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拼命挣扎,无奈瓦格雷强壮的臂膀紧紧锁住她的腰肢,薄厚适中的柔软双唇紧紧覆在米迦勒的唇上,舌头轻轻探进米迦勒的口腔,缓缓探索。
米迦勒只觉得胸口一阵悸动,忽然身子就软了下来,目光也渐渐迷离。
瓦格雷**着米迦勒唇上甜甜的汁水,贪婪地开拓着她口中的每一片疆域,两人的嘴唇合上,然后分开,再合上,再分开。两条舌头却始终交缠在一起。
“喂喂,你们两个……”忙活着烤衣服的尼可拉斯不合时宜地叫着。
瓦格雷这才松开了紧锁米迦勒的臂膀,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一条长长的唾液银丝悬垂在两人的嘴唇之间,久久不断。
米迦勒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回过神来,忽然跳了起来,用手背猛擦唇上的口水,大声道:“你干嘛!”
瓦格雷的脸通红,却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兴奋。他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你你……你要解释一下!”米迦勒对着瓦格雷大声吼叫,唇边露出了一对可爱的犬牙。
瓦格雷揉着下巴,悠然道:“不错,果然美味。想着如果不尝到你的滋味就分别,我要后悔一辈子,所以就找机会吻了再说。”脸上的红潮却已经慢慢退去。
“你!你这个大米迦勒简直要气疯了。然而豆腐都被吃了,还能怎么办呢?何况小瓦的嘴唇,口感还不错……
她忽然又不想朝瓦格雷飙了,只是捧着自己柿子一样红透的小脸。
瓦格雷却望着米迦勒。神定气闲。就好像刚才生地一切全然与他无关。
米迦勒偷眼瞧着瓦格雷地一脸坏笑。心中疑惑:这个男人。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
“衣服烤好咯!”尼可拉斯适时打断了两人之间地尴尬。
米迦勒连忙跑去穿起自己地衣服。小脸还是红红地。
尼可拉斯用法术帮瓦格雷将撕破地衣服修补好。一边喃喃抱怨:“米迦勒啊。你就不会学得像一点女孩子样子吗?这样下去。说不定瓦格雷真地会被抢走哦。真是地……我地针线手艺都比你好地多。”
米迦勒正憋着一股闷气无处泄。朝尼可拉斯猛吼道:“要你管!”
尼可拉斯啧啧摇头:“有些女人呐,对自己的情郎的态度,和对别人就是不同啊。”
米迦勒正想怒,忽然话锋一转,悠然道:“我以前觉得,你婆婆妈妈的口气是因为你模样变成了老太婆,自然而然玩起了没想到啊,你还真是天生这种婆婆妈妈的脾气。我看啊,你现在的模样还不如原来那个更适合你……”
尼可拉斯想怒,却又觉得对这么个小女孩怒不值得。一张白玉般的脸红到了耳根,也不知是羞是愤。
瓦格雷已经穿好了衣服,淡淡道:“走吧。”
米迦勒望着瓦格雷,轻轻叹了口气,翻身上马,三人踏上了回程。
她和瓦格雷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路上,米迦勒总希望时间过的慢些,可惜,时间老人是世界上最不愿意遂人愿的一个神明。人们越是希望时间快快流过,时间就走得越慢,让痛苦越悠长。人们越希望时间永远停驻,时间久走得越快,让快乐一闪而过。
几天的时间,在即将别离的情人眼中,何尝长过一瞬?
几日后,铸剑谷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米迦勒眼巴巴地望着瓦格雷,等待他说何时离去。瓦格雷却似乎全然不懂米迦勒心意,浅笑道:“我们进去打个招呼。”
三人将马留在门外树林中的小溪旁,让马儿自由地饮水吃草。瓦格雷带来的马,每一匹都是深有灵性的良驹,即使不用缰绳拴住,也绝对不会随意走失。
三人停在安吉拉的小屋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安吉拉,在吗?”尼可拉斯开口道。不再是如铜锣般沙哑粗糙的老太太的嗓音,而是一个年轻男子低沉悦耳的嗓音。
米迦勒笑着,大声说:“你哥哥回来咯!”
然而,半晌没有人回应。
尼可拉斯狐疑地推开门,只见屋内陈设毫无杂乱,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米迦勒轻声问。
尼可拉斯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我这个级宅女的妹妹没事是不会出门的。”
“可是……能有什么事?”米迦勒喃喃道。
“你的朋友们也不在。”瓦格雷提醒道。
“难道……难道是加尔巴迪安?”米迦勒忽然慌乱了起来。
尼可拉斯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慌乱的神色。
瓦格雷一只手放在米迦勒肩膀上,柔声道:“绝不会是,你看,里里外外连半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可是……”米迦勒想着加尔巴迪安的魔法师完全有能力在安吉拉他们抵抗之前就将安吉拉他们杀死或者掳走,可是却不忍心将这个可能性说出来。
瓦格雷看向尼可拉斯,道:“你留在这里等着,我们两人分头去找。如果他们回来了,你就放你的光魔法,我们在远处能看见。”
尼可拉斯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个妹妹虽然骄纵了些,却是他唯一的亲人。
瓦格雷跨上他的雪白骏马。米迦勒跨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两人分头绝尘而去。
尼可拉斯一个人在安吉拉的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站起来。一会儿往窗外望去,见没有米迦勒和瓦格雷的身影,然后又往后院转了一圈,又回到房间里,在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翘起脚呆。
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女。
尼可拉斯一抬头就见到了她,第一眼就可以确定她绝不是安吉拉,第二眼就被她迷住了。
只见那少女一头漆黑的长随意地披散下来,一直垂到腰际。一双漆黑的眼眸深邃地看不见底,深藏在睫毛的阴影中。莹白的皮肤隐隐泛着光泽,像瓷娃娃一样无暇。挺直而秀气的鼻,如玫瑰一般嫣红娇嫩的唇。
安吉拉已经算一个很漂亮的少女,这位少女却实在比安吉拉还漂亮很多倍。
只见那少女见到尼可拉斯,双手叉着腰,像母亲见到顽皮的孩子一般轻轻叹口气,道:“你是谁?”
她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却为她清丽绝俗的容貌增加了几分性感的风情。
尼可拉斯立刻站了起来,可是两只手却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般,一会儿放在身体两侧,一会儿背在身后,一会儿交叉在身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我叫尼可拉斯……”
“哦……”少女点点头,走进来,轻轻盈盈地坐在尼可拉斯的身边,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块绢绸,开始继续绣着上面的郁金香图案,就好像她和他都本就应该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
尼可拉斯局促不安地问:“那……那你是谁?”
少女向他嫣然一笑,笑容如春花般明艳,却比春花多了几分妩媚,如秋水一般撩人,却比秋水多了几分暖意。这一笑笑得尼可拉斯浑身一颤,酥到了骨头里。
“我是谁,你倒也不必知道。”少女说完,继续着手中的刺绣。
尼可拉斯只觉得口中干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他才憋出一句:“那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他们?”少女扬了扬眉。那轻轻扬眉的神态也别有一股撩人风韵。
“就是……就是安吉拉……还有贾贝尔……”尼可拉斯“就是”了很久,才把一句话说得**不离十。
“我自然是知道的,却不能马上告诉你。”少女又嫣然一笑道。
尼可拉斯咽了口口水,问:“那么……”
“你要和我打个赌。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他们的下落。”少女微笑着说。
尼可拉斯几乎马上要点头说好,可是他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千万别掉进这个温柔陷阱啊。”
于是他问:“那我……我输了呢?”
少女笑了,说:“你输了没什么,只要马上出门走一圈便可以。”
尼可拉斯一听条件如此简单,不由大是疑惑,又问:“赌什么?”
“赌魔法。”少女说。
尼可拉斯定了定神,想:虽然此间瓦格雷魔法比我高出很多,但是我毕竟是传说中天下第一白魔法师的徒,应该不会输给这个小姑娘。
便说:“好,我答应你,却不知怎么赌法?”
少女抿嘴笑了,缓缓道:火风。六系魔法各比一场。输了的人脱掉一件衣服。”
尼可拉斯看向面前的少女,只见那少女身披一件天鹅绒披风,披风下也不知穿了什么,披风下一袭长裙曳地。他脑海中想着,如果这少女披风下穿了六七件薄衣,那赌法对他岂不是很不公平?可是他又不方便直接让少女脱了披风让他看看。正踌躇间,少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笑道:“你不用担心,我的披风下穿着的衣服,绝不过三件。如果过三件,就算我输,如何?”
“如此……如此甚好……”尼可拉斯口中随便答应着,脑海中已经描绘起了少女披风下的旖旎风光。
他咽了口口水我们开始吧。”
少女点点头,道:“可以啊,就从你最擅长的光系魔法开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