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再想想好吗,一定可以想出来的!”秦乐几近绝望的看着负责诊断姐姐秦时雨的老医生从秦时雨的床边站了起来,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叹了声气。
“没用的,你看看。”老医生向身边的护士招了招手,取来一副x光照片,指着上面对秦乐说道:“看看这里,你姐姐因为头部受到过严重的震动,而且同时还受了枪伤,现在大脑皮层上已经积了大片的淤血,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走运了,想清醒过来,以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而言,不,以整个国际上的医疗水平而言,也是个大难题啊。”
“不可能,难道不可以用开颅手术帮我姐姐把大脑里面的淤血取出来吗?”秦乐双眼绝望的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秦时雨,声音颤抖的追问着。
“不可能,假如是寻常的脑震荡,或者是寻常的枪伤,两者随便任何一种情况,我都敢给你姐姐做手术,可问题是你姐姐所受的震荡和枪伤是同时进行的,导致现在她的身体造血功能相当脆弱,贸然对她进行手术的话,我担心手术的过程中,因为大脑失血过度,那就神仙也救不了了。”老医生摇了摇头解释着。
“输血,你们可以输血啊,缺什么血,你们可以马上去找啊,只要能救醒我姐姐,多贵的血我都买!”秦乐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老医生说着。
老医生眼睛里闪过一道赞赏的神色,不过转而又变得冷漠了下来,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温和:“你以为钱就是万能的了?哼哼。”冷笑了两声,看着秦乐愣了下来,觉得还是解释一下会好点,随接着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病人受不受血的问题,别说是开颅手术,就算是一般的体腔手术,在输血的时候都不定是百分百的成功,外来的血液,即便血型匹配,终究是外来的,人体对外来入侵的异物,终究是有排斥性的,特别是大脑,那是人体最精密,最容易出问题的部分,不是说输血就输血的,搞不好,还会因为输血而要了她的命!”
一声冷喝,没有把秦乐喝醒,反而让秦乐陷入了自闭般的疯狂之中,眼中的血色也越来越浓重,老爷子因为站在秦乐的侧面,因为角度问题并不能清楚的看见秦乐的眼睛的变化,还没来得及现,秦乐就已经忽然暴起,双手死死的纂住老医生的双手,双眼血红的逼问道:“你这是在骗我的,你在骗我的,我姐姐一定可以救醒过来的,对不对?对不对!快点告诉我!”
秦乐已经有些失去理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时暴起,对老医生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不过身为秦乐的长辈亲人,老爷子一眼老医生疼得整张老脸都抽搐得不停的颤抖,连喊都喊不出来,当下一巴掌墒了过去,打在秦乐的脸上,直接把没防备的秦乐打得跌倒在了一边,得从“铁钳”中逃得一劫的老医生,则十分狼狈的互捂着被钳得一片青紫的双手,不停的倒抽着冷气。
“畜生!你疯了是不是,你姐姐还没死呢,人家医生只是说目前的水平不行,而不是说以后也不行,大不了,让时雨丫头暂时做个植物人,等以后医疗水平先进了,指不定哪天就能把时雨丫头的兵治好,你疯什么疯呢。”老爷子见到秦乐这个样子,满心的疼痛,就连打秦乐的手,也在隐隐的麻着。
“对不起,张医生,我代我孙子向你道歉。”老爷子郑重的对老医生鞠了一躬,语气间没有半点敷衍了事的态度。
老医生大惊,对方什么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让一个曾经在邓公身边当过警卫员,参加过多次抗日战争,抗美国战争的老英雄向自己鞠躬道歉,打死他都不敢接受,连忙扶住老爷子的肩膀,连道:“不用,不用,长您不要这样,我只是个医生,当不起,况且这孩子只是心地纯良,一时受不了那样大的打击才会这样的,像这个年龄的孩子,就能懂得亲情,天下间可是少有的,长您就不要责怪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改变的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啊?......”秦乐双目无神,瘫坐在地上,嘴里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让旁边的人,连老医生在内,都不忍心看下去,可怜的孩子。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老医生于心不忍,想前想后,总算还是说了句人话,不过可惜的是,失神状态中的秦乐,根本就没在意旁边有人在说什么,现在他心里,已经完全的被姐姐的伤势,打击得六神无主,失魂落魄。
倒是老爷子,一听老医生这么说,而双眼一亮,追问道:“快说,还有什么办法?”
不愧是祖孙,就连抓人的姿势,和抓人的力道都这么大,老医生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拿眼睛比了比老爷子抓住自己双臂的两只铁钳,后者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给老医生道歉不止。
老医生也不卖关子,直接跟老爷子说道:“目前国际上针对这一类型的病症,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成型的,有效的医疗方案,包括瑞士,这个医疗体制和医学研究能力最达的国家,都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不过,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高人或许可以治好这小姑娘的病的。”
“中医方面,我不大清楚,我是一个外科医生,对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因此中医界内的名手大师,我并不认识,我认识的,是跟我一样的一个外科医生,那是一个水准一流的外科医生,经他亲手施术的患者,存活率完全达到了惊人的1oo%,这个人叫勃列皮耶斯基,是2o多年前苏联援华时期派来的第一批高水平的外科医生中,水平最高的医生,这个医生不但擅长外科,同时也擅长其他西医方面的几门学科,想必,他应该可以治好这个小姑娘的病。”
“那他人呢?现在在哪?我立刻去叫人把他请来我亲自去请!”老爷子急噪的追问道。
老医生老脸一红,讪讪的答道:“对不起,长,这个人我已经有2o多年没见了,自从苏联跟我们断交之后,他就被带回了苏联,除了离开的那几年,我们两个还有断断续续的书信来往,可是这样的通讯,只维持了几年而已,到后脸,索性我就联系不到他了。”
“你跟他的最后一次通讯,他的地址是哪里?”一个冰冷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那是秦乐的声音,此时他脸上冷得几乎结冰,虽然眸子里面依然带着一丝乞求,但看在人眼里,他现在跟冰块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在莫斯科!”老医生打了个寒颤,连忙移开看向秦乐的视线,跟秦乐现在那毫无感情可言的双眼对望,对老医生来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折磨,他年纪也好大一把了,在一天里折腾上几回,无论是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那还会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
“我要去找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语气中透出无尽的信心,秦乐双眼深邃的望向了窗外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