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玛丽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叫来克拉丽丝夫人吩咐了一番。书
“殿下昨天晚上虽然在我这里留宿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次留宿,和以往的那些留宿并没有什么差别。所以,我想您知道应该怎么做。”
克拉丽丝夫人着实吃了一惊,以至于她大概愣了有一分钟,才施礼说她明白了。
克拉丽丝夫人转身去找其他侍女们了,玛丽靠在躺椅上,松了一口气,宫里面关于他们夫妻关系的传言已经够多了的,她不希望再雪上加霜。
早饭之后,玛丽开始动笔写信,她不仅需要把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她的女王母亲,更重要的,是要提醒她对于这件事的重视和关注----就像孩子在幼儿园中犯了错误老师就要找家长去谈话一样,王储的生理问题,大概也只有通过路易十五才能有希望解决了,但玛丽显然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请动老国王,那么,还是只有靠女王来出面了。
但事实上,玛丽更加希望她自己能做些什么,某个罪魁祸长在她丈夫的身体上,那么,如果他不点头同意做手术,谁也没有办法。想到这里,她把那封快要写完的信又收了起来,还是在王储的身上,找找突破口吧。
想到王储,玛丽便叫来一个侍女,让她去打听一下王储正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侍女很快就回来了,禀报说王储殿下一大早,便到他的制作间去工作了。玛丽看看时间。离午饭尚早,她决定去看看王储,她谢绝了侍女们的带路,问明了方向,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玛丽还是第一次进王储的制作间,它位于凡尔赛宫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屋子不大。看起来堆满了东西。墙角有一个大柜,一半堆满了,另一半,零零碎碎放满了玛丽认识或是不认识的各种仪器,从望远镜、到坩埚、酒精灯,应有尽有。
正中屋顶上的枝形吊灯上,所有的蜡烛都被点燃了,显得异常明亮,而王储,正坐在这吊灯下的大桌子边上。在他的面前,摆满了一盒盒地零件、工具、还有设计图纸。
王储抬起头,玛丽的到来使他觉得惊奇,“王储妃。你来做什么?”
玛丽这才现了站在一边地王储地男仆总管。有外人在地时候。王储总是叫她“王储妃”地。她笑了笑。“殿下。我听说您在这边工作。就过来看看您。顺便参观一下您地制作间。”
“哦……”王储停顿了一下。才吐出一个词。“欢迎。”
玛丽站着等王储做出什么欢迎地表示。然而。在王储眼中。似乎他面前地那张设计图纸更加有魅力一些。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补充道。“雅各。给王储妃拿把椅子。王储妃。请你来看看这把锁。”
玛丽走过去。王储正拿着一支碳条。像画家一样一笔一笔地修改着图纸。他手边放着干面包。有些已经沾满了碳地粉末。变得黑呼呼地。玛丽仔细看了看。桌子上并没有看起来像锁地东西。那么。所谓地“锁”。就是那张设计图了。
“看看我地设计。”王储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一副沾沾自喜地样子。“这是我能想到地最难开地锁了。”王储用碳条在图纸上指点着。“有两个锁芯。必须同时插进钥匙旋转。才能打开。”
玛丽虽然觉得“同时旋转”是很难控制地一件事。进而联想到这把锁地实用性。但她还是很诚恳了称赞了王储地设计。毕竟能设计出这样地图纸。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对于男人们希望女人给予称赞地东西。只要不影响女人地利益。还是称赞地好。
玛丽地称赞显然给了王储一些鼓励,他立刻开始在推满零件的盒子里挑挑拣拣,要把设计图变成实物。
但这过程看起来不太顺利,接连换了几个零件,王储似乎都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他把零件们都扔回盒子里,嘟囔着,“这些不行,王储妃,看来,需要重新打制一些零件。”
王储又看了看表,补充道,“上午来不及了,等下午吧,还要打一个新的锁壳,还有,钥匙也要重新打。”
他在设计图纸上又记录了些什么,才抬起头,对玛丽微微一笑,“来吧,让你看看我做出来的锁,”随即,他转向男仆总管,“雅各,请你把我做的那些锁都拿出来。”
男仆总管很快就呈上来一个大盒子,王储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住盒子的一把式样古怪的锁,“这个锁也是我做的,钥匙需要多转一圈才能打开,就像这样……”
盒子打开之后,玛丽看到了完整地、崭新地锁,和许多半成品一起,乱糟糟的挤在盒子里,王储在里面挑拣了一会儿,拿出一把看起来还算精致地银色小锁递给玛丽,“这个送给你吧,锁壳是银质的,里面是个小盒子。”
王储一边说,一边给玛丽演示着,这小锁设计的很巧妙,钥匙转两圈,可以打开锁,但如果再把钥匙多转上一圈,锁壳就会弹开,里面嵌了一个小盒子,大概能放下两枚硬币或是一小张情报。
虽然这小锁的观赏价值远远大于其实用价值,玛丽还是对于王储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表示了感谢,并在王储的指导下,试着开了开这把锁。
手感很好,没有任何涩或是卡住了的感觉,事实证明,她的这位丈夫,在制锁这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玛丽立刻又赞扬了一番,这一次,则完全是自她内心的了。
王储也高兴起来。又拿了几个锁给玛丽看,每一个锁的设计都有别出心裁之处,在玛丽看来,王储似乎被她的称赞有些冲昏了头脑了,他炫耀似地把那些锁打开或合上,向玛丽展示他的设计。
玛丽也承认,她丈夫在这方面确实挺有天分的。但问题是,这样的天分,能给他,或是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帮助呢,难道仅仅是做出这几个锁?
过了十二点,男仆总管就开始催促王储吃午餐了,要知道,身为贵族,当然比不得那些平民。一日三餐正点吃饭,那是最基本的要求了。
王储离开制作间的时候,还多少有些恋恋不舍地,但回到餐桌上之后。他似乎立刻就被食物吸引了,一盘接一盘,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吃进去的食物,确实是相当的多。
玛丽现这一问题。是在她自己吃完一小碟蔬菜沙拉,两块鱼和一只鸡翅之后,鱼有刺,鸡翅有骨头,玛丽觉得自己吃得够慢的,但当她吃完之后。一抬眼,正好看见王储正把一大盘冒着热气的烩牛肉拖向自己面前,然后,用掰成小块的面包仔细的蘸着牛肉的汤汁。大概是早上真正干了点活计,辛苦了吧,玛丽简直是在自我安慰了,可不管她怎么想,王储今天的午餐,吃的确实是有点儿过分地多了。
但玛丽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丈夫慢慢的把那盘牛肉都吃了。抬头看了看空了的桌面,意犹未尽地问道。“还有浓汤么?”
还好只是浓汤……玛丽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像王储这个年龄的男性,每顿吃多少才算够,不过,还是写封信,和斐迪南讨论讨论这个问题吧。
吃过饭王储立刻便想要去午睡,玛丽却真要忍无可忍了,吃了这么多,亏他还能睡着,她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赶忙拉住了王储,“殿下,我们还是早点儿去您的炼铁间吧,我想看看您是怎样做出锁壳的。”
王储犹豫了一下,最终,玛丽还是战胜了盘踞在他心中的睡神,“好吧,王储妃,那我们现在就去炼铁间吧。”
炼铁间不在凡尔赛宫里,而被安排在马厩附近地普通平房中,与制作间的安静不同,炼铁间里显得很喧闹,事实上,这炼铁间并不是王储个人的,这里的铁匠们除了要在王储工作时给他打下手之外,更主要的工作是打制马蹄铁和马镫之类的东西。
但是,为了接待像王储这样地贵人,事实上,王储也是唯一会来这里的贵族,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玛丽,在这炼铁间宽大的房屋里,除了铁匠必备的炼铁炉打铁台之外,还留出了相当大的休息空间,摆了式样朴素的桌椅,甚至在桌上,玛丽还看到了一套皇家瓷器厂出产的瓷器,与整个炼铁间的平民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进入炼铁间,当看到满脸堆笑迎上来的铁匠们和王储与他们说话时地轻松表情,玛丽突然觉得,王储到了这个炼铁间,便仿佛龙入大海一般,有一种难以形容地畅快,就连他那张胖胖的脸上,似乎也迸出某种地光彩来。
王储一进入炼铁间,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他的打铁台,脱下了外衣,解开了衬衣上的扣子,像个将军一般,不断给他的铁匠们出一道道的指令,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后来,还是男仆总管克里斯特尔斯不断叫那些闲下来的铁匠们来拜见玛丽,才不至于冷落了这位初来乍到的王储妃。
玛丽前辈子出生于干部家庭,对于炼铁这种事情是完全陌生,事实上,即便她有机会去参观炼铁厂,也看不到眼前这种土法炼铁的盛况。然而,她看了一段时间,就现,她丈夫脸上的那种光彩,正逐渐转化为满脸的油汗。
确实,六月下午的骄阳正肆无忌惮的照射在这小小的炼铁间之上,玛丽坐得那么远,也能感觉到来自于炼铁炉的热浪一波一波的向她涌过来,就不用说干得热火朝天的王储了。玛丽有些心疼她的这位丈夫,便决定,至少要给他降降温。
玛丽便去问男仆总管,“雅各先生,王储工作的那么辛苦,我想他一定很热了,您能不能叫个人去拿一些冰块和清凉的饮料来呢?”
冰块和各种饮料在夏天的凡尔赛宫里,都算得上是消耗品,但男仆总管的回答却很不客气,“殿下,王储平常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要求。”
“那么,我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了,您不能做到么?”玛丽知道,王储未必不想降降温,或仅仅是不愿让他的这位男仆总管跑腿,就迫使他放弃了这不算过分的想法。
“殿下,如您所愿,”男仆总管鞠了一躬,便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甩着手回来了,身后跟了个穿着厨房号衣的仆人,捧着一小盆的冰块。
没有饮料,男仆总管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玛丽依然客客气气的向他道了谢。冰块已经开始融化了,玛丽立刻采取了最简单的办法,她让一个闲下来的铁匠去打些他们平常喝的清水来,把清水和冰块都放进了那套皇家瓷器精致的水罐中,这就是最简单的降温饮料了。
玛丽立刻招呼王储来喝水,并问王储能不能把水分给铁匠们喝,还没等王储答应,男仆总管就插话了,“殿下,您不能喝这种平民喝的东西的。”
王储给吓了一跳,但玛丽却不担心,这位男仆总管,也太没有眼色了。果然,王储很客气的回答道,“雅各,没事的,我觉得这冰水没什么不好的。对了,王储妃,谢谢你准备了这个,请把剩下的冰水都分给铁匠们吧。”
到最后,除了男仆总管之外,甚至连玛丽,也喝了一小杯冰水,确实挺凉快的。
北京这已经是第五例了……虽然还没有“人人自危”,但是大家也还是挺惶恐的。值得庆幸的是,迁居之后我已经告别1号线了,要还在燕莎住,想想都挺可怕。采购了新的威露士,不出去吃饭了,安全第一啊。希望大家都保重身体,注意个人卫生,外出归来一定要认真清洗暴露在外的部位,夏天到了天气挺热,手啊胳膊啊都要仔细的洗啊。祝愿大家都能够平安、健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