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埋头书桌上,修改着她从领事馆带回来的文件,她在一张地图上添加,并标注出了一块区域,粗略的扫视了一眼,我只能够看到一座在地图上并不起眼的海岛,被特意的点了出来。
我不禁开口问道:“是什么?”
杰西卡头也不回的就回道:“让美国某些抛弃我的人后悔的东西,同时也是我向他们反击,并迫使他们让步的筹码。”
停顿了一下,杰西卡又补充道:“既然,他们如此干脆利落的出卖了我,那么相应得,也要承受轻视我的代价。呃!现在几点了?”
“十九点十三分。
”我见杰西卡并没有回答我的问,也没有多问。
“还有十多个小时,我的那位堂姐就要到了,她绝对想不到,我会送给她一份大礼。”我应付的应承了她一声,她继续滔滔不绝的补充着刚才给我讲叙的大概计划:“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我将联络各大媒体,向他们宣布我将成立流亡政府,宣布目前兰开斯特国内的临时政权非法。最重要的是,我将会向他们透露蒂娜的公主身份的不合法,她无权继承兰开斯特王位。在我的堂姐蒂娜即将到达美国的时候,她绝对想不到会面临着如此的局面,而转向支持她的人也将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你怎么就轻易断定局势会朝着你计划的方向发展?蒂娜的身份如何不合法?”
“君权国家统治权的一个重要组成方面就是血缘关系,我只要造谣说蒂娜公主身上并没有流淌着兰开斯特王室的血统就够了,在这样的时刻绝对能够打得他们一个粹不及防。”
我沉默了,因为我实在是无法了解其中地道道,因此我适时的闭上了嘴。
但是杰西卡还是继续地说道:“而在我申明蒂娜身份不合法之前。我将要联络一位美国国会参议员爱德华恩斯。他是我父亲地私交。同时他旗下旅游公司与我们兰开斯特王国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我希望能够联络上他。利用他地关系迅速召开紧急国会。提议驱逐蒂娜地入境。而我手中地这些文件。将是说服国会众多议员地利剑。”
“我知道了。如何联络。”
“我手机丢了。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就在洛杉矶。”杰西卡说着抽出一张便筏条在上面写上了一行字然后教给了我。
“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明白是谁在找他。”
我接过了杰西卡地纸条。没有多说什么。拔出插在腰间地枪套中地枪。检查无误后交还给她。对她说道:“我离开地这段时间里。小心一些。”
她手撑着桌沿起身。凑近我地脸。轻轻地吻了我一下。认真地说道:“你也是。小心一些。答应我。不要冒险。不要出意外。”
LSS五星级酒店是爱德华恩斯参议员的产业,他此次来到加利福利亚洲就下榻于此处,在酒店地餐厅中,我还没来得及接近他的用餐包厢,就被服务员拦在了贵宾区入口外面,服务员对我说道参议员目前谢绝见客,我只好把纸条转交给了他,他接过后就离开了。
在等待消息地过程中,我认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查看着餐厅内地通道。不一会儿的时间,服务员就回来了,他把纸条交还了给我,然后对我说道抱歉,参议员地随行工作人员拒绝了我的请求。
二话不说,我转身就走,绕了一圈之后,从酒店地员工通道中悄悄的窜进餐厅的贵宾区,隔着一段距离,我就注意到了就座与半封闭贵宾包厢中的鲍恩斯一行人,六名西装革履全副武装的随身保镖,一名幕僚以及一名秘书。//六名保镖分散在四周,用身体挡住了周围可能危害到参议员的方位。
目不转睛,我面露微笑的径直走了过去,在接近保镖的时候,他们的眼光就注意到了我,其中一名身强力壮的保镖,面无表情在我距离他们三米之外,就向前迈了一步摊开了手掌,示意我停止脚步。
听从他的指示,我乖乖的停住了脚步,重新递上了手中的纸条对这名保镖说道:“不好意思,请交给鲍恩斯议员阁下,就说故人来访。”
“刚才让服务员递交纸条的人就是你,不好意思,议员阁下现在不接见任何人。”
听到他的话,我心下一寒,硬生生的问道:“那么,请问议员阁下见过了这张纸条没有?”
“还没有,他已经吩咐过了,拒绝这样形式的不约而至。”
“既然还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他
见我一面?”我的态度咄咄逼人,这让保镖微微皱但是他还是耐心说道:
“不好意思,这已经是今晚议员阁下第八次拒绝这样的见面了,您请回吧。”
我瞪住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相信鲍恩斯议员在见到纸条后,必定会见我一面。”
“不好意思。”保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毫不示弱的回视着我的眼睛。
我眼中的寒意更甚,怒气不可抑止的上涌,只是我十分明白,现在不能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因此我抑制住了冲动,只是胸中的杀意却慢慢聚集,这几乎让我难以控制。
在我的逼视下,这名保镖初始还能够坚持,但是一下子他的身体有所僵硬,他的身体本能微微侧身做出了防御型的姿态。
“我也不想惹事,只是希望你告诉议员一声,有一位故人之女想要见他一面。
希望你能够告诉他一声,当然如果议员拒绝了,我马上就走,绝不纠缠。”
凝着这名保镖,渐渐的他有所退缩,最终他放弃了坚持,松口说道:“好吧,我去试试,记住,绝不纠缠。”他接过了我手中的纸条,退了回去。在他把纸条交给秘书的同时,其余数名保镖的眼神仍然停留在我身上,警惕得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有任何不轨行为,就会立刻做出反应,在观察了我一会儿之后,他们的身体开始做出反应了,原本围绕在参议员身边的站位也开始向我这个方向聚拢。
这一较为明显的变化顿时让我头痛,看来这些参议员的随身保镖的素质十分高,他们从我身上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所防范的选择是最好的。为了让他们消除敌意,我尽量的让双手远离身体,向外摊开,以示我的善意。
不再理睬保镖的举动,我眼望着鲍恩斯接过纸条后,抬头望了我一眼,然后他盯住了纸条陷入了沉思,一会儿后他对保镖吩咐着一些话。
隔着数个人,尽管我听不到他的话语,但是我从他的唇形中,读出了他的原话:对他说抱歉,并让他离开。
鲍恩斯的话让我的心往下沉,杰西卡肯定没有料到,即使是私交慎密的父亲好友,当你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同样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没有想到杰西卡的计划中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此夭折,看来她的一番努力要就此白费了。
我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因为这个时候,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笼罩在我身上,我怕在此继续呆下去,我会忍不住出手杀了这个冷漠的鲍恩斯参议员。
“嘿,嘿。”身后有人在呼唤着我,我无动于衷,继续大步迈开,但是急促的一阵脚步声却赶了上来。
“嘿,嘿,停下,议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想对她说很抱歉。”
身后传来的话让我顿住了身体,终于我爆发了,循着身后追来的脚步声,疾步向后撞去,撞进了这名保镖的怀里,毫不客气的后肘砸向了他的肋骨,连续后肘,同时身体快速的继续后退,带着他的身体一连退后了五、六米,硬生生的撞进了已经反应过来的保镖群中。
借助着他的身体阻挡,让我的身体避开了这些保镖们的攻击视线以外,从耳朵的聆听中,我能清晰的分辨出他们快速拔枪、子弹上膛的举动。
五米的距离一蹴而就,那名被我后肘痛砸的保镖,几近昏晕,但是我快速的攻击与后退,让他没有反手之力,他的左右两边的肋骨几乎被我全数碎,我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快速回身,抓住这名保镖的衣服,我屈缩着身子,猛地把他向前一推,一伸手扭断了出现在我左前方身侧,握着枪的手掌,并快速向右一拉,把他也拉到了我身前,扣紧了他的手腕,挥肘砸向他的肋骨,连续两个重肘,只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从口中传出,伴随着咳嗽声,嘴里喘着血丝。
右侧的一名保镖已经抢上前,我身体微微倾斜,猛地一脚踹了出去,随着我脚侧与他胸骨的接触,在感受到他胸骨碎裂坍陷的同时,他惨叫的飞了出去。
突然之间,被我抰持在手中的这名保镖身子顿时一矮,我暗道不好。
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栽了!在瞬间构思的攻击方案因为意外,失败了,我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