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你上去呢。”梁振业推了下一直没答话的婉
婉贞见楼上真的愿意见,而且还派人下来,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上去么,自己一人怕应付不来,不上去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正要想个妥当的法子,忽然被梁振业一推,倒是心里有了主意。她笑对侍女道:“在下也要上去拜访姑娘,只是不巧今日陪家兄前来,又与梁兄有约,不好独自一人离开。请烦禀凝梅姑娘,能否通融。”
这白衣侍女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怔,人都是愿意私会娇娘,居然还有人愿意让旁人一起的。不过侍女只是知礼地点点头,返回楼上禀报。
婉贞笑道:“要是可以,还是烦劳两位陪我走一趟吧。”李昭头痛般的说道:“居然还要我们陪?有这样的……弟弟,大概会减寿。”梁振业点头嗤笑。
楼上,凝梅的房间里,另有个黄衫美人坐在一旁,听了侍女的禀报,她先笑道:个李大人还真不寻常,居然还讨价还价。姐姐要怎么回?”
凝梅想了一下,问道:“同来的两位是怎样的人物?”
侍女答道:“一位是常来的那位梁将军,另一位想必就是李大人的哥哥,第一次见,相貌与那李大人有三分像,气度很是不俗。”
来看看,到底怎样。”黄衫美人笑着起身,凝梅见状制止道:“奉菊莫要鲁莽。”
奉菊轻撩裙角,小心地走到窗边,在那里可以俯视整个大堂。她看了看。说道:底是兄弟,这个哥哥么,也不错。凝梅姐,咱们不如就将他们三人叫上来,我去找来韵竹妹妹,大家一起热闹一番。”
凝梅淡淡说道:“你知道我不喜热闹的。这位李大人,不见也就算了。”
奉菊一下坐到她的身边。轻拉她手臂道:“你这又是何苦?这也不见那也不见,何时是个头……这种地方……总之,空等无用。不如早作打算。一旦有那一天。也好走人。”凝梅听了,不做声。
于是奉菊向侍女说道:“让下面准备桌酒席,请下面三位相公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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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药粉,您见机行事,小心为上。”来人恭恭敬敬地奉上一个纸包。
“我知道了,这里人多眼杂,你先走吧。有事情我会告诉大哥地。”那女子靠在椅背上。柔若无骨地手臂轻轻一挥,来人退下。
那女子用玉笋般的手指挑开纸包。指尖沾了一点粉末,送到眼前瞧了一眼,嘴边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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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贞左边坐着凝梅,右边便是奉菊,倒像是故意将她和李梁两人隔开一般。婉贞心中苦笑:我还真是艳福不浅,只是假凤虚凰,倒是辜负这美色*。要是能和他两个换一下就好了。
她看梁振业忍着一脸坏笑,心里不免抱怨。还是坐在他们两个中间安心点。
虽然如此,场面上的话也少不了,婉贞端起酒杯,向凝梅道:“在下不知今日是姑娘的芳辰,未曾备礼,实在是怠慢了。在下自罚一杯,再敬一杯,恭贺芳辰。”
凝梅端起酒杯,微笑道:“不知者不怪。大人如此厚情凝梅感激在心,更何况大人又赠了佳作。这一杯,当是我谢大人的。”
一旁的奉菊笑道:是即时上演地‘举案齐眉知李相公可会执笔画眉?”
听她这般调笑,两人都微微一笑,自将玉杯里的琼浆饮了。
一旁的四名侍女忙着添酒加菜,更有两名女乐轻抚丝竹,一时间倒有说不尽地轻艳舒靡,使人身心都松弛下来,怡然欢畅。
还没说上几句话,外面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竟有些怯生生的,好像心中忐忑的少女。奉菊笑道:“总算来了。”起身去开门。果真有两名少女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以琴艺著名地韵竹。年纪相仿的贴身婢女将座位摆好,韵竹向诸人福了俯身,落了座。
奉菊笑道:“凝梅姐姐的好日子,来的这么迟,自己说吧,要怎么罚?”
韵竹有些脸红,端起酒杯,向凝梅道:“小妹来迟,望姐姐海涵。”说罢一饮而尽。倒是奉菊有些惊讶,“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凝梅关切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少饮些,担心酒要伤身。”
婉贞也圆场道:“想不到,韵竹姑娘也是性情中人。”
奉菊笑道:“这丫头咋一看倒是乖巧,可是脾气执拗着呢。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一打趣,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得知李昭刚从江南回来,凝梅问起了当地地风情;奉菊起身换酒,离开了座位。这当儿,韵绣移了位置,悄悄坐到婉贞的身边来,脸上有些犹豫。
“李大人,韵竹想敬您一杯。”她小声开了口,婉贞倒有些意外,这女孩一向斯文腼腆,而且对陈玉泉情有独钟,怎会突然对自己……婉贞柔声开口:“韵竹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像被戳破了心事一般,韵竹立时满面通红,声如蚊鸣:请您满饮了这杯。”婉贞笑了笑,随手饮了。韵绣这才犹犹豫豫地道:“不知,您是否与…公子熟络……”
婉贞哑然失笑,原来是探问心上人地事,心里更觉得这女孩天真烂漫。她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给韵竹听。
众人聊得正欢,门又一响,只听到奉菊的声音道:“凝梅姐姐,来贵客了。”
又一女子笑道:“奉菊说笑了,我哪里是贵客。祝寿来迟,是我的不是,小妹特来赔礼。”转进来一位长裙委地、修身妩媚的美女,正是四花魁之一的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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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画眉的典故。汉代张敝画眉的故事十分有名;常为新婚联语所引用。《汉书张敝传》:“……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怃’。有司以奏。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上爱其能,弗备责也。”张敝的“对日”,有情有理,妙语解颐。张敝与妻子恩爱,经常自己为夫人画眉,也算是一种风流吧。但是却有人密报皇帝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个,间谍之类的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幸亏张敝大才,皇帝爱才,这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