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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冬日的阳光看上去有些慵懒,上午九点左右,一辆O牌照的汽车在省军区大院儿门口停下了,付伯伯亲自走下来登记,门卫哪敢怠慢,马上把情况电话报告给了叶军长,叶军长听电话的时候我也在场,一看大功告成,心下暗自欢喜,没等他说完我便拉起叶璐去书房“看书”去了。。。
O牌照汽车轻车熟路,直接开进了军区家属院,两位老朋友一见面,叶军长便握住付伯伯的手说道道:“吆……,什么风儿把付老弟给吹来啦?”
“呵呵,有段时间不见,过来讨杯酒总可以吧?”付伯伯笑道。
“哈哈……,付老弟,别的不敢说,酒这里管够,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你说去办公室还是在家喝,随便挑!”叶军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悉听尊便,您说在哪儿就在哪儿!”付伯伯客气道。
“行,今天就在家里,咱兄弟俩好好唠唠。”叶军长说着拉起付伯伯就往楼上走。
到了家,付伯伯的司机跟着提上来两瓶茅台,两条中南海,放下之后看着付伯伯。
“小王辛苦了,先回去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付伯伯说道。
司机放下烟酒走了。
叶军长脸色一沉佯怒道:“怎么,付老弟,看不起我叶某人是不?怎么跟我还来这套,难道到我这儿还会少了你的酒?”
“呵呵,叶老兄说哪里话来,这不好长时间不见您吗?随便带点东西看看……”付伯伯答道。shouda8.com
“那不行,东西你拎回去,今天就喝我的酒,我不信军区里的茅台比你那里的差,哈哈……”叶军长见到老友分外高兴。
“叶老兄,我可不是给您送礼,这两瓶茅台可是72年的,一直珍藏到现在,今天闲来无事,特地找老朋友叙叙旧的。”付伯伯认真说道。
“哦?想不到付老弟还有72年的茅台,行,今天中午就喝你的!哈哈……”叶军长也是“酒精考验”老行家,自然对72年的茅台有着无限憧憬。
“对了,今天礼拜天,怎么没见小叶子?”付伯伯问完,四处搜寻着,同时也在纳闷我藏到哪儿了。
“璐璐――,小雨!快出来,看看今天谁来啦?”叶军长喊道。
我自然知道付伯伯目光搜寻的“内容”,赶忙拉着早已迫不及待的璐璐走出了书房。
“哎呦……,好长时间不见,小叶子都变成大姑娘啦,来让爷爷看看……”付伯伯摸着叶璐的头说,“我的天,闺女是越来越漂亮啦,将来谁娶了咱家小叶子,可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那,哈哈……”
“付爷爷,您……”叶璐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付伯伯看了看叶璐身边的我,故作惊讶地问道:“小雨,你怎么在这儿?”
我心里很是感激,付伯伯居然还记得昨天晚上电话里的提醒,连忙说道:“付伯伯好!这还得感谢叶伯伯,若不是他老人家,我不可能进二中上学,也不可能跟璐璐是同学,更不可能在这里见到您。”说完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叶军长,又回过头冲付伯伯眨了眨眼,那意思,谢谢您没把事情说漏。
“抗洪救灾的时候,小雨曾提到过认识你,我还以为是那种‘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的那种认识,没想到你们还挺熟,这下好了,省的我互相介绍啦!呵呵。”叶军长笑道。
付伯伯心知肚明,说道:“叶老兄,小雨是我前几年在农村暗访一个案子时认识的,那时候他还上小学,几年不见,白净了些,长高了点儿,像城里人了,呵呵。”
我心说直接说白净了些像城里人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加上句“长高了点儿”?好像我没怎么长似地。
“哦,小雨这孩子可不简单那……”
“的确是不简单,占别人便宜很有一套!”叶璐嘟着嘴直接打断了叶军长的话。
我奇怪地望着叶璐,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忽然又嘟起小嘴儿生气?不知道哪儿又得罪她了,不会当着付伯伯的面揭我俩“那点儿事儿”吧?
“看什么看!占我便宜的死土豆!”叶璐怒道。
“璐璐――”叶军长大声呵斥道,“你怎么能当着付爷爷的面儿胡说八道?”
“就是你们两个爷爷,全都偏心眼儿,一点儿不顾我的感受,哼!”叶璐一句话打击一大片。
“呵呵,小叶子,如果小雨欺负你我可以帮你做主,可你说付爷爷偏心眼儿可没有根据。”付伯伯笑道。
“怎么没有根据?”叶璐怒道,“本来,他称呼爷爷为叶伯伯我就很生气,好不容易见怪不怪了,他又称呼付爷爷为付伯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是什么?”
“哈哈……,我当时什么,不就是个称呼吗?如果你喜欢,也可以称呼我付伯伯。”付伯伯打圆场道,“不过,叶老兄,小叶子说的也有道理,小雨称呼我付伯伯是因为喊习惯了,可他怎么也称呼你叶伯伯,叶子他爸来了怎么办?”
“呵呵,这事儿不能怪小雨,是我让他喊叶伯伯的,一是原来他就这么称呼,再就是整天‘也也也’的不好听。”叶军长笑道。
“呵呵,也有道理……”付伯伯笑道,“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也比你小,以后小叶子也称呼我付伯伯,至于小雨吗,我看直接喊爷爷好了,更亲切对不?”
“付老弟,这么说就是你不对了,他俩把你喊年轻了,是不是嫌我太老不中用啦?”叶伯伯说道。
我心道,真是“人老不服老,赛过老黄忠”,两位老英雄原来更喜欢喊他们伯伯,再不发言,这事儿还真搅不清,于是说道。
“叶伯伯,您老当益壮,不是喊几句就能喊老的,付伯伯说的有道理,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当您是爷爷,所以就认您为‘干爷爷’改喊爷爷好了,只怕您不收我这个‘干孙子’啊。”
“不行不行!”叶璐插嘴道,“小雨认了干爷爷,我们俩不就成兄妹了?我不同意!”
“是同学,又是兄妹多好?”付伯伯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看可以,我正发愁没孙子呢!”叶军长说道。
“爷爷――”叶璐小嘴儿撅得更高了“喊什么我不管啦,反正我不要跟小雨做兄妹!”
我当然明白叶璐的潜台词,如若成了兄妹,我俩的关系就微妙了,说好听点儿是同床共枕,说难听点儿就是“兄妹**”。
奇怪的是:付伯伯不知其中缘由无可厚非,可叶军长知道,为什么不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