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浪滔天,汹涌卷荡,江渊上空残鹫哀鸣,战兽嘶吼,许多伤痕累累的金甲将士彼此相携,转瞬便已消失在茫茫长空之中。--
洞庭老祖凌空踏浪,双手擎天高举,傲然狂笑,那些被鲜血染红的江渊水此刻竟如沸水翻滚,逐浪开道,立时出现了一条宽敞大道,直通江渊深处。
洞庭老祖衣袖一拂,振臂疾掠,霎时便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狂浪之中那森森白骨,散发着妖异的气息,引得那些低空盘旋的禽鸟兀鹫团团围拢,争相啄食那些碎骨残肢。
且说唐尧被卷入水浪之中,浑浑噩噩的跌宕起伏,浑身上下都如万虫齐噬,疼痛酥麻,极为难耐,与此同时,体内那一道道阴冷森寒的真气肆虐游窜,四下冲撞,五脏六腑都如同剧烈的翻卷绞杀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地蔓延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和细胞之中。
“刚才那个偷袭我的人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之威。”唐尧斜身飘于水浪之中,虽然全身疼痛难耐,但是心头却是想着在江渊上空偷袭自己之人。
思绪如电,诸般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却没有半点头绪,但是体内那股森寒的真气更加肆虐游窜,使得他一时间竟有些思绪不畅,脑海混沌一片。
此时,唐尧只觉头脑昏沉,全身寒彻,在这凄寒幽冷的江渊水中浸泡这么久,更是寒透筋骨,自身那浩瀚的真气此刻一点都提不起来,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起来,使得他一时之间大为心忧,思绪纷乱。
刹那间,叶汐秋灵那秀美娇俏的脸庞在唐尧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使得他心头大震,暗自忖道,“今日我本是前来营救这小丫头的,可没想到既没救出叶汐秋灵,反而身遭重创,此刻深陷江渊,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这如何是好?”
略微惆怅之后,唐尧心思飞速运转,片刻之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之中浮出,“既然自己此刻已是身遭重创,想要逼出体内的森寒真气亦是不可能,还不如顺其自然,随浪卷飘,或许亦有脱困之法。”
念头方起,唐尧当即凝神聚意,也不去调动体内的真气,只是通过意念使得自己脑海中保持一份澄澈空明。
一时间,唐尧只觉心中空茫浩淼,再无外物的牵挂,犹若不系之舟,于浪里水尖,飘荡逐浪,再度没入滔滔江水之中。
随浪卷飘,唐尧心头空明一片,不知不觉又陷入了一片浑噩之中。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却是处身在飘香四溢的女子闺阁之中的一张雕镂玉砌的象牙大床上,锦衾覆身,柔软舒适。
唐尧睁开眼的一刹那,他着实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视线所及,冰晶玉案,红烛摇曳,风铃轻悬,迎风脆响。
两个娇俏小婢束手站立象牙床侧,望见唐尧醒来,均是喜色浮动,笑颜轻言,“公子,你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唐尧猛的一下坐直身子,却觉冷风浸体,低头看时,却见自己身上片缕不沾,不由得心头一阵慌乱,尴尬一笑,挥手间,五指弹舞,那盖在身上的衾被立时化散飘舞,片刻便已交织成了一件雪白长衫,稳稳的落在唐尧面前。
唐尧心中大喜,伸手便要穿上衣衫,却听那俏丽女婢轻笑道,“公子,我们宫主早已为你备好衣衫,请。”
话音未落,那俏丽女婢便双手平捧,奉上一件青衣长衫,趁着唐尧愕然间,便已移步床前,便欲揭被为唐尧穿衣,唐尧想到自己此刻赤身,要让一个女子为自己穿衣实在不妙,当即微笑道,“多谢仙子美意,这穿衣之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吧。”
谈笑间,两个俏丽女婢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便见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飘然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心神微荡,痴迷神醉。
唐尧望见两个少女痴痴望着自己,一脸迷醉,不由得心头欢喜,朝两人微笑问道,“两位仙子,你们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的宫主又是谁?这救命之恩,不可不报啊。”
此时,唐尧才意识到自己的功力似乎完全恢复,真气充沛流畅,体内的那些蛊虫噬咬的疼痛之感也完全消失,浑然与受伤之前并无二致,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时之间,也不甚明了。
正值思虑间,却听那俏丽女婢笑道,“公子,这里是潇湘之渊的‘灵韵宫’啊,我们的宫主便是潇湘仙子啊。”
“潇湘仙子?”唐尧轻声问道,一脸愕然。
“对啊,你不知道吗?”两个俏丽女婢一脸单纯的望着唐尧,心中对唐尧连自己的宫主都不知道表示了极大的疑惑。
唐尧微笑的摇了摇头。
两个俏丽女婢望见唐尧一脸茫然,嘻嘻一笑,当即笑道,“我们的宫主可是神通广大的呢,在这洞庭之地无人能敌哦………”
唐尧微笑倾听,正当两个俏丽女婢大发言论夸赞他们的宫主之时,却听一个轻柔淡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可胡说,我哪有你们所说的能耐呢?”
唐尧听得此声,心头狂震,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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