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能力,杨伟很是苦恼了几天他,他不知道究竟该拿这本事干什么。要有钱,他不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变出一屋来,可惜第二天就如同童话里灰姑娘的水晶鞋一般,尘归尘土归土,终究不是属于他的。而其它的东西也是如此,一过二十四小时,啵地一下就再也不见身影,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在这世界上一般。
经过一番考虑,杨伟开始将目光瞄准了那些专门收购黄金的寄卖行。在他看来,这些当铺大部分收的都是赃物,小规模的出售一些黄金,应该不会造成什么麻烦。然而他却不知道,人家既然敢开当铺,那肯定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在一次外出出售黄金回来的途中,他便被一伙小流氓给堵在了小巷里,要不是当时第一时间就变了把手枪出来,那后果真的是想都不敢想。于是乎杨伟同学便连夜收拾了一下行李,坐车到了车站,披星戴月赶回老家。
本来说好以后都不在这上面打主意了,可是现在一算账,似乎一下子又把他推到了刀口枪尖上。如果不用这个法子,那十几万的窟窿又怎么填的平?马上就要开始生产了,谁家又有多的钱可以往外借?
正月十五吃汤圆。不过杨伟倒是没在家等到汤圆做好便在阵阵鞭炮的爆炸声中坐上了到武汉去的班车。他这回过去,主要是为了筹备资金,顺便等到农大开学。为了这次过去,杨伟在家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两面穿的衣服,眼镜,鸭舌帽,这些东西都是一一具备。从汉口火车站开始,杨伟便用脚仔细的将整个江城丈量了一遍,每一个挂着斗大招牌的寄卖行,都用低价收购了一批来路不明的或黄或白的“赃物”。
等到第二天家家寄卖行都现闹了贼的时候,杨伟这时已经到了农大边上的一个小招待所登记住下,而他通过变卖“黄白金”所得来的二十多万块钱,就藏在他手边提着的一个印了美女照片的装衣服的纸袋里。
“要保健吗?”招待所的前台兼服务员是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娃,带着一脸的笑,帮杨伟把身份登记好,抬头问道:“一百块钱。保证漂亮干净。大哥要来一个吗?”
“呵呵……如果是你我就要。”杨伟口花花地调笑,在浙江那边见得多了,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
“个板妈的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拿我开涮是个么板眼撒。”小姑娘笑着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带着他向房间走去,还是有点不死心:“真的不要一个?我们这里蛮安全的。”
杨伟到了半夜被惊醒的时候就开始暗自庆幸了。外面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砸门声,间或夹杂着“开门!警察查房!”的大吼和女人的惊叫声。杨伟打开房门一看,外面男男女女顺着墙根蹲了一溜,都是衣衫不整,面带惊恐。两个带着大檐帽制服穿的笔挺的警察站在门口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呢。
“搞么事啊?深更半夜还不让人睡了?”杨伟将门开了一条小缝,把头伸了出去。
“门打开!”一个脸上长满了粉刺的警察叫道,一脸的严肃:“查房!”
们也是接到举报,说这这家招待所有人嫖*娼卖地过来检查一下。还希望同志你配合一下。”一个年长点的警察见杨伟现出一脸的不豫,又摸不清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说不得就一把将那粉刺脸儿拉到身后,双眼直视着杨伟,笑着说道。
“呵呵……既然是检查,那就进来吧。”杨伟坦荡荡地拉开门,让两个警察进去。
粉刺脸儿一把掀开被子,又跑到卫生间那边拉开门看看,一无所获。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身份证拿出来。”
“算了算了,大半夜的都不容易。”年纪大点的那个又开始打圆场,接过杨伟递过去的身份证看了看,丢了回来,说道:“早点睡吧!”
关上房门,杨伟深吸了一口气。将甩在床下的纸袋子提了起来,塞到被子里面。刚才他就生怕那粉刺脸儿检查行李,毕竟这些钱的来路实在是说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杨伟便退了房间,来到农大的校园里。因为开学,今天的农大里面,放眼一望,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和昨天他过来看时的寂寂寥寥形成鲜明对比。“读书真好!”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天真无暇朝气蓬勃的脸,杨伟心里也是一阵感叹。曾几何时,他也是那象牙塔里的一员,意气风。他也曾有着满腹的理想,可惜事到如今却是一事无成。现实的残酷让他明白其实面包比爱情更为重要,生活的磨砺又让他在接人待物招待应酬方面日易老练。心中的血性渐渐消失,更多的则是对生活的妥协与无奈。
不行!我有心想事成,我要心想事成!
老板,今日怎么有空到这边来了?”就在杨伟傻站在大门口剖析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肩膀上被人给猛地拍了一巴掌。吃得一惊,猛地回过头,却是胡磊那小子。
“呵呵……我来接你们过去给我做事啊。”杨伟笑着,看着胡磊那张圆脸:“狐狸,你这家伙在家里又吃了多少好东西?半个月不见一下子胖了这么多!”
“过年嘛!哪个不是吃了睡睡着吃?餐餐都是大鱼大肉,能不胖吗?”胡磊可能又回忆起了在洪湖的那几天,砸吧砸吧嘴:“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荒狗子獾猪子可以吃。”
杨伟不由得失笑:还吃滑嘴了不成?!”
两人笑着,约好晚上叫齐大伙一起聚一聚,分开走了。狐狸要去教室,据他所说,那边有位佳人正在等他。而杨伟则径直朝百里教授的办公室走去,一是想过去拜个晚年,二嘛也是希望今年百里教授能继续到他那个农场里去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