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化元接了云天舒一枪,立即就明白自己碰上硬茬子了。w-w-w.shouda8.c-o-m(全文字尽在С文.学网)大罗金仙可不是阿猫阿狗,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都能蹦出来。那都是有名有姓有字号的人物。对方此人自己不认识,却又是大罗金仙,不用问定然是那位久闻其名的云天舒了。
“阁下可是云天舒云道友?贫道荀国鹿化元有礼了!”既然对方也是大罗金仙,鹿化元自然不敢凑得太近,后退一步,手持宝剑行了一礼。
云天舒将火尖枪转了一圈,倒扎于地下(苏莎觉得这一招很帅,特意练习过,但论威风却远不及云天舒。):“你要是早点想到我是云天舒,我们两个都能省不少事。现在嘛,嘿嘿,算你命苦,偏偏在我心情不爽地时候撞上来,少不得我要拿你出出气了!”
鹿化元没把云天舒的话放在心上,认为只不过是挑衅之语。大罗金仙最知道大罗金仙的厉害,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别说陨落,连受伤都不怎么可能。又有哪一位大罗金仙会随随便便与另一位大罗金仙结下怨仇?
鹿化元道:“云道友说笑了!适才不过是一时误会,贫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道友见谅!”他自觉姿态已经放得极低,更不觉得自己刚才有什么不对,想着我这么谦恭有礼,你总没话说了吧?
他哪知道云天舒在整个时空总署都是出了名的刺头,当真是蒸不熟,煮不炸的一块滚刀肉,若是几句话就能把他安抚下来,他也就不是云天舒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听别人说话啊?”云天舒道:“刚才我让你别惹我,你不听,现在我说要拿你出气,你还是不听,难道非要等我的枪扎在你的身上,吱吱往外冒血,你才能明白我的话吗?”
鹿化元脸色一变,道:“听云道友此言,是当真要与贫道动手了?难道道友当真如此有把握,能胜得过贫道吗?”
云天舒摸了摸下巴:“能不能赢你,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可以保证,吃亏的一定不是我。”
鹿化元闻言冷笑道:“早听闻云道友目空四海,任性而为,贫道还不深信,今日一见……啊!”云天舒不容他把话说完,早一枪刺了过来。鹿化元急忙用宝剑架住,怒道:“你怎么不容我把话说完就动手?”
云天舒笑道:“你们这种人都有毛病,要动手就动手,还废什么话?难道真以为说说话就能把敌人打倒吗?”若是黑沙利和许天兆在这里,一定会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二人说话之时,苏莎会无理地打断,原来这是他们六处一向的作风。
鹿化元气炸了肺,他用宝剑把火尖枪推开,道:“你也未免太……啊!”云天舒不等他说完,又是一枪刺了过来,嘴里嘲笑道:“你还真是不听别人说话,我说了别那么多废话,你还说,我说你多少听别人一句好不好?”
鹿化元被他这两枪扎得好不郁闷,右手使宝剑招架火尖枪,左手却从袋中取出一物,名曰“五色神沙”,扬手向云天舒打去。这“五色神沙”厉害之处在其既密且多,只要被其打中一粒,必然是浑身肿涨,苦不堪言。鹿化元当年云游天下之时,不知有多少修士就败在这“五色神沙”之下。
云天舒见他把神沙撒来,不闪不避,从腰间抽出一条红色绸带,往空一抖,那红色绸带上冒出阵阵红光,搅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碎玉阵内的浓雾更被他搅得就成了漩涡。那“五色神沙”虽然又密又多,但甫一出手便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宛如一群没头苍蝇撞上了捕蝇纸再也不了消息。
鹿化元吃惊非小,云天舒不惧他的“五色神沙”他并不意外,若是堂堂大罗金仙一招就被拿下,那才是笑话。但云天舒应付得如此轻易,却是他料想不到的,他更看不透那条红绸是何宝贝竟有遮天蔽日之能。
云天舒一向心狠手辣,哪会容鹿化元有思索的功夫,将红绸缠于身上,挺枪再刺,誓要在鹿化元身上扎出一个窟窿。
鹿化元向他来势凶猛,不想与他硬拼,身化遁光不战而走。云天舒脚踏风火枪追紧不舍,二人一前一后便在“碎玉阵”里绕开了圈子。
鹿化元见云天舒死追自己不放,心中大怒,叫道:“云道友,贫道是念在彼此都是大修士,我们苏莎苏道友又是你的门人,才不想与你交恶,你苦苦相逼,莫非真把鹿某当作软弱可欺了吗?”
“你要是不软弱可欺,会被我追着跑吗?”云天舒笑道:“刚才的教训你又忘了是不是?又开始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人长着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个鼻子孔却只有一张嘴巴?就是为了让你多看,多看,多闻,少说废话!”他不喜欢听别人说放废话,自己说起废话来却比谁都溜。
鹿化元怒极反笑:“好好好,今日就与你见个输赢!”翻手自袋中取出一面青色铜镜,向着云天舒就是一晃,一道白光罩住了云天舒的面孔。
云天舒被白光罩定,身子就是一颤,整个人好似变成了木偶,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
鹿化元笑道:“被我这“凝光镜”一照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一时三刻也动弹不得,现在倒要看看谁是软弱可欺!”他手提宝剑飞到了云天舒身边,看着变成木雕泥胎一般的敌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打!”鹿化元笑声未落,忽听云天舒一声断喝,手中火尖枪冒出一溜火花刺在了他的身上。总算鹿化元金身不坏,万劫不灭,这一枪伤不了他,只是在他的道袍上烧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那“凝光镜”虽然神妙,却又如何能长久定住云天舒。云天舒初被白光罩定之时,身子的确一僵,但随即便活动自如了,只是他有意装像,将鹿化元诱到了身边才作猝然一击。这也得怪鹿化元的确是废话太多,若是他不说那么多话,而是在云天舒甫被定住,便即动手,只怕吃亏的就是云天舒了。
鹿化元隐居遮目岭三四百年,此次出山一来是受许云封所请,二来也未尝不想在人前显现一下自己的本事。他所以独自行动,直扑主坛,便是这种想法作崇。按说他想得也不错,依他大罗金仙的修为,偷袭主坛最多也不过无功而返,绝不止吃什么大亏。可他千算万算,少算了一个云天舒。碰到这位鬼难缠的六处行动组组长,几百年的面皮一下子就丢了!
鹿化元吃了这一枪,倒把他那自大的脾气给扎没了,再也没那么多废话,也不咬牙切齿,只是举宝剑搂头盖顶地向云天舒砍去。
云天舒举枪架住他的宝剑,嬉笑道:“这样才对嘛,要打就打,说那么多话做什么?你适才若是不说话,说不定吃亏的就是我了!唉呀,现在好像是我的话多了,看枪!”火尖枪宛如一条火龙上下翻飞。
鹿化元右手持宝剑招架,左手又拿“凝光镜”向云天舒照去。云天舒一抖肩膀,缠在肩上的那条红绸化为一幅布幔拦下了白光。
鹿化元见“凝光镜”无功,又取出一件宝贝名曰“五彩霞披”,向外一甩,铺天盖地向云天舒压去。
云天舒这次连红绸都没使用,见霞披从头上压来,将火尖枪变得碗口粗细,十几丈长短,一声大喝,一枪捅了上去。那火尖枪本是火中精铁,有诗赞之曰:“神焰生来鬼焰焰烧,六处里面能人造。造就索命枪一根,大罗金仙也难逃。”自古以来布帛之物最惧水火,那“五彩霞披”虽然是宝物,却禁不住火尖枪上的烈焰,被云天舒一枪捅中,“啪”得一声,碎成了数块,随即化为了灰烬。
鹿化元又失了一件宝贝,惊怒交加,惊却已经胜过了怒。他这才知为什么许云封当初会劝自己少惹云天舒,此人果然不好惹。他心中虽已生出退意,云天舒却不肯放他离开,火尖枪不离他上下左右,好几次险些又将他刺中。
鹿化元心知这样下去不是路,找了个机会又自袋中取出一件法宝,名唤“打仙珠”,正待施放,那边云天舒却也从囊中取出了“金砖”,抢先一步向他打来。
鹿化元见一个明晃晃,亮晶晶,浑身冒金光的方形物件向自己飞来,心中不知虚实,不敢硬接,把“打仙珠”向外一抛,身子却急化遁光闪了开去。好在他闪得快,那“打仙珠”和“金砖”相碰,正好似慧星撞了地球,“轰”得一声巨响,把远地主坛上的黑沙利都震得坐不稳交椅,脱口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若山道人涩然道:“若是我所料不差,这当是云天舒云道友在和荀国鹿化元交手。那鹿化元适才偷偷潜到主坛附近欲行不轨,却被云道友识破追了上去。他二人都是大罗金仙,神通广大,闹出这样的声响一点也不奇怪。”“碎玉阵”中的浓雾不但阻碍视线,连神识都能遮蔽,连若山道人这主持者也只能通过各处阵坛了解一个大概情况。他只是知道云天舒在和鹿化元交手,交手情况如何却是不知。别看他表面上显得平静,心中却也在惊诧:“这两个人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当真要移山倒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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