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枪还在梁雨衣服上穿着,梁雨见王意呆呆地,也不言语,便愤恨地把枪从身上拿下来。看见枪上竟然无头,一下子呆住了。
他毕竟是经过不少阵仗的人,片刻便恢复平静,把那没枪头的枪恭敬地双手递给王意,见王意满意地接过,这才退到一边。王意换了把枪,开始练起了长枪,
梁雨在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枪法实在精妙,竟然所用的枪带有弹性,能借敌人的劲力,真是以弱胜强的妙招。他和王意交手多次,知道厉害,心想少爷真是天才。觉得方才试探他的那一枪,一定有其深意,便悄悄退下,去见王琅了。
王琅听了梁雨叙述,赏了他一百两银子,便让他退下了,心中捉摸王意的心思,最后心想,莫不成这孩子敢……
王琅眼中邪光四射,他本不是寻常人物,是个狠毒决断的人物,隐约猜到了王意的意思,琢磨此事的后果和好处。
第二天楚大则送拜帖来,说是老朋友来访,实际是想见见王长寿。
王长寿任盘水县知县,虽然是他这个知府的手下。可是一县之首,有许多独断之权,他这个做知府的许多事情也管不了。而盘水县地处盘水河要地,是水路要道,尤其是盐运发达,是茶山府最重要的县城。若是王长寿在盘水县捣鬼,那么茶山府便会少了许多税收。而且以前的盘水县知县是楚大则心腹,私下里每年都送不少银子,可是王长寿却不同了,是朝廷直派的官员。所以楚大则虽是王长寿上司,可是却要来探王长寿口风。
王长寿闭门不见,对王琅说只在衙门见知府大人,私下还是少些来往的好。不仅王琅失了脸面,楚大则一听更是负气离开,他以一府之尊,却被一个知县羞辱,当真无脸见人。
晚上王琅过意不去,再说有事要和楚大则商量,便亲自去请楚大则来赴宴,强把他拉来,二人一起说些贴心话。
王长寿受到王族的指示,摆明了要来拆楚大则的台。他回到家中,又见新来的弟弟软弱可欺,心想王琅要不是有王族在背后撑腰,他也当不上这个吏部主郎,看来全家都怕他,心里更加狂妄起来。
他在原来他住的院子里居住,条件自然比王意的绿园差之千里,心里愤恨,便又去王意那里找茬,想再羞辱这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小子,添衣听见那个该死的大少爷又来了,便带着四个丫鬟赶紧出来,想阻止他进去。
王长寿眼中邪光四射,对添衣冷笑道:“我是王府的大少爷,怎么?进绿园还要你们这些下人准许?”
添衣不卑不亢,平静地说:“二少爷刚刚休息,他炼劲练的勤,请大少爷明天再来吧!这园子大少爷想来,也该白天来啊!这么晚了,有什么好看的?”
王长寿一听大怒,便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婢女,忽然看见添衣胸前微微露出的一点肌肤,沟壑之间,雪白的耀人眼目,又瞧见添衣明眸如水,桃花似的小脸,妩媚动人,竟然别有风致,一股淫!火便涌上了心头。
嘿嘿一笑,心里有歹计,便说了声失礼,竟然退下了。
添衣一呆,便想这个大少爷也不怎么厉害嘛,要是公子强硬一点,便不会受气了。公子他是怎么了?不是很厉害嘛,干什么要受这大少爷的气呢!想不明白,便回去歇息了。
王长寿回到房中,把他两个贴身护卫叫来,吩咐二人晚上去请王意的贴身护卫梁雨去外面吃酒。不管什么借口,一定要把他拉走。
两个贴身护卫都是王长寿心腹,对他秉性都很了解,可是他们负责王长寿安全的,也不能轻易就离开,问道:“少爷是想对付王意那贱种?”
王长寿嘿嘿笑道:“不仅对付他,还要对付刚才那小娘皮。王意那里只有梁雨有些厉害,其余人等,全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吩咐下去,等晚上绿园无论怎么叫唤,你们都不许人靠近。我让那小娘皮尝尝老子大鸟的厉害。哈哈!”
两个贴身护卫也跟着淫笑起来,见此事万无一失,便一起商量去哪里喝酒去了。
到了晚上,梁雨被王长寿两个贴身护卫强拉硬拽,一起去吃酒。王意看不过眼,让梁雨快去,梁雨这才心里不快,去吃酒了。
添衣还看不出这里的异状,对王意说:“楚老爷现在和老爷一起吃酒呢!楚老爷白天就来过,说是想见大少爷的,想不到大少爷竟然敢给楚老爷吃闭门羹。”
王意微微一笑,平时很少搭话的他,说道:“天欲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然后去屋里歇息去了。
添衣见他今天休闲的很,除了练枪,就是炼功也都是很放松的,不像平时那么艰苦,难道少爷有点不舒服?她又不敢问,只好闷在心里,回屋去了。
添衣想着在王府的日子,少爷虽然不怎么爱和她说话,但是待她还是极好的,平时补品补药都随她吃,宛如小姐一般的待遇。就是夫人,见了她都十分亲热,不似婢女一般看待,简直生活在福窝中。唉,要是以前待少爷好,现在也许还心安理得些。少爷……少爷若是恼我,便让他脱光了打屁股吧!想起那日的滋味,忽然脸上滚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忽听窗外传来一声轻笑,“小妮子发!春啦!那个傻小子不懂情趣,让大爷我来给你止止痒。”
王长寿一身短打扮,眼中邪光四射,从窗外翻了进来。
添衣惊叫一声,“你快出去,我喊人了啊!”
王长寿狞笑起来,“喊吧!喊吧!等下有你喊的。”出手如电,便朝添衣胸前点来。
添衣尖叫起来,身子一缩,转身从背后拿出一对刀来,劲气遍布,俏脸含煞,“别过来,少爷他们都听到了,一会儿就会过来,你快点跑吧!”
王长寿见添衣脸红气喘,眉目含嗔,和以前的女人大不相同,不由垂涎欲滴,“小娘子辣的好,果然有些味道。我那废物弟弟就是来了,又能如何?”说着也不管眼前的双刀,便搂了过去。
添衣还真不敢把大少爷给砍死,便朝他右臂砍去,王长寿哼道:“果然够辣!”内劲一吐,一招灵蛇出洞,正好点中刀背,添衣的左手单刀差点便飞了出去,吓得惊慌失措,叫得声音更大了,后退一步,不想给椅子拌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
王长寿淫笑道:“小娘子劲术不成啊!给爷睡上几晚,若是服侍得爷高兴,爷教你两招。”
正在这时,忽然房门被一脚踢开,王意拿着一杆大枪,冲了进来,喝道:“哪里来的贼子?咦!大哥,怎么是你?”
王长寿见他收起大枪,在那发呆,见那大枪是木头作的,差点笑破肚皮,戏谑道:“我的好弟弟,一根木棒,便是你的长枪?你那烂枪快收起来吧!今日你大哥的铁枪玩玩你的丫头。你放心,哥哥我玩上几天,便还给你,不夺你的所爱。”本来还有些防备,看到王意拿了一根木枪,一点顾忌也是没有了。
添衣泣道:“公子,公子救我!”
添衣楚楚可怜,神色哀怨,王意一叹,“我大哥不是外人,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以后我的前途身家,都要靠大哥的。大哥说是也不是?”
王长寿见这小子看来是死心塌地地投靠了,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以后哥哥有桃吃,不会忘记你的。”
王意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低头笑了起来,“多谢大哥。”
王长寿望着因为绝望,而更加楚楚动人的添衣,心里淫思更加炽热,瞥了王意一眼,“还不下去?”
王意搂着长枪,一拱手道:“小弟还有一事请求大哥!”
王长寿不悦,望着添衣,下面都硬了,“快给我滚,有事以后再说。”
王意咯咯笑道:“此时不能不说。”忽然一枪便朝他刺来。
王长寿眼睁睁看着王意这偷袭来的一枪,竟然没有躲开,虽然收腹,肌肉鼓动防御,可仍旧左肋被大枪刺穿。
王意要是背后偷袭,王长寿修炼过外劲七层练意,便是听风辨劲,本能也会躲闪,受伤不会如此重。王意背后偷袭梁雨,给他躲过,便是如此。而二人内劲所差无几,背后偷袭王长寿,反而不美,而当面偷袭王长寿,他放松了警惕,等到看见偷袭,反而有一丝难以置信,愣神的一霎那,便给刺了个正着。这种玄妙之处,不是劲道老辣之人,绝不会知道的。
王意一击得手,立刻拔出枪来再刺,王长寿左肋鲜血狂涌,他狞笑一声,也不害怕,右手点了穴道止血,狂吼道:“贱种,你敢杀我?”左手内劲涌出,便去夺王意长枪。
王意长枪一触他左臂,却刁钻无比,一触便弹起,反而朝他咽喉点去。
王长寿哪里见过这么玄妙毒辣的枪劲,迅捷闪避,锁骨上又挨了一枪,火辣辣地疼。这才知道眼前这小子厉害,一边右手抽刀,一边嘴上一吐,一颗火红的内丹朝王意喷射而去。
王意横枪一挡,脚下垫步后退,快到了门口,内丹碰到枪杆,王意连用了侧劲,和荡劲,再加上枪杆弹性,这才勉强挡住了内丹的袭击,可是被打退了三步,一口鲜血喷出,退到门口。喊道:“添衣,你要不想我死,快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