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这趟旅行的最初几天,看起来,与她上辈子参与的那种“中国式”旅游,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上车睡觉,下车看庙”,这到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了,只不过对于玛丽来说,现在庙的实质有所变化,变成了上帝家的教堂而已。
离开凡尔赛的第一晚,整个车队到达了曼特侬,这是一座小城,但却出了一位与城市使用同样名字的名人----伟大的路易十四国王的那位有实无名的王后。这小城是曼特侬夫人的家乡,因而,整个城里最高的建筑物---有着高高的哥特式尖顶的大教堂,正是这位夫人出钱建设的,这教堂也由此得到了一个非官方的绰号,“王后教堂”。。
玛丽现,她的丈夫大概只是反对他祖父的情妇们而已,而不是所有的,至少他对于这位曼特侬夫人,还是挺客气的。王储带着她参观了整座教堂,特别仔细的看了看专门给曼特侬夫人准备的小祈祷室里陈设的纪念品,顺便还给了教堂一些钱做布施。
“太阳王陛下作为一个伟大的君主的重要战绩之一就是他娶了一个他爱的并且对方也爱他的女性,”离开教堂的时候,王储突然这样的对玛丽总结道,“而我,幸运的是,我不需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君主,就已经得到了一个最好的妻子了。”
玛丽觉得王储这应该算是恭维了吧,但她很不习惯,于是她在接受了这份恭维的同时,也添上了一句,“殿下,我觉得太阳王和曼特侬夫人的婚姻仿佛醇酒一般,坚持而纯洁,我希望我们的婚姻也会像他们一样。”
“那是当然的,”王储肯定的回答着。
王储夫妇被安排住在当地最大的领主。曼特侬伯爵的家里,在玛丽看来,这位先生以及整个曼特侬家族地迹史,颇像中国古代许多有名的后族,完全凭借女性的裙带关系而上升的,但这在法国是个异类。因而,这位曼特侬伯爵给玛丽的整个感觉,就是低调的甚至有些过分了。
他们在曼特侬伯爵小小地庄园里吃了一顿并不算太丰盛的晚餐,餐后并没有安排什么娱乐活动,只是做客人的同主人温言了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
然后玛丽便现了问题,这位伯爵不知道是真的对宫廷秘闻知之甚少,还是故意而为,他居然为这对高贵的夫妻只准备了一间卧室。事实上,大概从去年的春药事件以后,玛丽就再也没有与王储同床而眠了。现在突然要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呢。
玛丽偷偷看看王储,她的丈夫确实显得很平静,于是她自然也不能大惊小怪。两个人分别换上了睡衣之后,便像他们以前那样,分别从床的两边钻进了被窝里。
王储随即出了一声听起来很舒服地叹息声。到把玛丽吓了一跳。不想王储只是接着补充道。“玛丽。这位先生看起来虽然不富裕。这张床。却和凡尔赛地一样舒服呢。说来今天坐了一天地马车。真让我觉得浑身酸痛。”
玛丽答应了一声。“我也是啊”。王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真后悔没有把我们地马一起带来啊。我明天要让他们给我们准备马。在乘车累了地时候。可以换骑马。”
玛丽想要说骑马也一样会浑身酸痛地。但这显然不是王储想要地答案。于是她只是又答应了。“是地。殿下。现在地天气确实仍然适合骑马。”
王储却只是“哼”了一声。玛丽觉得。他快要睡着了。果然。又过了一小会儿。她便听到了王储均匀地呼吸声。
玛丽放松下来。很快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到达了此行地真正第一站。夏尔特尔。从城市地名字上也能看出。这座城市已经属于奥尔良公爵地领地了。夏尔特尔及其周边地区。历来是封给奥尔良公爵地长子做采邑地。
一直跟随着王储夫妇的夏尔特尔公爵夫妇到家了。过去的几个月,他们一直留在凡尔赛,四月里他们经受了一次打击----公爵夫人产下一个死胎,直到最近她的身体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玛丽对这件事情,有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她确实认为未来的奥尔良家不要有后嗣最好,那位被很多资产阶级捧成了神的路易.菲利普.奥尔良,就再也不会出现与她地孩子们争权夺势了。然而,这只是她的一种美好的设想,历史上的夏尔特尔公爵夫人第一胎确实是死产,而她的第二胎,就顺利生下了我们所说的那位国王,但在这一切成为事实之前,还是让玛丽自己高兴去吧。// //
一行人进了公爵府,夏尔特尔公爵夫人便回房间休息了,留下公爵在那里招待王储夫妇。夏尔特尔公爵表面上还是非常殷勤,一个劲儿的问王储夫妇要不要去参观城里的地标性建筑---夏尔特尔大教堂。
又是教堂,玛丽本能的反应是不想去,王储也说今天不去了,但他地要求更加过分,既然夏尔特尔大教堂这么值得一去,那么,他将在明天早上去那里做弥撒。
这就要改变旅程地计划了,因为现有的安排是明天一早王储夫妇就要继续登程,前往奥尔良城,去做一次弥撒,可能还要参观教堂和布施,再加上礼仪上地琐事,估计就到中午了,王储显然不会空着肚子出的,因而,如果能够在午饭后出,就很不错了。
于是玛丽看到,负责礼仪的官员以及夏尔特尔公爵的一些属下们,脸上都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他们甚至没有立刻答应王储这项改变,而是非常一致的把目光投向了夏尔特尔公爵。
因此,玛丽也侧过脸去看着公爵,然而,夏尔特尔公爵似乎完全没有犹豫,他很客气的对王储点了点头。“既然您是这么希望的,亲爱的表弟,那我就这样去安排了。”
得到公爵的命令的官员们,脸上挂着失望地神情四散开了,玛丽多少觉得有些无聊,既然明天去参观教堂。现在离天黑,大概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呢,难道就干坐着?
当她向夏尔特尔公爵提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公爵的回答,简直就有点儿厚颜了,“这是我的疏忽,尊敬的殿下,要知道原先的安排是您和我地表弟在今天下午去参观教堂的,因此。我没有为您安排其他的活动。”
玛丽生气了,这到不是由于夏尔特尔公爵的不负责任的回答,而是对她自己。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回答这位公爵,但好在还有她的丈夫。
王储笑了起来,“既然如此,王储妃,我想骑马出去转转,你去么?”
玛丽可不想单独留在公爵府里,于是她立刻答应着,“是的。殿下,请让我陪您一起去。”
“那就带上火枪吧,”王储转向了夏尔特尔公爵,“我想,亲爱的表兄,您不会介意我夺去您的领地上一些动物地生命吧?”
“当然不会,殿下,”公爵鞠了一躬,“而且。我想您需要我做您的向导。”
“好的,表兄,”王储看了玛丽一眼,“王储妃,让我们感谢一下他地好意吧。”
于是公爵传下令去,不到二十分钟,这只小小的狩猎队伍就出了。当夏尔特尔公爵看到玛丽骑的是男式鞍的时候,似乎小小的惊奇了一下,但王储和玛丽都没有搭理他。
王储还是先从几只小鸟下手。但到快日落的时候。他打到了一只小鹿。
玛丽一无所获,而夏尔特尔公爵似乎只是来做向导的。他甚至都没有出手。
公爵府的晚餐也乏善可陈,菜色很一般,以至于奥尔良公爵还专门为此向王储夫妇道了歉,说是他儿子儿媳离家太久了,实在是疏于对仆人们的管理,公爵府地大厨一直是跟随公爵夫妇的,因此,也就是说大厨也是今天下午才到达,这么短的时间,也实在弄不出什么精美的菜色。最后,公爵保证一定会在奥尔良城好好招待一下王储夫妇的。
王储未置可否,而玛丽则不禁腹诽起来,这位夏尔特尔公爵,还真是不安好心的主,每次他们夫妇和此人产生交集的时候,他总会兴出些不咸不淡的事情,让人讨厌。
第二天的上午果然都耗在了夏尔特尔大教堂里,做完弥撒之后,夏尔特尔公爵不知安得什么心思,力邀王储去攀登教堂地尖塔,说是可以借此饱览整个城市和周边地区的风光。然而,这种消耗极大的活动显然不适合胖胖的王储,于是,在公爵重复了多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亲爱的表兄,请相信,我对您的领地没有像您那么大的兴趣。”
王储实在是难得说出这种富有特殊意味的话语,于是玛丽趁人不备向她丈夫投以了一个鼓励性的微笑,但遗憾地是,王储似乎完全没有看到。
中午饭后,车队出前往奥尔良城,从这时开始,车队才正式向东南方行进。从夏尔特尔到奥尔良,车队计划走三天,而因为王储改变了旅程计划,因此,整个车队需要多投宿一晚。
奥尔良公爵专门派出了一部分官员,已经赶到前面去安排增加一处驻跸地地方了,好在接待王储夫妇对贵族们来说多少算得上是一种荣耀,奥尔良地区是法国传统的贵族聚居地,想争取这种荣耀地贵族,不在少数。
三天后的中午,当王储夫妇的车队进入奥尔良城的时候,奥尔良公爵果然安排了入城式来欢迎他们,车队缓缓驶过城里的大街时,玛丽看到城内确实用彩旗和鲜花装饰了起来,也有许多平民在夹道欢迎。
奥尔良公爵大概已经熟知王储夫妇访问巴黎的细节,因为他几乎是按照这个来安排的,在入城式以外,王储夫妇也站到露台上,由奥尔良公爵负责把他们介绍给他的属民们。
平民们欢呼着,玛丽对奥尔良家的人,大概已经有根深蒂固的成见了,因而,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些人们看起来并不是自内心的热情。看来,奥尔良公爵把他的领地经营的够好的,但他所拥有的这座曾经做过法国都的城市,确实是在巴黎的卧榻之侧呢。
玛丽突然觉得按计划在奥尔良停留三天并不算长呢,她想好好看看这座城市,了解一下奥尔良公爵的统治方法,这对以后,大概会有些用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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