条小巷子里走出四个黑衣人,头戴斗笠,手握刀剑。
“你们是什么人?”苍泽冷声问道。
“杀你的人。”黑衣人不多废话,一人拔刀朝苍泽与小童掠来,速度颇快。
“有灵气波动,是修士,师弟你退后些!”小童突然说道,他扎了个马步,接着等那黑衣人近身,一拳便是轰去!
小童这一拳可非比寻常,直接带起了一阵风声,黑衣人手中长刀向他拳头刺去,却在拳头之前凝固不前,便听小童轻喝一声,又起一阵强风,那黑衣人长刀折成了数段,身形往后腾腾直退。
小童脚下一点,瞬间对那黑衣人欺身而进,小拳再朝那人小腹轰去,只见那黑影如断线风筝倒卷而去,沿途喷出鲜血,砸在街上一小摊之上,倒地后不省人事。
其余三个黑衣人大惊,这小童不过五六岁大小,怎有如此神力?但他们接到命令要取苍泽性命,不能作罢,便一同行动,两人朝小童而去牵制住他,一人杀向苍泽!
苍泽手中纸扇朝黑衣人掷去,纸扇在途中打开,后又被黑衣人手中长刀切成粉碎,纸扇破开,再看去时却不见了苍泽身影。
黑衣人朝那糖炒栗子的摊子走了过去,他有些谨慎,小童那般厉害,跟他在一起的苍泽,或许也不好对付。
走近之后,那摊子突然被从底下掀了起来,无数的糖炒栗子和一口大铁锅朝黑衣人飞了过来!
冷哼一声,黑衣人一掌拍去,竟带起一阵掌风,将那些糖炒栗子尽皆打落,又躲过黑锅,脚下一动,朝那摊子之后的苍泽而去!
苍泽气海还未形成,现在依旧还是个普通人,瞥了一眼小童的方向,小童被另外两人缠住,那两人狡猾,只将他牵制,让他无法脱身过来相助。
黑衣人速度奇快,眨眼间便至身前,夜里刀光森冷,一刀切来,苍泽勉强躲过,身上衣服被切开好大一个口子。
被苍泽躲过一刀,黑衣人又欺身而进,他刀法刁钻毒辣,刀刀直取苍泽要害,苍泽不停后退,勉强中带着几分狼狈,突然踢到身后台阶,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黑衣人斗笠下的脸扬起一抹残忍的笑,长刀当头向着苍泽劈下!
苍泽摔在地上已经没有能力躲闪,眼睛却见对面屋顶之上坐着一个道人,心中一喜,只见那长刀怒劈在他的眉心位置,让他那里好一阵发麻,但却不能切中他,看那黑衣人模样,正在往刀上拼命发力,但那刀却始终如凝固在了那里,不得寸进!
苍泽一瞄靠在身后店铺墙边的一根扁担,身子一滚从刀下离开,抓起扁担之后朝那黑衣人脑袋猛地扫去!
黑衣人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刀躲过这一扁担,长刀落下地面,他曲手成爪,再朝苍泽而来。
苍泽以前跟人学过一些棍法,那根扁担耍起来也是像模像样,不过那黑衣人毕竟是个凝气修士,几招之间便是将扁担抓碎,又一爪向苍泽喉咙抓去!
苍泽在他的力道后劲中还没缓过来,那黑衣人的这一爪已经碰到了他脖子上的汗毛……
然而与之前一般,任那黑衣人疯狂用力,也无法抓中苍泽脖子,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术,心中好不烦躁。
苍泽知道这是曹承阳道法之力,于是双手抓住那人手臂,过肩摔将其放到,手肘又重重击在那人脸上,给打出了一口血来,那人目光凶恶几分,还欲反抗,苍泽摸起旁边地上的长刀,目光冷漠,一刀朝其脖子切去!
寒光一闪,血水溅起,那人眼球凸出,双唇蠕动几下没能发出声来,便是气绝身亡了。
牵制住小童的另外两名黑衣人见势不妙,也是不再纠缠,迅速逃去!
小童跑了过来,“师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苍泽摇了摇头,在那黑衣人身上一阵摸索,找出了一块令牌来,他双眼一冷,“是镇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