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椿缩在被子里,四月一日趴在床边陪着她,小手已变得冰冷,紧握着手机,手心微微冒出冷汗。
抬头看看钟表,都已经凌晨1点多了,八朔那边也有2点多,但,他的电话还是没来。
她努力想点别的事情,让自己不要如此的不知所措,但她依然是几乎是每隔1分钟就会抬头看看时间,每隔10秒就会在心里默念道:朔,你千万不要有事!
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身体慢慢沉了下来,她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已经1点半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喂喂,是八朔吗!?”她紧张开心的立即就泛出了泪花。
“啊,抱歉,今天晚了点,呵呵。”
林海椿仔细的听着他的音色与音调,马上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受伤。。。
“太好了。。。”
“傻瓜。。。让你担心了吧。”他的声音出奇的放松,虽然听起来很累很疲倦。
“嗯!~只要你没事就太好了!~”她努力不让他听出来自己在哭。
“。。。对不起,我又让你哭了。。。”他在为此而自责。
“没!。。。”她擦干眼泪,深呼吸,“我是在开心,所以,是开心的泪水哦!~”
“晚上突然出了点事,但现在暂时已经平息了,所以不要担心了哦。shouda8.Com。”林海椿感觉他像是将自己拥入了怀中,安慰着自己。
“嗯~!没事了就好!~”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呐,想你了。”八朔显得有些羞涩。
“!!!”她好高兴,原来他想的跟自己一样。。。“我也好想你。。。!”
“5天没见了呢。”他的思念会跟自己的一样深吗?
“每天都想你不知多少遍呢,哈哈哈!~。。。”林海椿的故意坚强让八朔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辛苦了,椿。。。”
如此简单的一句鼓励,让林海椿瞬间决堤,泪水止不住的泉涌了出来。
八朔从每晚的“晚安电话”中了解到她平日里有多么的努力,但从没正面说出过自己的心里话,可他听在耳中却一直存在心里。
林海椿的点点滴滴,八朔都在乎的不行了,怎能不揪心,怎能不心疼。
听到她在电话那头的哽咽与克制自己不要再哭,他实在忍不住了,“椿,你们下个月放假时来日本找我吧。”
他早就想这样了,但毕竟自己现在身份不同,如果她的身份就此曝光的话,各方面都会不方便,她的安全问题就是最大的隐患。
林海椿觉得自己的不坚强妨碍到了他,忙说:“不不,我没关系的!真的!你真的不用那么为我着想,我知道你那边会很忙的,我去了后会更加妨碍到你的!。。。”
“傻瓜,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还说些会妨碍到我的这种话。”他的心真的好疼,真希望现在能紧紧的抱着她,他想让她依靠。
“真的没关系的!。。。而且我假期已经计划好活动了,所以你放心哦!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孤单的哦!。。。”计划已经做好了这确是事实,但不会孤单实在口是心非。
“什么计划?”他不信。
“我特别向跆拳道的教练预定了假期时期的特训,所以那5天假里满满的都被安排好了哦!”她赶忙解释道。
林海椿都这样说了,八朔也不好再劝说什么,接着又跟她聊了半个小时,两人才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每每到了要结束通话时,“再见”都会被说上不知多少次,每说一次之后马上想到又有事情要讲,这样的反反复复,每通电话到最后都会被延长好久。
而几乎每次都是八朔较为果断的按下了“结束通话”的红色按钮,虽然自己也是那么的不舍。这样让她最后听到的都是忙音,让他十分内疚。
所以,由于这次第二天是周六,他特意让林海椿啰嗦了许久而主动的挂断电话。其实他一点都不嫌她啰嗦,她的声音百听不厌。
呵呵,原来忙音是那么的难听。。。]他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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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港区台场的“彩虹桥”酒店里。
我们准时的到达了事先指定好的地点。但对方的行动有变,于是我们扑了个空,预计明晚的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有所行动。
出发的时候,我在东京都的好些个地方都派去了重兵,池袋也是其中之一,这样做是为了引人耳目——原先“往吉会”是不参与毒品走私与交易的。
但据我前些天的研究所得:自从“新派”壮大以来,末次老大便与美国、古巴等国的毒品供应商以及日本各地的毒品贩卖者频繁的联系了起来,或是充当中间人或是直接自己贩卖。
虽然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有利于“往吉会”发展的好项目,但毕竟这些已经秘密的持续两三年了,而且还为会里带来了丰厚的巨额收入,我便不好再妄加评论什么。
这次困扰末次老大的事情是俄罗斯走私过来的毒品,但老大以前从没跟俄罗斯的黑帮有过交道。
最近几年,俄黑帮成员的无端血腥与无理滋事都是出了名的,老大本不想接这次的货,但实在是听说货品很纯正,并且由于中介人也是老伙伴不好推脱,才让他十分的困扰。
我这就是来担当那个提货人,跟他们进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勾当的。
“往吉会”的良好信誉是众所周知的,现金里从来没有参过假钞,也因此曾经被骗过很多次。
这次声称货品的纯度之高,实在不得不让人有所提防。如果他们的提供品并没有描述的那般高纯的话,我们自然不会乖乖的把钱主动献上。
但眼看就要到手的钱结果飞走时,是个人都会眼红,所以到时候枪战是免不了了的。
说实话,我很少使枪,还是更喜欢近身肉搏攻击,拳头也好匕首也罢,我更爱那种赤裸裸的明处暴力,不爱在暗处给人来上一枪。
躺在临海的酒店卧室中,一手拨弄着香子的柔发,一手抚摸着上次就在使用着的机枪,我的心里并没多少底气。
她今夜很安静,大概也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很识相的没有分我的心。
望着对面的东京自由女神像和缤纷彩虹桥,我却一点自由感都没有,这种矛盾的心情实在让我很纠结。
但至少,那些为了引人耳目所做的事情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呵呵,八朔那小子也是扑了个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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