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帅哥的怀抱真的很舒服,并且有一种变成公主的兴奋,但是和一个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的男人搂搂抱抱终究不怎么成体统,尤其是心里确实不愿意再被极品男误会。于是我假装正常的挣扎了一下。
“我……我没什么,现在没什么了。让我自己躺会儿吧。”
我满脸的不自在,没想到电视里通常俗套的增进男女主角间感情的镜头会活生生在自己身上出现。不过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主角,只是一个被强迫穿越了的小龙套而已,而且只要等到地下室里躺着的大家伙蓄好了能量就可以回去,继续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以我们学院毕业这样的先决条件,足够让我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了――我的生活应该在现代。
极品男见我挣扎,也没有什么犹豫,放开了我站起身来,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以后,顾自做其他事情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却因为这样的原因倚赖他不少,心里别扭起来,一把掀开盖着的皮毛毯,掰过受伤的右脚,看着浓绿并且有股子味道的植物敷满脚腕,不由一阵担心。
这里的文明展度也不知道怎样,我这么严重的伤――都晕过去十天了,就这么敷点草药了事了?极品男莫非还是个医生不成,这药肯定是他采的,也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有用的。那绿色的汁水布满从脚腕开始一直到脚脖子的地方,和其他没有溅到汁水的白嫩皮肤形成刺目的对比。我用手轻轻捏了捏脚腕,天呐,隔着那布都感觉的出好大一圈肿块。心里担心起来。
“我的脚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肿成这样。”我问一边某个伺候着火堆的男人。
他现在正空手把一截圆形的枯木掰成一片一片的,完全不用刀斧等工具的帮忙,那木头在他手里简直就和泡沫板做成似的。
“我不懂什么医理,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不过你晕倒之时,我已经喂你吃了生肌丸,你敷的那种草药也是治疗伤口最常用的外敷药物,这里荒山野岭,没有人烟,所以等你身子好了一点,我们尽快找到一些城镇,到时再找大夫。”
……
这是我从见到他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也是见到他以来最想让我冲他爆的一段话。
苍天啊……大地啊……无语啊!
我还以为他至少懂点什么医理,所以才采了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草药帮我敷着。搞到现在,原来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给我吃了一颗他身上带着的能吃的药,然后敷了他知道的唯一一种可以治疗外伤的草药。但是究竟是不是对症下药了,我对此保持百分之两百的怀疑态度。有可能我的脚腕被这种草药一敷,神奇好转――但是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还是要归功于我的身体底子;但是也有可能我的脚再被这么严重的拐了一下以后,由于延误治疗时机而终生残疾――小病拖成大病么。我这么如花的年纪,拖着一条瘸腿,将来我靠谁去?
越想我就越生气……但是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脸,这气我就是不出,好歹人家也没有丢下我不是……我和他非亲非故,无缘无故的一下子蹦出来,毫不讲理的赖上了人家,非要人家把我**这丛林。说真的他也没欠我什么,肯把我捎上我就应该感谢他了。如今他更是认真的照顾着病患的我,我还能有什么气,当然不能冲他火啦。于是只好自己往这木板床上一躺,一句话都不说,无语问苍天――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抬起左手,小拇指上闪闪亮的戒指折射着阳光,闪的我的眼睛一花一花的,好像少少、阿清和涵涵那三张欠扁的脸对着我笑。她们说继我之后也会选个地方穿越,那么三人会不会也会像我这样倒霉,连一座城镇都没有看见,脚就要瘸了……应该不会的,起码三人知道这该死的戒指要怎么使用。里面肯定会有治疗的药物,阿清不是制作药物最彪悍的存在么,随便一剂什么注射之类的,就能治疗很多病症,尤其擅长传染病来着,有她的针,我连断腿都不怕,哪还害怕现在这样拐着……
不过,极品男的态度大转变也令我十分困惑。要知道我见到他的面以来,他的话十句里就有十点五句是带杀气的,听一个字都会让人全身颤抖,还以为下了地狱见到修罗了呢。可是现在呢?我用刘海掩饰自己的视线,朝他看去,生完了火的他正用着一只大锅煮东西呢。
嗯?一只大锅?
我唰将头整个转过去,怎么那火上会出现一只锅的?我从来没有现极品男身上带着一只锅过啊……
这只锅全身漆黑不已,此时被极品男吊在半空的一根横着的粗枝上,下面火焰熊熊,锅里烟雾弥漫,极品男拿着一根削的很干净的木棍不断搅拌,一边往里扔着新割下的野猪肉。
不一会儿,那锅里便飘来浓浓的肉香,让几乎十天都没有睁开眼睛的我馋的两眼绿,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把那锅山猪肉连汤代料全部吃进去才好。我说自己怎么醒来便没有什么力气,虚弱无比,原来是饿得。
极品男仿佛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用棍子搅拌了一下,就拿出一只同样用木头削出来的小碗,往里盛了一点点肉汤,送到了我面前。
我捧住木碗,厚厚的碗壁隔绝了绝大多数热量,捧在手里暖烘烘的。我往碗里看去,浓稠的肉汤散着阵阵白气,看上去很好喝的样子。
“你那锅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都没现平时有这么个方便的用具?”我一边吹着碗里的热气,一边问料理汤汁的极品男同学,吹完后,趁着那口稍稍凉一点的地方喝了一大口。
“不远的地方一个死人留下的。”极品男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噗――!!!”我听了他的答案,忍不住一口将汤汁喷了出来。
“什么?死人的?”
我一下将木碗端离自己的嘴边老远,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汤。
极品男见我这样,疑惑的望了过来,“我猎东西的时候捡到的,那人已经死了有些时日,这便就是无主之物,我就捡了回来。”
我脸孔抽筋,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有清洗过吗?”
“有。”
“怎么清洗的?”
“溪里的水洗的。”
……
这叫洗过了?一口在不断腐烂的死人旁边风吹日晒雨林了很久的大锅,只用溪里的水晃荡了一下就拿来煮吃的了……这玩意儿卫生检疫能合格吗?
“你怎么可以用这么脏的东西煮东西给我吃?”我忍不住对极品男抱怨,但是不敢火。
“用水洗过便不脏了。这些天都是用它煮的肉汤喂你的。”他认真回答。
我嘴角抽搐……
原来我已经受过这东西的荼毒了!
“你知道什么是细菌吗?对了,你肯定不知道……”我绝望的捂住脸。
“何为细菌?”极品男化身为好学宝宝。
“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暗器……”我昧着良心回答。
极品男好看的眉头堆了起来。
“我检查过,锅内并无东西,何况暗器。”
“说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么,要是中了这暗器,我们就有罪受了!”我忍不住声音大声了起来。
极品男埋头思考了一下,举着那根搅料棍半天没动,然后忽然抬起头来,“那我把它去扔了。”
我一听,赶紧阻止,算了,我真的好饿,而且好死不如赖活着。那锅既然已经煮了十天的肉汤,想必细菌之类的也被“消毒”了,关键是我反正也喝了这玩意儿烧的十天的汤,也不在乎这几天的。想着又将那碗拿过来,几口便吞了里面的液体,也不敢多在嘴里停留品尝一下味道,权当作是只要吞进了肚子就不会感染一样。
我一边躲在木碗后面大口吞咽,一边注意这个祸国殃民的美男子――这家伙脑子真的不正常了,今天对我好温柔啊――当然是只和他之前的状态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