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在电视中看到过,而且我也知道应该先将兔子的皮去掉,再掏干净内脏,然后找根树杈子一插,放在火上一烤,就有香喷喷的烤野兔吃了。但那也只是原则上这样,理论的完美和实际操作是完全挂不上钩的,看我现在左一刀右一刀的切割着某动物的尸体就看得出来两厢之间存在着多么大多么难以逾越的鸿沟。
好不容易的,经历了半个多小时之久,我才终于把野兔的皮和内脏分开了,回到了火堆旁边,找个根同样洗干净了的木杈穿上现在已经是一个洞一个洞的野兔尸体,放到了火堆上烤了起来。
极品男照样靠在那根树干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是在察觉到我回到篝火旁边以后,睁开了眼睛,看着被我蹂躏过的“断肢残垣”,不由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可不会在意他怎么想我,这可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弄野味,新奇的不得了,起劲的把野兔肉放在火上左翻右翻。
极品男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就这么看着我烤着兔肉。
由于我是第一次烤肉,火候的掌握基本等于零,好几次因为靠的太近了把兔肉烧的焦了不少……心疼了好一会儿。
但烤肉好歹也是烤肉,一阵热油燃烧的“吱吱”声过后,香气就弥漫开来,引得我本来就已经很饿的肚子叫的更加大声了,当下再也忍不住,拿过那串烤肉就往嘴里塞。
谁知还没等我把肉送到嘴里,忽然眼前黑影一闪,本来攥在手里的兔肉一下子脱离了我的手心,被我咬了个空。
我愣愣的朝旁边看去,现极品男正拿着我的烤肉站在我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哇!这就不仁道了啊,你要吃你说啊,抢我已经烤好的肉干什么,难道他打这个野味不是给我吃的,而是故意奴役我?
虽然心里憋屈的要死,表面上还是要理智的,对方可是杀人犯……
“呃,这串肉是我烤的,而且我的肚子真的很饿,你要是想吃要不你再去打一只来,我再帮你烤?”我有点谄媚的对他说道。
极品男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森寒的眼睛在火光里闪着某种莫名的情绪看着我。
你说古人到底心里每天都在想着什么,要是有什么意见或者想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呗,为什么总是拿那双让人总觉得恐怖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我呢……
盯了我一会儿,他拿着我的那串肉回到皮毛上坐下,也不理我,就这么烤了起来。
我看着他手里的肉,本来以为今晚能吃一顿野味的,没想到这人真的就这么腹黑,什么理由也不给我,霸道的抢走了,难道今晚我真的要饿肚子?
我一边想一边哀怨的看着他转着手里的烤肉,闻着空气里飘散开的香味,嘴里不停咽着冒出的口水,感觉凄凉到极点。
不过他烤肉真的蛮有水平。我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那串肉,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离火太近或者太远而有肉烧焦和没有烤热的事情生,是个烤肉行家。难道他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吗?我猜想。为什么他要住在这片丛林里?他的家人呢?不会找他吗?
我看着他几乎完美的犹如天神的俊脸,这么一个尤物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出一股强大的杀气,生生让人觉得害怕,每时每刻都散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不由的,我的眼神锁定在他的脸上半天都没有再移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多出一串热气腾腾的肉串,我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一直傻看着的人已经不在眼前而是在我身旁拿着那串烤肉递在我的面前了。
我的脸又有点烧的迹象,赶紧轻咳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接过他手里的烤肉。
咦?难道刚才他接过我手里的烤肉是拿去为我烤的么?我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眼里有一丝讥讽,“你喜欢吃生肉?”他对我说道,口气很是不屑。
我才知道原来刚才我饿的不行,大概是肉都还没有烤熟就受不了的想要吃起来,他大概看不过才从我手上把肉拿走为我烤的吧……
虽然他为我烤肉了,我自然是应该谢谢他,可他刚才的那种态度,让我蹦到嘴边的那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我才不会对这么恶劣的人说谢谢呢……
我狼吞虎咽的吃着烤肉,这肉一点都没有加什么调料,却是我觉得在吃过的东西里味道最好的一次。
“我……我叫林小贝,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狠塞着手里的烤肉,一边含糊的问他,不想说谢谢,可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就太不那个什么了……
极品男又回到皮毛上坐下,瞥了一眼我的吃相,完全没有要回答我任何问题的预兆。
好吧……他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死乞白赖的热脸贴人冷屁屁……如今的关头,摆好自己的位置和打算将来的目标才是最根本的,只要他信守承诺,我才不会管他姓啥名谁的,不过他也不要想介意我将来怎么称呼他。我转头撇了某人一眼,心里暗自偷笑。
吃完了烤肉,摸了摸舒服不少的肚子,我满意的深呼吸了一下,真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我扔下了手里那根刚才还串满肉块,现在已经光溜溜的木杆,眼神又溜向一边的某极品……呃,是他身下的那张皮毛毯。
这个世界现在的气温确实不怎么低,但是一到晚上,还是有股寒意袭来,我紧紧抓着他那件袍子,一直呆在火堆边才觉得好一点,但是晚上总是要睡觉的吧,不知道他今晚有什么想法没有,我是真的困了。
我知道极品男知道我在打他的主意,不过他倒是挺能挨的,硬是对我的注目**没有半点反应,就这么顾自往篝火里扔着干柴。
好一会儿以后,我瞪得眼睛涩,才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真的狠下心让我自生自灭。
我不由心里气忿异常,他以为我稀罕他那张鲜血淋淋的破皮毛吗,黄少少是肯定在戒指里塞满被褥的,一准还是那种暖融融的鸭绒被……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我拿不出来啊!
我该怎么办,要在这破桩子上睁着眼一整晚?或者就在草丛里躺一晚?假如真要这样,明早起来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呢……要是被毒蛇咬一口,那我更是没命回去了。
我计量了一下,狠了狠心……张开了我的小嘴。
“那个……喂,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是,看在我们将来就要相处几天的份上,能不能把你的那张……毯子借我一半?”
果然,极品男好看的眉毛纠成了小山,眼睛里的寒光又开始聚集,“倏”的扫了我一眼。
我冷不丁一个哆嗦,但是我不能就这样被打倒啊,今晚还有住宿问题需要解决呢。
于是我又张开嘴……
“不是我想麻烦你……今晚不论怎样总是要休息一下的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坐着或者躺在野草地里……你只需借给我一半,我保证晚上不乱动弹,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可以吗?”
我说完这句话,意外的现极品男脸上堆积的寒意转瞬间变成了怒气……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他要用现在恨不得把我宰了的眼神扫射着我。
“你……冶容诲淫!”
极品男嘴里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把我一下子打蒙了……
冶容诲淫?!这个好像是形容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就为了勾引男人的意思啊!!!我哪里冶容,又哪里诲淫啦!
……
……
……
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